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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京城的夜,像一块被墨汁浸透了千百遍的黑丝绒,厚重而又死寂。

白日里那条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琉璃厂文化街,此刻已褪去了所有的繁华与喧嚣,只剩下青砖灰瓦的古老建筑,在稀疏的月光下,投下一道道沉默而又诡异的影子。整条街,都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沉的、亘古不变的梦境。

“铃…铃铃…”

远处,下夜班的人那清脆的车铃声,在前方时不时响起,如同这片死寂中的灵动心跳,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紧张。

两道黑色的身影,如两片被夜风吹动的落叶,悄无声息地,紧贴着墙根的阴影,从胡同的拐角处闪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忠叔。他那佝偻的身影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但脚步却异常稳健,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那些不会发出声响的青石板上,显然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跟在他身后的,是杜建邦。他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如同猎豹般警惕而又冷静的光芒。他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那个瘦小却又无比可靠的背影上。

两人没有走向“珍宝斋”那扇气派的正门,而是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更加偏僻的后巷。忠叔在一扇不起眼的、漆黑的后门前停下了脚步。

“少爷,就是这里。”忠叔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杜文辉那个畜生,早就把‘珍宝斋’所有的门锁都换了,但这后门,他却不知道,还连着一条暗道。”

说着,他没有去碰那扇后门,反而转身,走到了隔壁一间早已废弃、门窗都已破败不堪的杂货铺前。木门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在忠叔手中仿佛成了摆设,只听他用一根细细的铁丝在锁眼里轻轻拨弄了几下,“咔哒”一声微响,锁便应声而开。

一股混合着尘土、霉味和腐烂木头味道的浓重气息,从门内扑面而来。

“少爷,小心脚下。”

忠叔低声提醒了一句,便率先闪身而入。杜建邦紧随其后。

杂货铺内伸手不见五指,忠叔却像是白昼视物一般,熟练地绕过几个倒塌的货架,走到了店铺最深处的墙角。他在墙角处摸索了片刻,搬开几块松动的地砖,一个黑漆漆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便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一条通往地下的、阴冷潮湿的暗道。

“这条暗道是老太爷当年以防万一,秘密修建的,直通‘珍宝斋’的库房。”忠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少爷,跟紧我。”

杜建邦没有丝毫犹豫,俯身钻进了暗道。

暗道不长,但极其压抑。两人一前一后,在彻底的黑暗中穿行了约莫三四分钟,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忠叔在一面布满青苔的墙壁前停下,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在几块凸起的墙砖上轻轻敲击了三长两短。

“吱呀——”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那面墙壁,竟然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杂着名贵木材和陈年墨香的味道,从缝隙中飘散而出。这是独属于古玩库房的味道。

两人悄无声-息地,从暗门中侧身而出,正式潜入了“珍宝斋”的腹地——那间本该是杜家百年珍藏汇聚之地的库房。

然而,当杜建邦的目光扫过整个库房的瞬间,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如同一潭死水,在刹那间凝结成了万年玄冰。

只见那偌大的库房之内,一排排由名贵金丝楠木打造的博古架,此刻竟是空空荡荡,稀稀拉拉!

本该摆满历代官窑瓷器、名家字画、传世铜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光泽俗艳的仿品和赝品,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座宝库曾经的辉煌。

杜建邦的目光,甚至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看到了几件他今天才在琉璃厂的地摊上见过的、“开门假”的劣质鼻烟壶和假玉佩!

这里,哪里还是什么藏宝库?

分明就是一个堆满了垃圾的、巨大的废品回收站!

“畜生!这个败家子!!”

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与痛心的低吼,从忠叔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看着眼前这副惨不忍睹的景象,气得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几步冲到一个博古架前,指着一只颜色鲜艳得近乎妖异、造型拙劣不堪的青花瓶,声音嘶哑地咆哮道:

“少爷您看!您看啊!这里!这里原来放着的,可是一件元代的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梅瓶啊!是老太爷当年从一位前清王爷手里重金求来的无价之宝!就这么……就这么被那个畜生,给换成了这种连地摊货都不如的垃圾!!”

忠叔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件珍宝原本所在的位置,可指尖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和厚厚的灰尘。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像一头被掏空了巢穴的愤怒雄狮。

“败家子啊!真是败家子啊!我对不起老太爷的嘱托!我对不起杜家的列祖列宗啊!”

杜建邦心中的愤怒,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他的血管里奔腾。但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前世,在那个动辄千亿资金厮杀的金融战场上,他早已学会,越是愤怒的时候,头脑越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发怒,是弱者无能的宣泄。而他,需要的是复仇的武器。

“忠叔。”他缓缓走到忠叔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老人颤抖的肩膀,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忠叔的哭声一滞,他抬起那张泪痕纵横的老脸,不解地看着杜建邦。

“我们要做的,是把那个败家子,连同他背后的所有人,一起送进地狱。”杜建邦的语气很轻,但话语里的内容,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杀意。

他松开手,不再去看那些令人作呕的赝品,而是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猛兽,开始在这间被洗劫一空的库房里,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起来。

