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些时候,沈栀初被带到了一处旧仓库。
水腥气混杂着铁锈味钻进她鼻尖,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是遇上绑架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嘴里被塞了块毛巾。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上的黑布套被扯下,嘴里毛巾被取出。
刚一取出的瞬间,她便不停求饶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给我小叔打电话,我小叔有很多钱!”
周边的黑西装们不为所动,面色严肃的站着。
万幸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跟她打着招呼,“沈小姐您好。”
沈栀初抬头,不可置信,“万助理?你不是望哥哥的助理吗?是你要绑架我?为什么?”
万幸一身棕色西装,头发整齐地梳成大背头,看上去文质彬彬,“不是绑架沈小姐,我们只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这像是商量的样子?”沈栀初环顾四周,嘲讽道。
“因为底下人说您不太配合,所以您别介意。”万幸礼貌道。
沈栀初,“……哼。”
别介意?
我把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晕,再把你绑起来要跟你商量个事,你介不介意?
这不叫商量,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万幸,“只要沈小姐答应能将谢淮川拿下,并且不再和温馨作对,我们就不会对您怎样。”
沈栀初有些无语,怎么所有人都让她拿下谢淮川呢?
不是她不想,凡事都得慢慢来,而且不把温馨挤兑走,怎么能让谢淮川眼里只有她?
“要是我说不呢?”沈栀初瞪着万幸。
万幸朝身后沙发上望去,恭敬道:“望哥,她说不。”
沈栀初顺着万幸错开身子漏出的缝隙朝那处望去,只见谢望一身西装笔挺地坐着,一双长腿交叠着侧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骨撑在额上,穿着薄底皮鞋的脚尖在空中点着,姿态慵懒散漫,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禁欲危险。
即便她要拿下的是谢淮川,但沈栀初也不得不承认,谢望也是难得的极品,从喉结,到手指再到长腿脚踝,几乎能满足所有人的不同癖好。
不过这性格是真的疯批,动不动绑架掳人。
她都怀疑他那个白月光前女友是不是被他发疯弄死的。
他这样的变态疯子,只配孤独终老!
“望哥哥,你能放了我吗?你也知道我和淮川哥哥的关系……”没等她说完,谢望懒洋洋的掏出手机,放了段录音。
“你确定后山红枫林尽头有个山洞?”
“好,那我就冒一次险。”
“不能白摔啊,得找个人伪装一下。”
“一会儿你想办法把肥婆引来,然后……嗯,就这样说,一定要让她背锅。”
“……你是什么时候录音的?”沈栀初面色难看,他有录音,却不直接拆穿她,而是等到现在来威胁她?
谢望收起手机,面色冷淡,“不重要,所以,刚才跟你商量的事,你答应吗?”
沈栀初苦笑,“我有的选吗?”
谢望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好,这个月内,我要你拿下谢淮川,方法不限。”
“这个月内?这时间太短了,我做不到……”沈栀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可以给他下药啊,我只要你能睡了他。”谢望嘴角的笑容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说着可怕的话,脸上却仍旧挂着温柔的笑,沈栀初只能凭借本能感受到他说的是真的。
“别,我没说不答应,答应还不行吗?”
谢望好心情地起身,将一小瓶药丸放进了她口袋,“那我就帮你一把,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这段录音也传遍京市各大豪门世家。”
沈栀初,“……我知道了”
谢望真是个……疯子。
——
温凝最终还是赶来了紫韵楼。
没办法,她现在的身份,是谢望的受资人,天然就矮了他一头。
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清秀的服务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温馨礼貌微笑,“天府包厢,我是来找谢先生的。”
服务生愣了下,“抱歉,谢先生等的并不是您。”
这下温凝懵了,她找出自己和谢望的聊天记录给服务生看,“是谢先生叫我来的。”
服务生看到谢望的头像,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
皮肤还算白皙,170的个子,虽然偏胖了些估计得有140斤,但身材很不错,而且脸上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正整体来说能称的上一句清秀。
还有她脖子上挂的那条海洋之心项链,看那成色怕是价值不菲。
因而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将她和那个油腻丑陋又邋遢的胖妹联系起来。
“您是温同学?”服务生难言惊讶。
“是我,但我现在改名了叫温馨。”看来她的变化真的很大。
“真的是您呀?抱歉,您的变化这么大,我一下没认出来,这边请。”说着服务生引着她往包厢区。
温凝好脾气地点头微笑,道:“没关系,谢谢。”
她感冒好了后,整个人精神焕发,皮肤白里透着红,还有虽胖但匀称的身材十分惹眼,该有的地方有,该细的地方细,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她一笑,周围似乎都暗淡了,服务生脸颊红了红,磕巴了下,“您是医大学生吧?有男朋友吗?”
温凝想了下,自己和谢望的关系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于是道:“应该算……没有吧。”
服务生笑了下,“也是,以您现在这样的形象,应该有很多男生在追求您。”
温凝皱了皱眉,为什么要跟她聊这个,“那倒没有。”
服务生若有所思,“没有吗?”
两人聊着天,很快到了包厢门口。
温凝推开门进去后,服务生就在外面关上了门。
她还没来得及落座,就被一个滚烫的怀抱拥了进去,“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不是已经抱了吗?”温凝有些没好气道。
谢望将脑袋深埋进她脖颈,在闻到她身上消毒水气味时,眉心微皱,“你去哪儿了?”
温凝莫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去看望了关潜欢,于是道:“刚从实验室过来。”
谢望早就知道她的行踪,面对她撒的谎,并没有拆穿,“是吗?”
只是不断蹭着她脖颈,想把那讨厌的味道给覆盖掉。
温凝被他弄得很痒,不断躲着,“好痒……哎呀……”
两人闹了会儿,温凝也敏锐地闻到了谢望身上,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谢望见了其他女人,还有一些很亲密的接触才会染上对方的味道。
尽管她只是情人,还是下位者,也很不开心。
她有严重的情感洁癖,绝对绝对……不会用一根烂黄瓜。
“谢先生有其他的情人了为什么还要绑着我呢?我自愿退出,成全你们。”温凝脸色冷下来,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