解决了午餐（或者说，解决了小青制造的厨房危机并重新投喂了两位姐姐）后，小玄刚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小青就懒洋洋地瘫回客厅的柔软地毯上，重新抱起那个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戳得飞快。
“啊——又死了！这关的boss怎么这么赖皮！”她不满地嘟囔着，赤红的眸子紧盯着屏幕，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
小白则依旧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不知何时又拿起了一卷古朴的玉简，淡蓝色的眼眸沉静地阅览着，周身散发着与小青截然不同的娴静气息。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她纤细的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的边缘，似乎注意力并非完全集中。
小玄擦干手走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动静分明的画面。他金色的眼眸扫过两位姐姐，开口道：“我出去一趟，去老君那儿走走。”
“哦哦，去吧去吧。”小青头也不抬，随口应道，手指还在疯狂操作，“记得带点糖豆回来！要上次那种粉色的，果味的！”
小白这才从玉简上抬起眼眸，看向小玄，轻声补充：“若有助宁心静气的，也带一些回来。”她近来修炼，总觉得心湖偶有微澜，不似往日平静。
小玄看着这两位，一个要零食，一个点名要功能性丹药，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二位姐姐，兜率宫不是咱家楼下便利店。老君炼的丹，三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一颗。”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粉色果味糖豆，宁神丹，记下了。”
小青终于舍得从游戏里分出一丝注意力，挥了挥手：“快去快回哦弟弟！晚上想吃水晶虾饺和醉仙鸡！”
小白也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清浅：“路上小心。”
小玄应了一声，身形微动，便已从客厅消失，没有引起丝毫空间波动。
……
太上老君的洞府并非金碧辉煌的殿宇，而是一片氤氲在无尽云海中的清静道场。奇花异草点缀其间，仙鹤悠然漫步，浓郁的先天灵气几乎凝成实质，呼吸间都带着沁人心脾的丹香。在一处悬空的山崖边，简单的石桌石凳，太上老君一袭寻常青色道袍，须发皆白，面容古朴慈和，正悠然煮着一壶茶。
感应到小玄的到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平和的笑意，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小友来了，时机正好，尝尝老道新得的这云雾仙根茶。”
小玄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端起老君推过来的那只白玉茶杯，看也不看就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面对道门至尊的拘谨。他咂咂嘴，评价道：“味道太淡，不解渴，还不如我二姐酿的百花蜜酒够劲道。”
老君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呵呵一笑，又给他斟满一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你这性子，千年如一日。” 他目光在小玄身上流转一圈，带着洞悉世事的了然，“观你气息圆融饱满，神光内蕴，前些时日的损耗应是尽复了？本想开炉炼几颗固本培元的丹药与你送去，看来是用不上了。”
小玄摆摆手，金色的眼眸里是他惯有的随性：“劳您惦记，一点小问题，早就没事了。就是家里那两位，紧张过度，把我当瓷娃娃看了好些天。” 他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抱怨，但眼底那抹被珍视的暖意却遮掩不住。
“呵呵，小白小青亦是关心则乱。”老君捋须微笑，抬手在石桌上一拂，一副仿佛由星辰光点凝聚而成的棋盘浮现其上，星河璀璨，棋子如玉，“既然无事，手谈一局，松松筋骨？”
“来！”小玄也不推辞，执黑先行，落子干脆，带着一股锐意进取的气势，与他平日随性中带着凌厉的性格如出一辙。
两人不再多言，落子如飞。棋盘上星光闪烁，经纬纵横，仿佛真的在推演一方宇宙生灭。棋至中盘，局势胶着。老君沉吟片刻，落下一子，状似无意地提起：“前些时日，听闻涂山那边有些不安分的小动作，似乎还牵扯到了小友？”
小玄正盯着一条即将成型的大龙，闻言头也不抬，随手应了一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几只倚老卖老、看不清形势的狐狸，想趁我恢复期间捞点好处。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很安生。”
他说的“清理干净”，轻描淡写，但老君自然明白其中的分量。能让这位亲自出手“清理”的，绝不会是简单的摩擦。老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再深究，转而笑道：“跳梁小丑，确实不值一提。不过，小友眉宇间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可是近日为家事所扰？” 他话语中带着善意的调侃，“陪着两位姐姐，怕是比应对那些琐事更需耗费心神吧？”
