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别墅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小玄是在一种极其熟悉却又带着点异样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他尚未完全睁眼,习惯性地想伸展一下手臂,将身旁的两位姐姐搂得更紧些,却感觉到手腕处传来轻微却明确的牵拉力。他疑惑地低头,金色的眼眸因初醒还带着些许朦胧,随即那点朦胧迅速被惊讶取代。
他的左右手腕上,不知何时各多了一条灵光流转的细链。左手腕上是一条冰蓝色的链子,晶莹剔透,仿佛由极寒之地的玄冰抽丝编织而成,触手微凉,散发着小白独有的清冷气息;右手腕上则是一条青翡色的链子,温润灵动,如同初春新发的嫩叶,蕴含着勃勃生机与暖意,自然是小青的灵力所化。
这两条链子并非固定在床柱或任何物体上,它们的另一端,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轻盈地缠绕在小白纤细白皙的手腕和小青线条优美的手腕上。链子的长度似乎经过精确计算,刚好允许他在别墅范围内自由活动,但若想离开她们超过十步,便会感受到那柔韧却不容挣脱的拉力。
“醒了?”小白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却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慵懒和不容置疑的意味。她侧躺着,冰蓝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那双同色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了往日的些许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纯粹的、带着玩味的占有。
小青则直接笑出了声,赤瞳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兴奋光芒,她凑过来,用指尖点了点小玄鼻尖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嘻嘻地说:“让你时时刻刻记得,你的归属哦,弟弟。今天,你就是我们姐妹的专属挂件,哪儿也别想跑!”
小玄看着手腕上这两条精美却象征着“囚禁”的灵链,又看看眼前两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明显在联手“整治”他的姐姐,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又是对他之前“口无遮拦”的秋后算账。他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觉得有趣,金色的眼眸里漾开纵容又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故意挣了挣手腕,链子发出细微清脆的碰撞声。
“姐姐,二姐,这算哪门子惩罚?”他嗓音带着晨起的磁性,试图讲道理,“我这不就是……永远在你们身边吗?正合我意啊。”
“哼,油嘴滑舌!”小青哼了一声,用力拉了拉青翡链,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合你意?那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现在,你的‘典狱长’们饿了,快去准备早餐!”
于是,在三界或许能横着走的玄蛇小玄,便手腕拴着自家姐姐的灵力锁链,开始了作为“专属囚徒”的第一项任务——准备早餐。
他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切灵果、温灵乳、煎蛋……动作依旧娴熟优雅,只是那两条不时随着他动作轻轻晃动的灵链,为他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奇异的脆弱感和……归属感。
小青果然如她所言,像个监工般,直接坐到了宽敞的料理台上,赤足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她看着小玄将灵果切成均匀的小块,赤瞳一转,用指尖勾了勾青翡链。
小玄正专注着手上的活计,感受到拉力,疑惑地转头看她。
小青对他勾了勾手指,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过来。”
小玄依言走近。
小青指了指他刚刚切好的、水灵灵的蜜瓜块:“喂我。”
小玄失笑,用银叉叉起一块,递到她唇边。
小青却不张口,只是拿那双氤氲着笑意的赤瞳看着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不是这样喂”。
小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艳欲滴的红唇,瞬间了然。他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宠溺,自己将那块蜜瓜含入口中,然后俯身,对准小青微张的唇,渡了过去。
清甜的汁液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蔓延,小青满意地眯起眼,咽下果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小玄的唇角,这才得意地宣布:“嗯!这样才甜!”
