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日子就这么顺利定好了。秦老蔫心里清楚,何大清父子这个点从城里赶来,肯定还没顾得上吃饭。于是,他赶忙吩咐老婆去杀只鸡炖上,想着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未来的亲家。安排好后,他便陪着何大清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不多时,炖好的鸡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秦老蔫热情地招呼着:“大哥,柱子,赶紧趁热吃,别客气啊。”何大清父子也没跟主人家见外,拿起碗筷便开始吃起来。毕竟父子俩都是厨师,对饮食的讲究自是了然于心,所以吃相倒也得体,没有丝毫的狼吞虎咽。
一顿饭吃完,何大清看了看天色,起身提出告辞。他担心再晚些就赶不上回城的车了。秦老蔫一家四口听闻,赶忙陪着何大清父子来到车站。直到看着父子二人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他们才转身回家。
坐在返程的车上,何雨柱兴奋得不行,手舞足蹈地跟何大清炫耀起来:“爸,您是没瞧见,怀如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人还特别贤惠。我跟您说啊……”何大清不耐烦地打断他,冷冷地说了句:“闭嘴。”傻柱听到父亲这声呵斥,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讪讪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不过,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高兴,时不时就往车窗外张望。
终于,车子到了四友城南锣鼓巷。父子二人下了车,朝着95号院走去。刚一进院子,就听见贾张氏扯着嗓子在那大骂,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掀翻。
父子二人听闻骂声,赶忙加快脚步,匆匆来到中院。只见中院里围了一大圈人,水泄不通。人群中央,贾张氏正和一位妇女对峙着。贾张氏涨红了脸,像只发怒的母鸡,气势汹汹地指着那名妇女的鼻子,骂骂咧咧个不停:“就你还号称南锣鼓巷最好的媒婆?哼,你自己瞅瞅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给我们家东旭介绍个乡下丫头,居然还敢说瞧不上我们家东旭?这不是成心拿我们家开涮吗?”
那媒婆也涨红了脸,一脸委屈地试图解释:“他贾大妈,您先消消气呀。这事儿吧,我之前也不知道那姑娘想法变了呀。一开始说得好好的,两边都挺乐意,谁知道临了临了出这岔子。”
周围的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有人小声嘀咕:“这贾张氏也真是的,一有点事儿就大吵大闹,也不怕丢人。” 还有人附和道:“就是,这事儿估计也不能全怪媒婆,那姑娘不愿意,媒婆能有啥办法。”
贾张氏正骂得兴起,听到周围邻居的小声议论,顿时像被点了炮仗,猛地扭头,对着周围的邻居一通狂喷:“有你们什么事?都在这儿瞎掺和!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这是我们家的事儿,轮得到你们在这儿指指点点?都给我闭嘴!”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大,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要把周围的人都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邻居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臭骂,弄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的人气得扭头就走,嘴里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她家的事儿,咱都别管!”也有的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站在一旁,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贾张氏猛地又扭头,将那如凶焰般的目光再次锁定在媒婆身上,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今天这事我可跟你没完!当初说得好好的事儿,你居然能让它反悔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必须得赔我钱!把我之前给你的那一块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另外再赔我五块钱,这事儿咱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赔,哼,我告诉你,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贾张氏一边吼,一边往前逼近一步,那架势仿佛要把媒婆生吞活剥。媒婆辩解着:“贾张氏,您也太不讲理了吧!这姑娘变卦我也没办法呀,我赔给你这么多钱你敢要吗……”
周围邻居们听着贾张氏这无理的要求,都不禁摇头。有人忍不住小声说道:“这贾张氏,真是得理不饶人,人家媒婆也不容易啊。”但贾张氏完全不顾旁人的议论,依旧死死地盯着媒婆,誓要从媒婆身上榨出她想要的赔偿。
这时,人群后方一阵骚动,一个中年人费力地挤了进来。此人理着一个精神的寸头,面容方正,给人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样。他快步来到贾张氏近前,急忙拉住贾张氏,压低声音说道:“老嫂子,我知道这事是媒婆办得不对,可您想啊,您要是把媒婆逼急了,往后她要是到处宣扬,再跟附近的媒婆一说,我估计啊,这附近的媒婆都不敢给东旭介绍对象了。您要是还这么继续闹下去,那东旭可就只能打光棍咯。”
贾张氏正闹得上头,被这话一提醒,才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慌乱地说道:“老易呀,你可是东旭的师傅,您见识广,这事您说该怎么办吧。”易中海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钱呐,千万不能要。不过咱们可以让张媒婆给东旭再介绍一个好姑娘。我琢磨着,经过这一档子事,张媒婆肯定会更尽心尽力的。”贾张氏嗫嚅着说道:“可是我刚刚都那样了,现在怎么开得了口啊。”易中海白了贾张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知道不好收场了?你呀,现在就给我闭嘴,剩下的事情我来办。”贾张氏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时候,易中海转身走到媒婆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张媒婆,这贾张氏不懂事,她也是为了儿子的婚事着急上火,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她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没什么坏心眼。您看这样行不行,钱您也甭退了,您就再给东旭张罗一个更好的对象,应该没问题吧?”
那媒婆这才缓过神来,心中虽然对贾张氏的行为还有些不满,但看着易中海出面调解,又考虑到自己的口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道:“易师傅都这么说了,我哪能不答应呢。您放心,我肯定给东旭找个好姑娘。”易中海一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有张媒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您给东旭介绍成了,我还有谢礼。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众人见事情有了个暂时的解决,便也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