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床沿时,叶子看着胳膊和肩膀上孟宴臣留下的痕迹,心里五味杂陈。
叶子她从没想过要真的抛下孟宴臣——若他对自己的爱浅些,或许她会按最初的权衡选李正严,可当他露出那份偏执的深情,只要她敢离开,他做出种种近乎疯狂的挽留时,她就知道,这辈子都甩不开这个男人了。
她既不愿李正严因情伤陨落,更舍不得孟宴臣重蹈原剧中的覆辙,困在黑暗里自我消耗。
对她而言,结婚生子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只是没想到孟宴臣对她的感情会深到这般地步。
孟家夫妇的态度更让她动容。她原以为孟怀瑾和付闻樱会反对养女与亲儿相恋,可他们不仅坦然接受,甚至满眼欣慰,疼爱丝毫未减。
这份恩义,她记在心里,断不会因一时选择让他们蒙羞。
更何况,孟宴臣陪了她近二十年,从她刚到孟家时陪她睡觉、给她梳头、半夜喂奶,到后来参与她所有的“第一次”,这份青梅竹马的情分,早已成了刻在骨头上的习惯。
孟家的氛围养高了她的眼光——未来的伴侣,必须有身高、有能力、有修养,更要爱她入骨、宠她至深。
不像原剧中的许沁,放着孟家的周全不顾,偏要执着于不值得的人。
叶子凑过去,在孟宴臣眉心印下一个吻。她想,往后定会好好回应这份爱,让他安心,不再患得患失。
“叶子别走,好吗?”孟宴臣的梦呓带着浓浓的不安。
叶子埋在他颈窝,轻声应道:“不走,我在,一直都在。”
其实孟宴臣早已醒了,只是贪恋着她的温柔,不愿睁眼。
听到那句“我在,一直都在”,他手臂收得更紧,腿不自觉地盘上她的身上,将她往怀里又拉了拉,像只得到安抚的大型犬。
叶子察觉到他的动作,无奈地笑了:“醒了,就别装了。”
孟宴臣索性睁开眼,眼底带着得逞的笑意,在她耳边蹭了蹭:“让我再抱会儿,宝宝。”
“放开我吧!”
叶子推了推他,脸颊发烫,“昨天不是说好了就一次吗?你看看你……”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指尖下的肌理紧实温热。
“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笑,在她唇边偷了个吻,“你说‘快点嘛’,还说让我亲亲你……”
“孟宴臣!”
叶子捂住他的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不许再说了!”
他拉下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个吻,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化不开:“好,不说。那你承认,你喜欢我,喜欢……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叶子别过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晨光里,两人的气息紧紧缠在一起。孟宴臣在叶子耳边低喃,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又藏着几分狡黠:“宝宝,我喜欢你,我爱你,入心入骨的那种。我这样亲你,你喜欢吗?”
叶子只觉得脸上、身上都烧了起来,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她猛地推开他,语气里带着羞恼:“孟宴臣,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大清早的说这些干什么,发什么骚?”
说完便别过脸,再也不敢看他。
孟宴臣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顺势又趴回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窝,语气却认真了些:“让你从身到心都开心,不就是男朋友、老公该做的事吗?
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那也太失职了。我就是怕……怕你哪天觉得没意思,就跑了。跑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会崩溃,难受的再也活不了了。”
叶子听着他话里的小心翼翼,没她他就不活了,此刻的叶子,心里的羞恼淡了些,只剩下无奈,避重就轻的说:“孟宴臣,以后不能这么纵欲,还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这样做简直就是太过分了。你看我身上这些印子,怎么出门啊?”
她抬手碰了碰身上的吻痕,又气又急,“幸亏今天是休息日,不然咱们睡到这时候,传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孟宴臣却不在意,伸手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笑话就笑话,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凑近了些,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再说了,不出门也没关系,我陪你在家待着,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叶子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能别过脸哼了一声:“就你会说。”
孟宴臣撑起身子,带着几分戏谑朝叶子扬了扬下巴:“你还说我?你看我身上,不都是你留下的?”
叶子斜过眼,用手捂着半边脸,却从指缝里偷偷瞄向他胸前——腹肌上除了吻痕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格外显眼。
她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语气带着点耍赖:“这还不是因为你?我说不愿意,你非不肯停……都怨你,孟宴臣,全是你的事。”
“对对对,都怨我。”
孟宴臣笑着应和,顺势又轻轻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喃,“是我求着你,求着你……”
话没说完,叶子的手抚过他的背,忽然顿住了。指尖触到几道粗糙的痕迹,她猛地抬头,看清他后背上几道不浅的抓伤,顿时急了:“孟宴臣,你不疼吗?来来来,我给你上药。”
说着就要坐起来。
孟宴臣却按住她,笑得温柔:“不疼。这是咱俩从心到身都靠近的证明,算是……感情升华了,不是吗?”
叶子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变得郑重:“以后别这样了,太不端正。我上班、你谈生意,被人看到多不好,显得多轻浮。”
孟宴臣却笑了,眼神里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占有欲:“不行。这是爱的痕迹,得留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省得总有不长眼的人来勾搭你。”
他想起上次去叶子单位,看到有人红着脸给她递文件,那眼神里的讨好藏都藏不住,还对自己一口一个“大哥”喊着,当时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叶子被他这直白的小心思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就你心眼多。”
嘴上抱怨着,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原来这个看似沉稳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幼稚的占有欲。
孟宴臣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总之,痕迹得留着。让他们都知道,你叶子身边,早就有我孟宴臣了。”
晨光透过窗帘,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带着点霸道的话语,混着彼此的呼吸,都成了此刻最真切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