另一边,小白已经端坐在了餐桌旁,姿态优雅。她面前放着一杯温热的灵乳。她没有说话,只是手腕上那条冰蓝灵链微微闪烁了一下,散发出些许寒意。
小玄立刻心领神会。他端起那杯灵乳,走到小白身边。小白抬起冰蓝色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期待和命令。
小玄微微一笑,没有像喂小青那样直接,而是自己先含了一口温热的灵乳在口中,然后才缓缓低下头,极其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将口中温润醇香的液体,一点点渡入小白微凉的唇间。这个动作比方才更加缠绵,带着一种珍视的意味。小白顺从地接受着他的“投喂”,喉间轻轻滑动,咽下灵乳后,才淡淡“嗯”了一声,算是认可,只是那白皙的耳垂,悄悄染上了一层薄红。
一顿早餐,就在这样黏糊糊的“喂食”中结束。收拾完厨房,小玄想到昨日在古都看到的一些阵法图谱,有些心得,便想去书房找一本相关的古籍印证一下。
他刚走到书架前,手指还未触碰到那本泛黄的古籍,一道柔韧冰凉的触感便先一步卷上了书脊——是小白的蛇尾。不知何时,她已经化出了半妖形态,墨发间冰蓝光泽流转,那条覆盖着晶莹鳞片的白色蛇尾优雅地卷着那本书,尾尖还轻轻晃了晃。
她慵懒地躺在客厅那张最宽大的沙发上,蛇尾盘踞在身侧,冰蓝色的眼眸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就那么静静地、含情脉脉地望着小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冰肌玉骨,蛇尾莹白,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小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极具冲击力的美态摄住了心神,金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几拍,呼吸都微微一滞。
见他愣在原地,小白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惑人的弧度,用尾巴卷着书,朝他轻轻招了招手。
小玄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手腕上的灵链随着他的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刚走到沙发边,小白便将书递还给他,同时蛇尾灵活地一勾,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力道,让他顺势坐在了沙发前柔软的地毯上,然后自然而然地,将头枕在了她并拢的、覆盖着细腻鳞片的蛇尾之上。
那冰凉的、光滑的触感贴着后颈,带来一阵奇异的颤栗。小白的蛇尾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尾尖最柔软的部位,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和喉结,带着撩人的痒意,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在书页上。
就在这时,另一道青色的身影也加入了进来。小青同样化出了半妖形态,矫健的青色蛇尾如同最灵巧的藤蔓,直接勾住了二楼的楼梯栏杆,整个人倒挂下来,墨发垂落,如同瀑布。她笑嘻嘻地,将上半身趴在小白的肩膀上,赤瞳亮晶晶地看向小玄手中的书。
“弟弟,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呀?”她声音带着倒挂特有的微哑,更添几分娇憨,伸手随意地指向书页上一处极其复杂、线条交错如同星图的阵法节点,“这里,这里我看不懂诶,讲解一下嘛?”
小玄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下巴处那恼人又甜蜜的骚扰,以及鼻尖萦绕的两位姐姐交织的冷香与暖意,将注意力集中在书页上,开始耐心地解释那个节点的灵力流转原理和空间折叠技巧。他讲得深入浅出,金色的眼眸专注而认真。
然而,他刚说了没几句,小青的赤瞳里就闪过一丝不耐和更浓的兴致。她忽然探过头,不再听什么阵法原理,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小玄还在认真解说的嘴!
“唔……”小玄未尽的话语被全数封缄,只能感受到小青那带着果香和热情的气息瞬间侵占了他的感官。这个吻来得突然而霸道,充满了小青式的直接与占有欲。
几乎是同时,枕着他后颈的小白,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小青如此“打断”弟弟的讲解,她并没有阻止,而是微微侧头,张开口,用那莹白的小虎牙,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小青近在咫尺的、因为倒挂而微微泛红的耳垂。
“呀!”小青被耳垂上传来的微痛和湿痒感刺激得轻呼一声,终于松开了小玄的唇,扭过头娇嗔地瞪了小白一眼,“姐姐!你偷袭!”
