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要阻我?真当我阴司无人不成?”
陈墨出声同时秦百川五人也从座位上站起,见此情形那勾魂阴差已有些许心虚,因他看到了陈墨眼中寒意。
当然阴差紧张的不是陈墨,两人紧张的是秦百川五人,面对四位元婴境中期加一位元婴境后期巅峰修士,他二人并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况且他还发现秦百川一行人手中皆是足以斩杀鬼体的法器。
这也是勾魂阴差憋了一肚子气却选择空手而归的原因,否则他怎么都得敲诈陈墨一笔。但他知道这店铺不可能永远有五位元婴境修士坐镇,想要拿捏陈墨这种低阶修士今后有的是机会。
“两位阴差大人莫急坐下再说。”
陈墨放低姿态想最后争取一下,毕竟是他有求于人。何况真动起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否则陈墨可不敢保证对方不会把阴兵甚至阴间大能请过来。
“哼、有话便说我等还有公务在身。” 随着勾魂阴差冷哼一声后再次坐下,那拘魂阴差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位阴差大人若有其他要求我定当竭尽所能。”
“难道你家师门长辈没告诉过你?财帛于我等勾魂阴差而言只是个数字罢了,只要一句话会有无数魂魄挤破脑袋送给我们。”
“既然两位这阴差身份这么吃香,我想两位肯定不愿丢了这份差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勾魂阴差心中杀意再也无法抑制,他从陈墨语气中听出了威胁,他无法接受一个三品小辈也敢威胁自己。若非秦百川一行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手中的勾魂刀早已伸向了陈墨。
“阴差大人好大胆子,不仅为了省事一个月才上来拘魂一次,甚至放任阮灵莺魂魄在此地游荡百余年,今日你二人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必定上告黑白无常,就是去酆都告状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
勾魂阴差被陈墨一番话气的面目扭曲,他没想到眼前这蝼蚁竟敢威胁自己,更可恶的是陈墨还请了五位元婴境修士镇场子,这令他左右不是。
“我知道你们吃拿卡要阴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放任游魂在阳间游弋乃是阴司大忌。”
“那又如何,以你实力也不可能出入阴司,想威胁我们你还嫩了些。”
“哦?你就这么确信我下不了阴司?这世间你见过几人懂得请阴差咒?我还知道魂魄如不能去阴司转世投胎的话你阴司都可能崩溃,别忘了阴司是怎么来的,若阎罗王知道你二人影响阴司根基,我想你们不一定只是革职这么简单吧,莫非你要赌我有没有能力去阴司参你们一本?”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勾魂阴差不得不压住心中怒意,他发现眼前这小小筑基境修士或许真的有能力向阴司告状,因陈墨所言皆是阴司隐秘。
通往阴司路径不少,最为人所熟知的便是鬼门关,但鬼门关有阴兵看守只有亡魂持路引才能进入。
另一个就是度朔山鬼门,度朔山上有一棵桃树,桃树的东北方向就是鬼门,度朔山鬼门也是鬼魂通往阳间的通道。
第三个则是幽都山,幽都山位于北海,阴司黄泉便是在此发源,人们口中的黄泉路中的黄泉指的便是幽都山黄泉,幽都山黄泉是阴气汇聚之地,也是通往阴司的其中一个入口。
最后一个就是最为人所熟知的酆都城,酆都是酆都大帝居住的地方,类似于一个国家的首都,同时酆都城也是阴阳交汇之地,大部分鬼魂或者阴差出入阴司走的都是酆都城,但酆都城也是阴司管理最为严格的城关。
其实以陈墨目前实力确实无法去阴司,倒不是陈墨没有手段去,玄道门历代掌门可谓是阴司常客,对陈墨而言画制路引之法与画普通的符禄并无区别。
但陈墨不仅还未凝聚元婴,甚至连金丹修士都算不上,没了元婴道运或金丹那磅礴灵力护佑,仅以肉身下阴司的话被煞气迷魂丧志事小,就连肉身也可能被阴煞之气轰碎,他可不会冒这个险。
虽然目前还下不了阴司,但不影响陈墨拉虎皮扯大旗,他就不信眼前这阴差还知道他没有师门长辈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果然与陈墨猜想的一样勾魂阴差并不敢赌,此刻他已盘算着如何才能安抚陈墨。
“如果我帮你把那具残魂带回来,我要你保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勾魂阴差试探性问道。其实对他而言带一具残魂上来并不难,虽阴司有许多残魂,但大多都是阴差觉得自己地盘有残魂逗留碍了眼才拘下去的,大多残魂在人死之后会魂魄重聚成完整魂魄,而阴差的职责就是拘走那些可以投胎的完整魂魄。
见眼前阴差已经就范,陈墨可不会这么好说话,若一开始对方就客客气气各取所需他或许会给对方一点面子,但既然撕破脸且自己还是强势一方,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打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拿颗糖就能打发吗?我手中握着的可是你们的前途和命运,难道你觉得堂堂的阴差大人与一具残魂等价?”
