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免费的和平，就像没有不带尖刺的玫瑰——往往越是看似香甜的示好，背后藏着的刀刃越锋利。
漠北草原的降兵还在押送长安的途中，法兰克王国的和亲文书已如急雨般递到御案前。前几日才以火攻破了十字军的希腊火、烧光其粮草，让欧洲联军在漠北吃尽苦头，如今法兰克国王便主动送公主求和，这般急转的态度，倒让朝堂上多了几分猜疑。可文书递来不过半日，杨昭便察觉不对劲——这份看似示好的和亲，背后竟藏着一把淬毒的刀，而操刀之人，似乎与那个消失已久的墨老脱不了干系。
【主线任务：复隋大业·法兰克破局战】的提示在脑海中弹出时，杨昭正指尖摩挲着和亲文书上的火漆印。印泥色泽偏暗，边缘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玄铁粉末，与此前墨老余党所用火漆的特质分毫不差。他抬眼看向殿内候命的凤卫统领，声音沉了几分：“拜占庭使者那边，可有那法兰克神秘谋士的线索？”
暗探立刻上前，双手奉上密报：“回陛下，拜占庭使者说，那谋士常年戴着青铜面具，只在深夜面见法兰克国王，且说话时带着中原江淮一带的口音，提及大隋时总说‘旧怨未了’。更关键的是，有位法兰克宫女曾瞥见他袖口露出半块玄铁令牌，纹路与墨老当年所用的令牌一模一样！”
“玄铁令牌……果然是他。”杨昭将文书往案上一拍，案上的青瓷笔洗都震得嗡嗡作响，可他脸上却突然绽开一抹冷笑，“老狐狸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要跳出来。秦叔宝！”
帐外的秦叔宝应声而入，甲胄上还沾着漠北的沙尘：“末将在！”
“你带两百凤卫，伪装成拜占庭商队的护卫，随拜占庭使者一同前往法兰克。”杨昭指尖在地图上的法兰克都城一点，眼神锐利如刀，“见到那戴面具的谋士，不必多言，直接用套马索将他缠住——记住，别伤他，我要活的。”
秦叔宝刚领命退下，一旁的突厥公主阿史那云便凑了过来，指着文书上“公主随行人名单”一栏，眉头紧锁：“陛下你看，法兰克公主竟带了五十名侍女随行，哪有和亲公主带这么多侍女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如让冼夫人带俚族女卫接应，等和亲队伍到长安，先查这些‘侍女’的身份——俚族女子常年在山林狩猎，眼神最毒，男扮女装根本瞒不过她们。”
“查侍女！这招妙！”杨昭抬手“啪”地打响指，随即又补充道，“再让越王杨侗在长安城外修一座‘迎亲驿馆’，馆里的家具全用中原样式，墙上挂大隋疆域图，连茶具都用邢窑白瓷。真公主自小在法兰克长大，没见过这些；假公主若是墨老安排的人，一准会露马脚。”
“陛下，万一墨老在和亲队伍里藏了杀手咋办？”越王杨侗刚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忍不住捏着衣角追问——此前十字军先遣队就曾在商队里藏过死士，若是和亲队伍里真有杀手，长安城内百姓怕是要遭殃。
“藏杀手？小意思。”杨昭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印着系统专属的鎏金纹路——正是之前完成“漠北破局”任务时奖励的《金属探测手册》。“让工部按手册里的图纸，造二十个‘探铁仪’，迎亲时让士兵拿着扫一遍，杀手身上肯定藏着兵器，一扫就有反应。另外，让流求水师在东海沿线巡查，和亲船队若是敢带武器，直接扣下，一个都别放过来。”
三日后，两拨消息几乎同时传到长安。秦叔宝跟着拜占庭使者抵达法兰克后，果然在国王寝宫附近发现了那戴面具的谋士。趁他深夜独自前往王宫书房时，凤卫突然发难，用套马索将他死死缠住。摘下面具的那一刻，秦叔宝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消失近半年的墨老！墨老还想挣扎，却被凤卫按在地上，从他怀中搜出了一封未送出的密信，信上竟写着“挑拨大隋与法兰克开战，待两国两败俱伤，再扶持法兰克贵族夺权”的阴谋。