小白松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唇瓣,眼神慵懒中带着一丝挑衅:“谁让你,打扰弟弟‘用功’?” 她特意在“用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尾音微微上挑,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小玄看着眼前这幕——他被小白的蛇尾“禁锢”着,刚刚被小青强势亲吻,而现在两位姐姐又在他面前如此亲密互动,只觉得气血上涌,脸颊发烫,那本古籍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这两位让他爱到骨子里、也让他无可奈何的姐姐。
小青眼珠一转,似乎觉得光是亲吻还不够“惩罚”这个总是“招蜂引蝶”(在她看来)又偶尔“口无遮拦”的弟弟。她从楼梯上轻盈落下,青色蛇尾游移到小玄面前,赤瞳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弟弟,光看书多无聊。来,变回最小的原形,给姐姐盘个蝴蝶结看看?要可爱的!”
小玄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象了一下自己那通体漆黑、威严神秘的玄蛇本体盘成蝴蝶结的样子,顿时满头黑线,坚决摇头:“二姐,这个……真不行。” 太有损形象了,虽然他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小白在一旁轻轻“啧”了一声,似乎也觉得小青这要求过于胡闹。她白色的尾巴尖点了点小玄的手背,提出了另一个要求:“那便用你的灵力,凝一朵永不凋谢的……青白并蒂莲吧。” 她想起了在江南绣品店看到的那幅绣品,当时虽未购买,但那并蒂相依的意象,却深合她心。
这个要求虽然也需要耗费心神,但比起盘蝴蝶结,显然正常多了,也更有意义。小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他收敛心神,调动体内精纯的灵力,集中于指尖。只见他指尖氤氲起淡淡的乌金光晕,光芒流转间,一株莲花缓缓成型——茎秆唯一,顶端却并生着两朵莲花,一朵冰蓝如玉,清冷剔透,一朵青翡似火,娇艳灵动,两朵莲花紧紧依偎,花瓣层叠舒展,灵气盎然,仿佛真的有生命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株灵力凝聚的并蒂莲递到小白和小青面前。
小白看着那朵冰蓝色的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惊艳和柔和,她俯下身,先是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在小玄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她特有凉意的、轻柔的吻。“尚可。”她评价道,语气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满意。
小青则更喜欢那朵青翡色的,她欢呼一声,直接扑过来,双手捧住小玄的脸,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热情如火的长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分开。“奖励你的!弟弟最棒了!”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对这“奖励”方式满意至极。
就在这气氛旖旎温馨之际,客厅中央的空间忽然泛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涟漪。紧接着,手持一卷玉简,仙风道骨的太白金星,迈步而出。
“玄小子,二位姑娘,老朽奉陛下之命,送来三界苑的……”他话才说了一半,目光便落在了客厅内的景象上,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小玄衣衫微乱(被两位姐姐蹭的),脖颈和锁骨处带着新鲜暧昧的吻痕与齿印,左右手腕上拴着两条一看就非凡品的灵链。他正被小青搂着脖子,两人唇瓣刚刚分离,还带着水色,而小白的白色蛇尾正亲昵地缠绕在他的腰际,尾巴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他的小腿肚,一副十足占有和逗弄的姿态。
太白金星:“……”
老神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玉简差点脱手掉落。他活了几万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他迅速反应过来,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瞬间得了高度近视,什么也看不见了。干咳两声,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玉简放在最近的茶几上,语气飞快地说道:“补充资料在此,老朽不便久留,告辞告辞!”
说完,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秒,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清风,溜得无影无踪,仿佛身后有洪荒凶兽在追赶。
而从太白金星出现到离开,沙发上的三人,动作几乎没有停顿。
小青只是在那老神仙身影消失的瞬间,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笑嘻嘻地,拿起旁边果盘里一颗剥好的、晶莹剔透的灵葡,自己含住一半,然后再次凑近小玄,用眼神示意他。
小玄看着眼前小青含着葡萄、娇媚诱人的样子,又感受到腰间小白尾巴收紧的力道,哪里还会犹豫?他低头,精准地吻住她的唇,将她口中那半颗清甜多汁的葡萄卷入自己口中,唇舌交缠间,果汁的甜美与她的气息交融,滋味妙不可言。
直到这个漫长的“葡萄吻”结束,小青才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然后像是终于想起了刚才的插曲,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毫无形象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没?太白老头那表情!笑死我了!跟见了鬼似的!”
