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也有附加题！他们……这是要招科学家？！
化学和生物的这道题涉及实验，原本陈启明的生物基础知识等级为0，但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
因为陈启明的好奇心，在系统奖励自己的科技帝国中接触了一些，依靠逆天悟性硬生生写出了完美的答卷！
“交卷！”
“交卷！”
“交卷！”
“交卷！”
……
一声声交卷，让陈启明这个考场上的学生跟死了双亲一样，满脸都是惊恐。
最后一门生物考试的结束铃声，如同天国福音，解救了无数在地狱中煎熬的灵魂。
然而，解脱的喜悦只持续了不到三秒，就被更深沉的绝望所吞噬。
整个江南二中，彻底化作了一座巨大的哀嚎收容所。
走廊里，一个男生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考试？”
楼梯口，几个平时成绩顶尖的学霸聚在一起，面如死灰。
“化学那个附加题，设计一条全新的催化剂合成路径……他怎么不让我手搓一个反应堆？”
“生物那个更离谱！利用cRISpR-cas9技术对特定基因进行定点沉默的实验方案……我连cRISpR这个词都差点拼错！”
“四门理科，四道附加题！一道比一道变态！这到底是要干嘛？他们不是在招生，他们是在招科学家！”
“不，他们是在招外星人！”
人群中，刘利伟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地飘了出来。当他看到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猛地扑了过去。
“明神！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是人！”
这是刘利伟开口的第一句话，带着哭腔。
“听和你同考场的人说，每次他们刚开始进入状态，甚至都没有进入状态，你就一声交卷打破苍穹，击碎他们脆弱的心灵！”
陈启明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一脸无辜：“我只是做完了而已。”
顾知夏也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比刘利伟好一些，但也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不确定。
“这次的考试，太难了。”她揉着太阳穴，轻声说，“还好有你之前对我们的特训，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崩盘了。但即使这样，那两道附加题，我也只是勉强看懂了问题想问什么。”
陈启明笑了笑，反问道：“你们觉得，这次联考的目的是什么？”
“选拔人才呗，还能是什么？”刘利伟想也不想地回答。
顾知夏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陈启明：“我感觉……不只是为了高考。这四道附加题，每一道都指向了一个最前沿的科技领域。数学的博弈论，物理的天体物理与暗物质，化学的新材料催化，生物的基因工程……这像是一场……筛选。”
“对！筛选！”刘利伟跟着说，“筛选出能够理解、并有潜力在这些领域做出贡献的人。”
陈启明赞许地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那些附加题，考的不是你们会不会，而是考你们敢不敢想，有没有那个思维方向。能看懂问题，就已经赢了99%的人了。”
听到这话，刘利伟和顾知夏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那……明神你……”刘利伟试探着问，“你都做了？”
陈启明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你猜”的神秘微笑。
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刘利伟和顾知夏彻底没脾气了。跟这个家伙比，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行了，考试彻底结束了。”陈启明伸了个懒腰，打破了沉思，“忘了这些吧，试卷已经交上去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该回家好好放松一下了，你们。”
……
又来到周末，很快，还剩一周时间寒假就要到来。