另一边，冼夫人带着俚族女卫查验和亲队伍时，也查出了端倪。五十名“侍女”中，有二十人喉结明显，手上还有常年握刀的老茧——竟是男扮女装的杀手，每人腰间都藏着一把淬了毒的短刀。
“抓了墨老！还揪出了杀手！太好了！”杨昭拍着桌子欢呼，刚想让人传信给秦叔宝，让他把墨老押回长安审讯，就见凤卫暗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份急报：“陛下！不好了！墨老的余党在法兰克都城散布谣言，说大隋无故抓捕他们的‘贤士’，还要对法兰克开战，现在不少法兰克贵族已经开始召集私兵，国王也有些动摇了！”
“散布谣言？想逼法兰克国王反水？”杨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紧皱起——墨老这是想临死拉个垫背的，若是法兰克贵族真信了谣言，之前的和平协议就全白费了，复隋大业的海外布局也会被打乱。
“陛下莫慌。”冼夫人这时站了出来，语气沉稳，“老身之前让岭南商队带了不少中原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现在就安排人送到法兰克贵族府上。另外，让之前投降的十字军士兵跟贵族们说，大隋是真心想和法兰克通商，绝非有意开战——那些贵族平日里最贪中原的宝贝，只要他们收了礼物，再听降兵说几句实情，一准能被说通。”
“送宝贝+降兵说情！双管齐下！”杨昭立刻传信给秦叔宝，让他把墨老的挑拨密信交给法兰克国王，再请拜占庭使者帮忙作证。当天下午，法兰克国王便下令驱散了贵族召集的私兵，还亲自下令抓捕了墨老在法兰克的余党，并派使者前往长安，承诺与大隋签订永久和平通商协议。
“搞定！”杨昭刚松了口气，眼前突然弹出系统面板，鎏金的字体在空气中闪烁：
【主线任务：复隋大业·法兰克破局战 支线进度更新】
- 支线1：核查公主身份（完成，揪出20名男扮女装杀手，确认公主为法兰克国王亲女）
- 支线2：查明谋士身份（完成，生擒墨老，获取挑拨密信）
- 支线3：达成和平协议（完成，法兰克国王签订《大隋-法兰克永久和平通商条约》）
- 支线4：加固联盟（完成，拜占庭帝国承诺与大隋共同打压墨老余党，共享欧洲情报）
【阶段性奖励：法兰克公主和亲专属礼仪手册、大隋-欧洲定期商船航线图、墨老余党审讯指南、海外情报网据点建设图纸】
“欧洲定期航线图？海外情报网图纸？”杨昭看着面板上的奖励，眼睛亮得像长安夜市的灯火——有了定期航线，大隋的丝绸、茶叶、瓷器就能源源不断地运往欧洲，赚来的钱财足够扩充三倍水师；海外情报网一旦建成，以后欧洲乃至海外诸国的动静，他都能提前知晓，再也不用被动应对。他立刻将航线图递给户部尚书，让其安排商船在下月初启程，又让人将情报网图纸送到凤卫统领手中，命其尽快在流求、琉球等地建立据点。
冼夫人这时也笑着上前禀报：“真公主见到迎亲驿馆里的中原家具，眼睛都直了，还拉着老身问能不能学中原的刺绣和茶艺。这公主性子温和，对大隋没有敌意，此次和亲定能稳固两国关系。”
杨昭听了，心里也暖烘烘的，刚想召秦叔宝将墨老押回长安详细审讯，就见凤卫暗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陛下！不好了！墨老在押解途中，趁士兵不注意，咬碎了藏在假牙里的毒丸！他临死前还说……说他的徒弟会替他报仇，要截杀大隋的海外商队！”
“毒丸？还有徒弟？”杨昭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溅湿了龙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墨老藏得竟如此之深，不仅有余党，还有徒弟！若是这些人真去截杀商队，大隋的海外通商计划就全泡汤了！
没过多久，秦叔宝的密信也送到了：“从墨老身上搜出一张羊皮卷，上面标着十几个海外小岛的位置，说是他徒弟的藏身地，还写着‘三个月后，截杀大隋首支欧洲商队’的字样。”