小白虽然没笑出声,但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却再也抑制不住,冰蓝色的眼眸里盈满了真切的笑意,她轻轻“嗯”了一声,尾音带着愉悦的轻颤,蛇尾又蹭了蹭小玄的腰,仿佛在分享这份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小玄看着怀中笑作一团的两位姐姐,感受着她们毫不掩饰的快乐和自己手腕上那已然成为情趣象征的灵链,心中充满了无奈的幸福感和一种“反正形象早就没了”的破罐破摔的坦然。
夜色渐深,别墅内只余下温暖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当时钟的指针精准地指向子时的那一刻,小玄手腕上那两条冰蓝与青翡的灵链,如同完成了使命一般,灵光微微一闪,便化作点点晶莹的光粒,消散在空气中,束缚感骤然消失。
几乎是在灵链消失的同一瞬间,小玄眼底那一直压抑着的、混合着纵容、无奈和一丝被“欺压”已久的“怒气”的金色光芒,骤然亮起!如同沉睡的凶兽终于睁开了眼瞳。
他猛地动了!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蓄势已久的力道,在小白和小青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将两位刚刚还在为白天“杰作”而偷笑的“典狱长”,一同扑倒在了身下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他用自己的身体形成牢笼,将她们困在双臂之间,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紧紧锁住身下两双带着讶异、随即又化为兴奋和期待的眼眸。
“惩罚结束了?”他低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因压抑的情感而显得格外磁性,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危险”气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们敏感的颈间,“现在,轮到囚徒申诉了……”
话音未落,他已不容拒绝地低下头,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却依旧克制着力道的轻咬,吻上了小白那总是微凉的唇瓣,这个吻充满了掠夺和宣告的意味,深入而缠绵,仿佛要将白天被“戏弄”的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小白在一瞬间的僵硬后,便软化在他的攻势下,冰蓝色的眼眸泛起迷离的水光,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
紧接着,他又转向另一边,对上小青那双早已燃起火焰的赤瞳,同样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更加激烈,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带着同样的霸道和惩罚,唇齿交缠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小青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如同最英勇的战士,积极迎战,甚至反客为主,与他争夺着主导权。
不知何时,三人都已化出了半妖形态。漆黑的玄蛇尾,莹白的白蛇尾,青翡的青蛇尾,在地毯上紧密地交缠、摩擦、缠绕,如同三株共生千年的藤蔓,再也分不清彼此。空气中弥漫着情动的气息、淡淡的灵力波动和那深入骨髓的、名为占有与依赖的永恒羁绊。
小玄的“申诉”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位“典狱长”再也无力“反抗”,只能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眼波如水,气息微喘,唇瓣红肿,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属于他的、带着同样占有意味的印记。
“这下……满意了吗?我的……囚徒大人?”小青靠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声音沙哑带着笑意,赤瞳里却满是餍足。
小白则安静地贴在他另一侧,冰蓝色的长发与他的墨发交织,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他的“申诉”有效。
小玄看着怀中彻底被他“镇压”的两位姐姐,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胜利的愉悦和更深沉的溺爱。他收紧手臂,将她们紧紧地拥住,在她们发顶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勉强……接受你们的投降。”他故作高傲地说道,随即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无尽的缱绻,“但下不为例……我的女王们。”
回应他的,是小白轻轻咬在他锁骨上的微痛,和小青印在他唇上的、带着倦意却依旧热情的吻。
夜色温柔,将这三道纠缠的身影温柔包裹。所谓的“囚笼”早已消失,但他们心甘情愿构筑的、名为“爱”的牢笼,却比任何灵力锁链都要坚固,将他们的灵魂与生命,永恒地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