陈墨语气平淡一脸人畜无害,但他这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墨在学校时向来都是个老好人,从来不会得理不饶人,他成熟了……”
望着陈墨那依旧清秀的脸庞陆平思绪颇多,他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个每天早上帮寝室兄弟带早餐,晚上跑腿去买啤酒烤串的陈墨,曾经寝室跑腿的四弟如今竟已成长为敢威胁他眼中神明的存在。
“陈墨太牛逼了这才是真男人,我这该死的蠢货当初竟得罪过这么一尊大神,不行我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就像那六人一样当个跑腿的也比那些所谓的人上人强一百倍。”
朱子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陈墨表现出来的一切使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曾经家族给他带来的所有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此刻他只想像李金斗六兄弟一样替陈墨端茶倒水。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相信只要学到陈墨本领的万分之一就能永远傲视那些拍马屁的酒囊饭袋。
见自家儿子似看神明般望着陈墨,朱元英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魏家有陈墨这个女婿坐镇可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我朱家也出一位修士,即便老爷子百年后我朱家也必能长盛不衰,不行我得想办法把子雄留在广省。”
思忖间朱源英望向同桌的陆平一家,在官场游刃有余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陈墨对陆平的重视,因陈墨刚才把所有人都介绍给了陆平,很明显陈墨希望陆平能扩展关系网,而陆平则是最佳突破口,深耕能源领域的他顷刻间已想好了对策。
魏定国父子俩与魏馨儿自不用多说,魏定国更多是振奋,他没想到自己这女婿不仅敢硬刚阴差,甚至几句话就将两位阴差拿捏的死死的。
魏馨儿则一脸崇拜的望着陈墨,眼中爱意几近拉丝。
秦百川几人则是从容间透着一抹震惊,从容是因为五人要为陈墨站台,不能表现出一丝心虚。震惊的是陈墨刚才说有能力去阴司,几人虽是五品道师但别说去阴司冥府,就连陈墨刚才念的请阴差咒五人也皆是不懂。
“看来玄道门道统之全面不是普通修士门派可比的,当初我曾猜测过陈墨出自隐世门派,如今看来玄道门道统与隐世门派也不遑多让。”
一杨真人第一次见到陈墨时就曾猜测陈墨出自某个隐世门派,如今在他看来陈墨所习道统与隐世门派无异。
不仅是一杨真人,就连秦百川也不由心神一震,想到年后即将举办的玄学会大比他信心倍增。
“陈墨这小子比老道强多咯,不说其它就是面对阴差时的这份临危不乱审时度势的气度老道也从未在任何年轻一辈身上见过。只要他能按部就班的成长下去,成为天骄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长脸的还是我南方道协。”
与众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位阴差,面对陈墨的敲诈勒索,那不苟言笑的拘魂阴差也不禁身周气势暴涨。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我就威胁你们怎么了?”
陈墨目光凌冽针锋相对。这俩阴差不仅放任阮灵莺魂魄游荡百年而不得超生,甚至还想用元气敲诈自己,因道心不够而无法突破至四品金丹境的他可不想压抑心中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