“截杀商队？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杨昭猛地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流求、琉球及欧洲沿海的岛屿上一一划过，“李世民！你带流求水师主力，前往羊皮卷上标注的小岛，将墨老的徒弟全部抓捕，一个都别漏！骨力裴罗！你带回纥骑兵，沿着陆路护送商队前往西域，再转道欧洲，确保商队陆路安全！我留在长安，盯着海外情报网的建设，一旦有新的消息，立刻传信给你们！”
“末将领命！”李世民和骨力裴罗齐声应道，转身便去安排。一旁的拜占庭使者也连忙说道：“陛下放心，我这就传信回拜占庭，让我国水师在欧洲海域巡查，只要墨老的徒弟敢露面，定帮大隋将他们拿下！”
杨昭感激地点点头，刚想让人拟写告示，向长安百姓宣布和亲成功的消息，就见凤卫暗探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来自流求的急报：“陛下！流求水师在琉球岛附近发现了十几艘不明商船，船上插着法兰克的旗帜，却藏着大量弩箭和火药——他们还在偷偷跟踪我国即将前往欧洲的商队！”
“不明商船？跟踪商队？”杨昭的眉头再次皱起，手指紧紧攥着急报，指节泛白——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墨老的徒弟干的！他们伪装成法兰克商船，就是想趁商队不备，发动突袭！
很快，李世民的消息也传了回来：“陛下，臣带水师追击那些不明商船，可他们的船身小巧，速度极快，还会用烟雾弹掩护，咱们的战船根本追不上！再这样下去，商队怕是要遇险！”
“追不上？那就给他们设个陷阱！”杨昭眼神一凛，立刻传信给流求原住民首领阿泰，“让阿泰带渔翁船队，在琉球岛东侧的暗礁区埋伏。那些商船不熟悉暗礁的位置，只要把他们逼进去，一准会触礁！另外，让李世民的水师从后方追击，把他们往暗礁区赶——告诉阿泰，渔翁们常用的鱼叉，这次正好派上用场，扎破商船的船底，让他们跑都跑不了！”
“陛下英明！”一旁的突厥公主阿史那云也补充道，“我之前跟流求的渔翁打过交道，他们对琉球附近的海域比谁都熟，暗礁的位置记得分毫不差。用鱼叉扎船底这招，既不会伤到咱们的人，又能困住商船，再合适不过！”
“那就按这个计划办！快传信！”杨昭话音刚落，凤卫便立刻去传递命令。当天傍晚，阿泰的渔翁船队便在暗礁区设好了埋伏。李世民的水师则加大马力，对不明商船展开追击，故意将他们往暗礁区驱赶。那些商船果然不熟悉海域，慌不择路中“嘭”的一声撞在暗礁上，船底瞬间破了个大洞，海水疯狂往里灌。
渔翁们趁机驾着小船围了上去，手中的鱼叉精准地扎向商船的桅杆和船底，彻底断了他们的逃跑之路。水师士兵随后跳上商船，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获。经审讯得知，这些人正是墨老的徒弟，奉墨老的遗命，想截杀大隋商队，破坏两国的和平协议。
“抓了就好！”杨昭收到捷报时，终于松了口气，刚想让人将墨老的徒弟押回长安审讯，就见凤卫暗探又拿着一份来自欧洲的密信跑了进来，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陛下！拜占庭使者传来消息，墨老还有个大徒弟，一直藏在罗马帝国，手里不仅有墨老留下的部分火药配方，还在游说罗马皇帝，想把配方卖给罗马，让罗马帝国出兵攻打大隋！”
“罗马帝国？火药配方？”杨昭捏紧密信，指腹几乎要将信纸捏破——罗马帝国的实力比法兰克王国更强，若是让他们拿到火药配方，造出火药武器，不仅大隋的海外商队会遭殃，连边境的安全都要受到威胁。
这个大徒弟到底是谁？他为何会有火药配方？罗马帝国会不会真的买下配方，对大隋开战？杨昭坐在御案前，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明月，心里满是疑问。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意识到，复隋大业的路上，不仅有中原的割据势力需要平定，海外的麻烦，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