小玄执子的手微微一顿，抬起金色的眼眸瞥了老君一眼，有些没好气：“您老这洞察力，不用在炼丹上真是可惜了。” 他想起小青在厨房的“神来之笔”以及两姐妹平日里理直气壮的“使唤”，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心，“何止是耗神，简直是考验道心。比跟人打一场硬仗还累。”
老君闻言，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摇了摇头。他不再多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朴实无华的白玉瓶，瓶身没有任何纹饰，灵气也完全内敛，看起来平平无奇。他将玉瓶轻轻放在棋盘边缘。
“此乃老道近日炼丹时，心有所感，随手炼就的小玩意儿。于修为境界无甚增益，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带着点顽童般的趣味光芒，“却别有些奇妙之处。今日与小友手谈甚欢，便赠予小友，或可……聊解烦闷，为平日生活添些意料之外的乐趣。”
小玄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拿起玉瓶，入手温润。他习惯性地探入一丝神识，仔细探查。瓶内是几颗龙眼大小、色泽莹白、圆润无瑕的丹药，灵气平和内敛，无毒无害，也感应不到任何狂暴或特殊的能量波动，看起来甚至不如小青常讨要的那些“糖豆”有吸引力。
“老君，此丹……究竟有何效用？”小玄放下玉瓶，金色眼眸中带着明显的疑惑。他自认见识过的奇丹妙药不计其数，却完全看不透这丹药的底细。
太上老君高深莫测地一笑，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显然不打算继续这局棋了。“效用嘛……” 他拖长了语调，卖了个关子，“小友回去，与令姐一同试试便知。切记，一人一颗足矣，多食无益。” 说完，他竟直接端起棋盘，站起身来，对着小玄含笑点头，“丹炉火候将至，老道需去照看，恕不远送了。”
话音未落，老君的身影已随着周遭缭绕的云雾缓缓淡去，留下小玄独自坐在石凳上，拿着那个白玉瓶，眉头微蹙，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老倌儿，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哑谜了？”小玄掂量着手里的玉瓶，心里嘀咕。不过，以他和太上老君的交情，对方断然不会害他，这丹药既然说了无毒，那应该就真的无害。至于那所谓的“奇妙之处”和“意料之外的乐趣”……
小玄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玉瓶收起。“罢了，带回去再说。说不定真是什么新奇玩意，能给小白小青解解闷。” 他如此想着，身形也随之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云海之中。
……
回到别墅时，午后的阳光正好，将客厅烘烤得暖洋洋的。小青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瘫在地毯上，不过琉璃板已经丢在一边，她正拿着一柄小巧的如意，对着空中幻化出的几只光蝶戳来戳去，玩得不亦乐乎。小白则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玉简，只是姿势似乎更放松了些，甚至手边还多了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
小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客厅。
“我回来了。”
小青立刻丢开如意，赤瞳亮晶晶地看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糖豆呢？”
小白也放下玉简，目光柔和地望向他。
小玄笑了笑，很自然地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两个稍小些的精致玉瓶，分别抛给两女。“喏，二姐你要的粉色果味‘糖豆’。姐姐，这是你要的宁神丹，老君新炼的，品质极佳。”
小青欢呼一声，接住玉瓶，迫不及待地拔开塞子倒出一颗散发着清甜莓果香气的粉色丹药扔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嗯！好吃！还是弟弟你靠谱！”
小白接过玉瓶，轻轻嗅了嗅那令人心神宁静的药香，妥善收好，对着小玄微微颔首，唇角有清浅的弧度：“有劳了。”
小玄走到沙发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太上老君给的那个朴素白玉瓶也拿了出来，随手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并没有特意说明。
他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舒展了一下筋骨，目光扫过茶几，想起一事，开口道：“对了，关于之前涂山那边后续的处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小青突然“咦”了一声，目光被茶几上那个陌生的朴素玉瓶吸引。她伸手就拿了起来，好奇地晃了晃，听到里面丹药滚动的清脆声响。
“这是什么？弟弟，你新买的？包装这么朴素，不像你的风格啊。”小青拔开瓶塞，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混合了雨后青草与初雪融化般的清甜异香缓缓飘出，并不浓烈，却瞬间抓住了人的嗅觉。她赤瞳一亮，“哇！好特别的味道！闻着就感觉……嗯……很有意思！小白，你闻闻！”