他知道,杜文辉这种人,贪婪、自大,却又生性多疑。他绝不会轻易销毁自己侵吞家产的罪证,反而会像一只贪婪的仓鼠,将这些记录着他“辉煌战果”的东西,藏在一个自以为最安全、最隐蔽的角落里,以便日后无人时,拿出来独自欣赏和回味。

杜建邦绕过一排排空荡荡的货架,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库房最深处,一个用来堆放破旧包装木箱的、布满了蜘蛛网的角落。

他缓缓走过去,在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积满了灰尘的木箱前停下。他伸出手,在那木箱的箱底,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咚。”

前面两声,是沉闷的实心声。而后面两声,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空洞回音。

找到了。

杜建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示意忠叔过来,两人合力将那个沉重的木箱挪开。只见木箱下面的地板上,赫然有着一块颜色与其他地砖略有不同的方砖。

杜建邦用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开方砖的边缘,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打开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本厚厚的、封面已经泛黄的硬壳账本。

忠叔拿起一本,匆匆翻了几页,气得又是一阵哆嗦:“就是这个!这就是那个畜生监守自盗的铁证!”

杜建邦没有像忠叔那样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接过一本账本,一页一页地,快速而又仔细地翻阅着。

账本上,记录着从几年前开始,每一件被变卖的珍宝名称、时间,但最关键的交易对象和具体金额,却都被人用黑墨水大片大片地涂抹掉了,只留下一些模棱两可的代号和模糊的数字。

然而,杜文辉这种拙劣的隐藏手段,在杜建邦这位前世的金融巨鳄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的藏猫猫游戏,幼稚得可笑。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被涂抹的国内交易上,而是迅速锁定在了账本最后几页,那几笔看似不起眼的、与海外账户的资金往来记录上。

这些记录,同样被处理过。但杜文辉显然不懂现代金融的复杂性。他只知道抹去账户名,却忽略了那些记录着交易路径的、一连串复杂的银行国际代码(SwIFt code)。

在忠叔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杜建邦的瞳孔里,仿佛有无数行数据在飞速地闪动、重组、分析。他那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仅仅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便迅速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张庞大的、跨越了数个国家和地区的资金流转网络图!

最终,所有纷繁复杂的路径,都如同百川归海一般,指向了同一个终点——

一个注册在英属开曼群岛的、名为“影子资本(Shadow capital)”的离岸公司!

“影子”组织,终于,露出了它的一丝尾巴!

杜建邦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杜文辉不过是一个最低级的、负责在前端销赃的白手套。而真正吞噬了杜家珍宝的,是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庞大的跨国金融黑洞!

“少爷,您……您看出了什么?”忠叔见杜建邦神情有异,忍不住问道。

“我看到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杜建邦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将账本重新放回铁盒,小心地收好。

这些,将是送杜文辉上路的,第一份大礼。

“忠叔,”杜建邦站起身,目光变得深邃,“现在,带我去看真正的‘珍宝斋’吧。”

忠叔神情一肃,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带着杜建邦,穿过狼藉的库房,来到了最深处,一堵看似平平无奇的、由青砖砌成的墙壁前。

忠叔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庄重之色。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按照一种极其复杂的、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的韵律,在那堵墙壁上,几块看似毫无规律的墙砖上,不轻不重地,依次敲击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他最后一指落下的瞬间。

“咔哒——”

一声清脆的、仿佛来自远古的机括声,在寂静的库房中响起。

只见那堵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然从中间缓缓地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黝黑的暗门。

一股比外面更加醇厚、更加古朴的、仿佛沉淀了数百上千年岁月的独特馨香,从暗门之后,扑面而来。那不是任何单一古玩的味道,而是无数件稀世珍宝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经过漫长岁月的发酵、融合,最终形成的、独一无二的“宝气”!

暗门之后,是一条由整块汉白玉铺就的、深不见底的、盘旋向下的台阶。

真正的杜家宝库,就在下面。

忠叔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侧过身,对着杜建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爷,请。下面,才是我们杜家真正的根基所在。”

然而,杜建邦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条通往无尽宝藏的台阶,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爷?”忠叔不解。

杜建邦缓缓转过身,目光穿透库房的黑暗,仿佛看到了那个此刻正高枕无忧、做着发财大梦的杜文辉。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又充满了掌控力的笑容。

“在清点我们的财产之前,我们得先打扫一下屋子,把盘踞在这里的蟑螂和老鼠,干干净净地,全部清理出去。”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而且,我要他,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

“我要用最合法的手段,最堂堂正正的方式,将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从‘珍宝斋’里,彻底踢出去!”

一个大胆的、狠辣的、一石二鸟的计划,如同闪电般,开始在他那颗缜密的大脑中,迅速成型。

如何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真实实力,不暴露地下密室秘密的前提下,将手握“合法管理权”的杜文辉,这个被“影子”组织扶持起来的傀儡,彻底打垮?

杜建邦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今天在“集古斋”里,那方在满堂玩家的震惊和狂热注视下,散发着温润宝光的……澄泥蟠龙砚。

这件在整个京城古玩界掀起了滔天巨浪的绝世国宝,将成为他整个计划中,最关键、也最致命的一枚棋子。

它,将是那个引诱鱼儿上钩的、最香甜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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