现在龙国的网络上都是关于此次九省联考的话题。
各大社交平台，哀鸿遍野。
薇博热搜榜前十，有七个都与这次联考有关：
#九省联考数学#
#九省联考请出题人出来挨打#
#猎人与兔子到底谁赢了#
#当代高中生崩溃实录#
#今年高考会这么难吗#
#建议出题人去做个人吧#
#附加题是给外星人做的吗#
考试论坛和学生贴吧里，更是化作了大型“比惨”现场。
“兄弟们，我数学只考了60分，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楼上的别哭，我50，我先走一步。”
“别说了，我物理大题一道都不会，卷子干净得可以拿去包油条。”
“化学那个催化剂，生物那个基因剪刀……我怀疑出题人是不是把他们博士毕业论文的题目给抄上来了！”
“我宣布，碳基生物已经无法阻止龙国高考的出题思路了！”
然而，在一片学生们的哀嚎之中，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也开始冒了出来。
在某个以“科学探索”为名的冷门论坛里，几个常年驻扎的“民间科学家”突然变得异常活跃。
一位自称“宇宙波动理论创始人”的Id发帖称：“老夫看了那个猎人与兔子的数学题，此题甚为简单！其本质就是我理论中的‘二维时空扰动与概率归一’问题！只要代入我的‘万能公式’，答案自现！可惜啊，现在的教育体系，完全不懂真正的科学！”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说得对！还有那个物理题，什么暗物质？根本不存在！那是宇宙的‘以太’在震动！是‘气’！西方那套理论早就过时了！”
这些帖子很快被截图转发到主流平台，引来一片嘲笑。
“哈哈哈哈，民科吧又炸出两位大神！”
“楼主出门右转精神病院，床位很紧张，你抓紧点。”
“又是你，那个上次说用周易算出了光刻机原理的大师？”
学生们的哀嚎和民科的胡闹，只是这场网络风暴的开胃菜。很快，真正的“大鱼”开始下场了。
一些头顶着“着名教育专家”、“社会评论员”光环的“公知”大V，纷纷在薇博上发表了“高见”。
一个名叫“@反思者茅教授”的大V发文道：“九省联考的试卷我看过了，痛心疾首！这是典型的填鸭式教育，是毫无意义的内卷！题目难得毫无人性，完全是在扼杀学生的创造力和天性！看看人家的教育，注重快乐和实践，那才是培养真正人才的土壤！”
另一个Id为“@良心作家方圆”的也跟着阴阳怪气：“呵呵，搞这么难的题目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了筛选一批会做题的机器罢了。真正的思想者，早就被这种僵化的制度淘汰了。”
这些言论一出，立刻引来了大量1450和50w账号的集体狂欢。
“茅教授说得对！这种考试就是反人类！”
“支持方圆老师！只有自由的土壤才能开出创造的花朵！”
“龙国教育的悲哀！孩子们太可怜了！”
“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
一时间，网络上乌烟瘴气，仿佛龙国教育已经走到了末路。
然而，他们低估了这一代龙国网友的“战斗力”。
还没等官方下场，愤怒的网友们已经提着“键盘”冲了上去！
“@反思者茅教授，我可去你的吧！快乐教育？你骗鬼呢？人家精英阶层卷得比谁都狠，就忽悠底层民众去快乐，你安的什么心？”
“楼上的，你看看这老狗的Ip，在丑国！一个外国人对我们龙国的教育指手画脚，笑死人了！”
“@良心作家方圆，你家别墅的稿费哪来的？不就是靠骂这个国家赚的吗？我们学生考得再难，也比你这种跪着的汉奸有骨气！”
“一群行走的五十万又出来骗经费了！经典话术：这国怎，定体问，我陷思！”
一个高赞评论更是直接杀人诛心：“没有这些难题，哪来的14nm芯片？哪来的北斗全球组网？难道靠你们这群公知的嘴炮去实现吗？我们情愿在考场上哭，也不愿在战场上哭！太平洋没加盖，不喜欢可以游过去，别在这里污染我们的网络环境！”
这番话，如同吹响了反攻的号角，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爱国热情。
“说得好！我们卷死自己，就是为了将来不被别人卷死！”
“这帮汉奸的逻辑就是：我们研究出了高科技，他们说我们偷的；我们搞基础教育选拔人才，他们说我们内卷。反正怎么都是我们错！”
“滚回你们的精神祖国去吧！”
在这场一边倒的网络骂战中，“公知”们被冲得溃不成军，纷纷开启评论精选或者直接装死。而那场原本充斥着绝望和哀嚎的“线上葬礼”，也悄然转变了风向，变成了一场关于“少年强则国强”的大讨论，充满了悲壮而又昂扬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