小白也被这独特的香气吸引，微微倾身，轻轻嗅了嗅，淡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灵气纯净至极，浑然天成，并非凡品。是何丹药？”她看向小玄。
小玄看着两位姐姐好奇的样子，笑了笑，解释道：“哦，这个啊，临走时老君送的。说是他新炼的小玩意儿，于修行无益，但可能有点特别的效果，能添些趣味。具体什么效用，他卖关子没说，只让我们自己试试，一人一颗。”
“趣味？”小青的兴致彻底被勾了起来，她倒出两颗龙眼大小、色泽莹白、圆润可爱的丹药在掌心，那丹药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比很多高级灵丹卖相还好。“听起来很有意思啊！老君出品，肯定不是普通玩意！小白，我们一人尝一颗看看？”她向来是行动派，说着就把其中一颗递给小白。
小白接过丹药，指尖感受着丹药传来的温润触感和那奇异的清香，心中也难免生出一丝探究之意。她信任小玄，也信任太上老君，既然说了无毒，试试也无妨。加上那香气确实诱人，她心底那点被千年岁月磨平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也好。”小白轻轻颔首，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便尝一颗看看。”
小玄见她们兴致勃勃，也没阻止，只是提醒道：“老君说了，一人一颗，多食无益。你们小心点，别乱吃。”
“知道啦知道啦！”小青迫不及待地将丹药送入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滑入喉中，随即蔓延向四肢百骸，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轻飘飘的舒适感。
小白也优雅地将丹药放入口中，同样感受到那股温和的暖流，通体舒坦。
小玄看着她们服下丹药，自己也拿起最后一颗，端详了一下，正准备也尝尝看这“趣味”到底是什么，就听见旁边的小青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嗯？怎么回事？感觉……衣服变大了？”小青疑惑地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原本合身的青色色劲装，此刻袖口竟然垂到了手背，衣摆也长出了一大截。她抬起手，看到的是一只明显小了好几号、肉乎乎、白嫩嫩的小手！
几乎同时，旁边也传来小白带着一丝罕见慌乱的声音：“小青……我的身体……”
小玄心中猛地一沉，瞬间转头看去的一瞬间，他手里的丹药“啪嗒”一声掉在茶几上，滚落在地。他金色的眼眸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这荒谬绝伦又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
只见沙发上，原本成熟妩媚、身姿窈窕的小青和小白，此刻正被宽大得不合身的衣物包裹着。小青那身标志性的青色劲装，此刻袖子长得完全盖住了她的小手，衣摆更是堆叠在脚边，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小白素雅的白色长裙也同样如此，裙裾拖曳在地，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娃娃。
她们的身高缩水了不止一半，而是变成了两个粉雕玉琢、看起来只有人类四五岁模样的女童！有着墨黑如瀑的长发，只是此刻这长发衬得那张稚气十足的小脸更加精致可爱。一个瞪着圆溜溜的赤瞳，小嘴张成了o型，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变小的小手小脚，另一个淡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茫然与无措，小手紧紧抓着过长的裙摆，试图维持平衡，那努力保持镇定却难掩稚气的模样，分明就是幼年版本的小白！
“这……这是……”小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两人面前，蹲下身，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小青？小白？你们……感觉怎么样？”
小青抬起头，用那双圆溜溜的赤瞳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玄，奶声奶气地、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开口问道：“弟弟……我们……我们怎么变小了呀？” 她试图举起手比划，结果长长的袖子像唱戏的水袖一样甩了起来。
旁边的小白也仰着小脸，淡蓝色的眼眸里虽然还有些茫然，但语气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只是配上那软糯的童音，效果大打折扣：“是……刚才那丹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又费力地扯了扯几乎把她绊倒的裙摆，小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些困扰。
小玄看着这两个袖珍版的姐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一种混合着荒谬、心疼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绪瞬间淹没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小心翼翼地帮小白把过长的裙摆提起来一些，免得她摔倒，又顺手把小青那碍事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她肉乎乎的小手腕。
