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你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在加藤夕的身体里。
你睁眼看周围,芽的身体躺在身边,而白绝在不远处挖土。
你恍惚中还以为白绝没有带你出门,你们仍然留在黑绝和宇智波斑所在的地下洞穴里。
“这是哪?”
“芽,你醒啦,”白绝立马凑上来道:“我们到雾隐村了!”
“哥哥在雾隐村的地下也挖了个藏身洞穴?”你道:“你们不会把整个忍界的地下全挖空了吧?”
“那倒不会。岩隐村地下石头太多,很难挖,而且他们天天爆破,稍不注意就会被炸到,所以岩隐村那我们去的少;
风之国沙土多,在地下挖洞很容易被流沙埋住,也不好;
水之国和雷之国嘛,土地多潮湿,在地底活动很不舒服。你看,这地方我们很久没来,有点塌陷的迹象,我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才勉强修复了一点。”
“所以火之国土地最好。”
白绝很认同:“是啊。火之国的环境气候最适合挖洞了。”
这可能就是“地灵”所以“人杰”吧。
你下了石床——说是石床,更像是白绝用泥巴垒了个略高出地面一些的平台,很勉强很勉强才能算“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雾隐村的地下潮湿所致,你一醒来,就觉得身上的衣服饱含水汽,湿润潮冷,穿着很不舒服。
“芽的身体就放在这里,在九尾那边,平日里我还是以加藤夕的身体活动。白绝,你送我过去。”
“可以吗?”白绝道:“你对九尾那边说你是六道仙人的女儿,我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吗?”
“可以。不过只有你可以。”
“诶?”
“就说六道仙人给我留下了一点森罗万象之力,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就像宇智波斑创造了我哥哥黑绝一样。”
白绝呆呆道:“啊,如果芽你觉得没问题的话。”
“既然这样,你得有个专属的名字。”你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心想,白绝真的是很好的手下,如果他真的能忠心于你,而不是只听从黑绝的命令就好了。
这些年你也经常思考,黑绝和白绝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难道像是团藏控制根,或者蝎在砂隐村用精神封印埋下暗桩那样,有什么秘术让白绝听令?
可原着中说白绝没有自主意识,据你的观察,黑绝也没使用过什么控制手段,倒像是只有黑绝知道白绝的存在,白绝也没有什么目标,所以才一直为黑绝服务。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可以把白绝争取过来?
很多时候,有白绝辅助会方便很多。
你决定现在开始,着手一试。
“以后,虽然有千千万万个白绝,但你对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叫你什么好呢?”
白绝安静的望着你,或许是你的错觉,但他好像也很期待。
你想到了:“啊,有把刀的名字,我很喜欢,不如就叫你一期一振!一生一世,只此一把的意思。你觉得呢?”
他微微侧头,脸颊依偎在你的掌心里,黄绿色的眼睛眨也不眨,依然望着你。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就叫你一期好了。”
你开始吩咐任务:“今天应该会有白绝把加藤断送过来,你把我送到地面上之后,就在这里等他们。加藤断来了的话,你告诉他,我答应他可以去见加藤夕,但不答应他们见面。”
你又不是演员,面对面的话,你实在拿不准,“加藤夕”看见哥哥,究竟该是什么心情。
说不定就会出现什么你想不到的破绽,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今天下午五点半,我会和卑留呼一起出门。你带着加藤断在路上,远远地看我一眼,就带他回到这。明白吗?”
“明白了。”
“然后你去哥哥那边,跟他说六道忍具的事情。我走的时候在生气,忘记跟他说了。
你让他去收服尾兽的时候,带上银角的六道忍具,稳妥一些,不要受伤。
银角的尸体,要是他没用了的话,就让你带来给我。
还有,确定一下他答应给我送来的五十个白绝在路上没有,要是他因为生我的气不给我了,你就自己去给我运五十个过来,哥哥要是生气,你让他来找我。听明白了吗?”
一期点了点头:“明白。”
“嗯。平时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在这帮我看守芽的身体。如果有事,我自己会来找你。”
你还不确定他是否可信,如果他一直跟着你,反而会妨碍你和九尾、卑留呼、日足他们谈论其他计划。
一期道:“好。”
他加上加藤断身体上那个白绝,你身边现在就有两个白绝了。
加藤断身上那个白绝也算与你熟悉,不知道他能不能一起争取过来。
只是你已经说了一期是独一无二的,“一生一世的唯一”,这第二个白绝该叫什么好呢?
