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清晨永远带着一点咸湿的海风，城市在薄雾中苏醒，警局的节奏却没有丝毫放缓。汉森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眼神扫过投影上的信息链图谱。
“Specter drift阶段二正式启动。”局长沃尔什低声说道，他今天破例提前到场，只为这场闭门会议。
桌上坐着的是局内情报组核心，以及来自联邦安全局与国家网络局的代表。汉森用激光笔标记出图谱中三处关键节点：“这是我们在特林顿的外接硬盘中提取到的碎片数据，目前已交叉验证，其中包含洛杉矶港口区一处废弃仓库、比佛利山的一家加密存储公司，以及downtown的一个地下通讯点。”
联邦代表皱眉：“这几处我们都未曾掌握，仓库地址甚至在我们之前的模型预测之外。”
汉森没看他们，只是翻下一页，“但他们反追了我们一次。”
投影换成一张夜间街头监控截图，一名带口罩的男子蹲在LApd南区某探头下方，用专业工具调整监控镜头角度。“他们疑似在查谁在盯他们。”
“我们已经不是在盯死鱼。”
屋内一阵静默。沃尔什开口打破：“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加速。”
会议散场后，汉森回到办公室，伊莲娜已经在处理特林顿的后续笔录。
“那个比佛利山的加密公司我查过，法人是空壳，董事会成员过去三年换了五轮。”她头也不抬地说，“但地址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登记业务类型是‘私人艺术品保管’。”
“听起来像是清洗渠道。”汉森低声，“你今天能陪我跑一趟吗？”
伊莲娜点头。“你是想带探针去测设备？”
“我想的不止是测。”
——
比佛利山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明亮，那栋三层灰白色建筑外立面贴着“GIo Secure Vaults”的铭牌，门前停着两辆豪车。门卫检查过LApd证件后带他们进入主控室。
“我们在例行数据备案时注意到贵公司曾处理过数个加密芯片。”汉森递出一张联调局授权表格。
“我们的客户要求极高隐私。”负责人明显紧张。
“你想保密没问题，但你要确定你不在保密一个联邦调查案的证据。”
对方沉默几秒，终究还是带他们进了存储区。
走廊尽头的一间金属门后，是一排排锁柜，伊莲娜扫了一眼编号，对上先前数据库残留标识。
汉森掏出微型频谱仪，一靠近编号d7-304，仪器立刻闪烁红光。
“这里面有东西。”
开锁后，一个真空密封箱静静躺在里面，表面贴着古巴发货标志。内含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无编号无接口。
“冷备信息端子。”伊莲娜低声说，“一旦脱壳插电就会清空。”
他们决定现场不破拆，回局后用微能感测仪判别数据残留。
——
傍晚，警局实验室灯火通明。信息技术组的两名工程师轮流接手芯片扫描。
“有一段密文序列，”工程师抬起头，“但不完整。”
“能还原到哪个层级？”
“判断是第二代Specter框架，但只有骨架，没内容。”
伊莲娜走进来，把刚打印出的另一份文档递给汉森：“港口那边仓库清查结束，找到一批伪装成废旧机械的无线发射模组。”
“覆盖面？”
“半径五公里，全自动跳频。”
汉森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靠在椅背上，指节在桌面轻轻敲打。他在思考。
敲一下、又一下。
节奏停顿片刻，他看向窗外，城市灯火一点点亮起。
“我们只看到前线。”
“后方的推手还没浮出来。”
“我建议联动市政数据管理局，从城市传输层开始反追踪。”
沃尔什电话进来。
“行动你准备怎么定名？”
汉森看了看桌上的文件：“call it phantom chain.”
夜晚9点过，所有人已离开办公区。汉森还在桌前整理思路。
伊莲娜把一杯温红酒放在他手边。“到点了。”
“差点又忘了。”
她勾起嘴角，“我们说好，今天开始婚礼准备流程。”
汉森叹了口气，“Specter drift、phantom chain、metro8……我脑子快装不下别的了。”
“所以才要做点别的。”她坐到他对面，“明天我们去预约市政厅。”
汉森点点头。
“然后挑个合适的时间，通知你爸的战友们，你的母亲，我也要让我的外公外婆知道。”
汉森望着她眼里的光，有点疲惫，但却真实安心。
城市在夜色里沉睡。情报战线却悄然转入下一阶段。Specter、c14、NSA，联动出的线索开始彼此缠绕，最终会落到一个交汇点上。
只是谁先一步到场，就能改写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