“看来……老君说的‘趣味’和‘特别的效果’，就是指这个了。”小玄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好笑，“返老还童……还真是够‘特别’的。” 他仔细感应了一下两人的气息，修为法力似乎都还在，只是被禁锢在了这幼小的身体里，神魂也并无异样，反而有种被洗涤过的纯净感，看来确实如老君所言，无害，甚至可能还有点好处，但这副模样……
“太上老君！”小玄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老顽童！”
“啊？是那个白胡子老头搞的鬼？”小青立刻鼓起了腮帮子，赤瞳里燃起小小的怒火，可惜配上她现在这副奶娃娃的样子，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一只被惹恼了的幼猫，“他给我们吃这种奇怪的丹药干嘛！”
小白相对冷静一些，她尝试调动了一下体内的法力，虽然运转无碍，但受限于幼小的经脉和身躯，能发挥出的威力恐怕十不存一。她轻轻叹了口气，那老成的叹息从一个女童口中发出，带着一种奇特的反差萌：“药效……会持续多久？”
小玄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老君没说，只道一人一颗，多食无益。想来总有失效的时候。” 他看着两个姐姐，尤其是小青那因为衣服不合身而扭来扭去、快要被自己绊倒的滑稽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触感软糯q弹。
“喂！不许戳我脸！”小青立刻抗议，挥舞着小短手想拍开他的手指，可惜袖子太长，动作笨拙得像只小企鹅。
小玄低笑出声，金色的眼眸里漾开真实的暖意。他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两个需要仰视他的“小”姐姐，一种全新的、奇特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好了，当务之急，是先给你们找身合身的衣服。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个吧？”
他想了想，指尖法力流转，柔和的光芒笼罩住小青和小白。光芒过后，她们身上那宽大不合身的衣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套小巧精致的童装。小青是一身利落的青色小劲装，袖口和裤脚都收得紧紧的，方便活动；小白则是一套素雅的白裙，款式简单，却更衬得她玉雪可爱。
换上了合身的衣服，两个小女娃总算不再被衣物所累。小青兴奋地低头打量着自己，又蹦跶了两下，活动自如的感觉让她恢复了点精神。小白也轻轻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小裙子的衣领，姿态依旧带着那股天生的优雅劲儿，只是尺寸迷你了许多。
“嗯，这样顺眼多了。”小玄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蹲下来，与她们平视，“那么，在药效过去之前，两位……嗯，‘小’姐姐，有什么打算？” 他特意拉长了“小”字的读音，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十足。
小青双手叉腰，虽然身高只到小玄大腿，却努力摆出平时那副神气的样子：“当然是找出解药！或者去找那老头算账！” 可惜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她的话毫无气势。
小白则显得实际很多，她抬起淡蓝色的眼眸，看着小玄，小脸上一片认真：“当务之急，是适应此身，并确保在此期间安全无虞。小玄，需劳你多看顾了。” 她用最稚嫩的声音，说着最稳重的话。
小玄看着她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伸出手，揉了揉小青柔软的发顶，又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带着点兴奋？“放心，有我在。不过……” 他话锋一转，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在这之前，是不是该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此话一出，小青立刻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挥舞着小拳头就要捶他：“想得美！臭小玄！我才是姐姐！”
连小白都忍不住微微鼓了鼓脸颊，淡蓝色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满，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他，无声地抗议。
小玄看着两个姐姐即使变小了，那刻在骨子里的“姐姐”威严依旧不容侵犯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他清朗的笑声，以及小青气急败坏的奶音抗议，和小白虽然沉默但周身散发着“我很不满”气息的可爱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也不全是坏事？小玄看着眼前这幕千年难遇的奇景，心里如是想。当然，去找太上老君“算账”这件事，还是要提上日程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他得先好好“照顾”一下他这两位变得格外“迷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