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忽然往身后一仰,顺势倒在那张粉色公主床上,发丝散落在蕾丝床幔上,带着几分娇憨。孟宴臣被她牵着的手微微一拉,也跟着俯下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宠溺。
不知怎地,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从胸膛里传出,低沉又轻快,一听便知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叶子被他笑得起了兴致,支起身子问:“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臣哥哥。”
这声“臣哥哥”喊得孟宴臣心尖发痒,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你看,你小时候的床,现在咱们两个躺着正正好。你说,是不是爸爸妈妈早就猜到,你长大以后会带男朋友回家?像我这样的,他们会不会喜欢?”
叶子听他说这话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她抬起头,双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孟宴臣,你不用这么没自信。你身高、相貌、才能、身价,哪一样不是一等一的好?
爸妈见了肯定喜欢,尤其是妈妈,她最喜欢漂亮的小孩了,你绝对在她的‘喜欢名单’里。”
孟宴臣被她直白的夸奖说得耳根微红,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那要是他们问起我对你好不好呢?”
“那我就告诉他们,”叶子仰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对我好得不得了,把我宠成了小公主,比这张床还娇贵呢?”
孟宴臣低笑出声,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那我可得好好表现,别辜负了小公主的夸奖。”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那张承载着童年记忆的公主床上,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在这一刻,全被身边人的温度融化了。
叶子喘息急促,唇瓣泛着微红,还带着几分未褪的肿意。
她抬手用小拳头轻轻捶在孟宴臣的胸膛上,声音带着颤:“孟宴臣,你、你、你简直……以后不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就那样。”
孟宴臣只是含笑望着她,眼底满是宠溺,仿佛世间只容得下她一人。
他低声道:“我爱你,叶子。我真的好高兴……
好高兴你选择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不是吗?”
叶子只是笑,没有回答。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与李正严的三年之约。
她不敢告诉孟宴臣,只因那是为了让李正言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想,三年太长,李正严或许三个月就能走出来。更何况,李家父母一定会为他安排相亲联姻,他很快就能放下。三年后,她和孟宴臣早该结婚生子了。
对怀孕生子,叶子并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只要孟宴臣不犯大错,她不会离开他。
孟宴臣在外人面前向来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物,可在她面前,却总是带着几分不自信。她知道,这几年因为韩廷和李正严的存在,孟宴臣承受了不少煎熬。
起初,她从未想过让孟宴臣成为自己的丈夫。可如今想到他会是自己的伴侣、孩子的父亲,她并不排斥。论长相与才能,孟宴臣完全符合她对未来伴侣的要求,只是他的性格曾让她犹豫——与那样压抑的人过日子,她怕自己这个习惯被人哄着的小公主会不适应。
叶子向来不喜欢拯救谁——她还想找个人来拯救自己呢。那些小说里的情节,什么捐肾捐血、为男主牺牲一切,她一个都看不下去。让她去当舔狗?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还想让别人来当她的舔狗呢?
说起来,她对李正严和孟宴臣都有几分喜欢——身体上的吸引最是诚实,但那并不等同于心底的爱。
无论如何,在权衡利弊后,她永远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叶子突然一把抱住孟宴臣,将他轻轻压在身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织。
她轻声说道:“孟宴臣,臣哥哥,以后有事咱们就说开,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别藏着掖着。
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彼此的心思呢?”
孟宴臣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叶子,她主动靠近的姿态带着难得的亲昵,脸上粉嫩嫩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这是叶子第一次主动做出这般暧昧的举动,他心底瞬间涌起巨大的欢喜,仿佛灵魂都得到了舒展,舒服得让他想叹息。
他猛地翻过身,将叶子轻轻按在身下,四目相对时,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叶子,以后不管你从哪里听到我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不管是谣言还是什么,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放心,我孟宴臣在,清白就在;清白在,我便永远在你身边。别信那些道听途说,信我,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好不好?”
叶子抬手捧起他的脸,轻轻摘下他的金丝眼镜,露出他眼底淡淡的红血丝,那里面翻涌的侵略性与深情一同撞进她心里。
她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孟宴臣,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听到什么消息,我一定先跟你求证。但你也答应我,别总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瞒我、让我猜,那样的话,我一天也待不下去。咱们……”
话未说完,孟宴臣已按捺不住,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直接吻了上去。
这吻带着点惩罚的急切,又有着不容错辩的掠夺,热烈得仿佛要将两人的呼吸都揉在一起。
叶子起初微微一怔,随即慢慢闭上眼,回应着他的吻,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这一刻的坦诚与炽热,悄悄藏进了时光里。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喘息,孟宴臣轻抚着叶子的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他始终记挂着李正严,生怕对方找到机会接近叶子,更怕叶子当初对李正严有过什么承诺。
叶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点软糯的请求:“孟宴臣,咱们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