雾隐有鬼刀七人众,木叶有三忍,云隐有两道光芒,你要不在手下凑一个“天下五剑”好了。
……
你让一期把你送到安全屋门前,还没等敲门,日向日足已经飞奔而至,“夕!”
也不知道他打开白眼等了多久,或许是一醒来发现你不在以后,就一直在等你,才能你一出现就看见你。
当然,还有你身边的白绝——
虽然知道白绝现在不会伤害你,但日向日足还是忍不住感到警惕和戒备。
好在这种反应不算反常,白绝并不在意。
只是日足下意识握住了你的手,让白绝不知为何,感到有些不悦。
见他们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都是眉头紧锁,你插入期间介绍道:“像他一般形貌的人,基本都是我哥哥的属下,叫做白绝。但他不同,他是我的人。他叫一期一振。叫他一期就好。”
“一期一振?”日向日足迟疑道:“好奇怪的名字。”
不过忍者里名字奇怪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一期一振”这个名字,比起人名更适合称呼刀剑,但用来称呼人,倒也不是不行。
“你已经把我安全送到了,”你对一期道:“回去吧。”
一期点了点头,潜入地下不见了。
等进入屋内,你看见九尾仍然是牛一般的大小,正坐在庭院里,像猫一样凝视着天空。
那模样,就像猫偶尔总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一样。
仿佛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某种被困于一地的悲伤。
也许他的确在感受自己得之不易的自由,但微风吹过,把他身上火红的毛发吹得如波浪般起伏。
那两只大耳朵垂在身后,九条尾巴毛茸茸的盘在腿边,又像长毛猫、又像长毛兔,还像胖乎乎的柴犬,让人看了就不由得有些手痒。
你指尖微动。
想摸……
好在这时日足低声道:“他走远了。”
你这才勉强拉回理智,点了点头。
“他真的是你的人?”
“暂时还不好说。我在试图拉拢他。”
“所以他暂时还不可信。”
“可我们得表达出他可信的样子才行。”
日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对了,日足。”
“什么事?”
“今天……断哥也许会来。”
日足瞪大了眼睛:“断哥吗?”
“嗯……他说他想见我,正好我也想找机会,把他从黑绝手里转移出来,所以我答应了。只是……我不能见他。”
“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摇了摇头,“我以芽的身份从黑绝手里救下他,在黑绝眼皮子底下,怎么敢暴露身份和他相认?而且,如果他知道我是夕,说不定会强硬要求我放他回木叶,那我不就白费那么多力气?”
“你告诉了他你叛逃了木叶?”
“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气急难过,但是……他已经被困在黑绝手下快要三年了!”你低声道,“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我实在害怕,如果他不能提起精神,或许……所以我想刺激刺激他,就说了……他现在很恨我。”
日足固执的纠正道:“是恨大筒木芽,不是恨你。”
你摇了摇头,苦笑道:“都一样。总之,现在,芽答应他可以来见我,但我当然不能和他面对面,所以,芽会让他在远处远远看我一眼,确定我平安活着。为此,我下午五点半要和卑留呼一起出去,给他看一眼的机会。”
“为什么是卑留呼?”
“因为你的白眼可能会给他不必要的希望。”你道:“万一他看见你,拼尽全力想要制造出动静,引你开眼发现他呢?就算你不开眼,他如果那么做了,白绝就不会不管,他一定会上报给芽,那作为芽的我怎么做都很为难。难道我真的要动手惩罚他吗?”
“但我觉得,”日足道,“也许断哥会顾忌到你,不敢轻举妄动。”
“我可不敢赌。”
“好吧……”日足不情不愿道:“我明白了”
“你在屋子里坐镇。”你对他感激的笑笑:“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下午我和卑留呼去买菜。”
“吃什么都可以。”日足摇了摇头,握住了你的手,流露出恳求之意:“我只想你早点回来,不要和我分开。”
你有点好笑,之前在木叶,也没见他如此黏人。
但想到他原本好歹是日向宗家继承人,就算偶有不如意之处,人生却大致顺遂无忧,现在却被你拐出来成了叛忍,变的如此没有安全感,哪怕是你,也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好好好,”你安慰道,“我一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