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
张诚愣了一下,也没多想,以为陈默是想知道必杀榜在那里的行动。
可他根本没接到过相关任务,只能小声开口:
“这次他们并没有给我发长白山的任务,我对他们的行动并不清楚。”
话罢,他小心看了陈默一眼,眼神里满是忐忑,生怕这位掌控自己性命的人不高兴。
“嗯?”陈默眼神一凝——“任务”,这个词让他瞬间抓住了重点。
刚想追问,就见张诚脸上冒出一丝冷汗,急忙补充:
“但是我大概知道这次有哪些隐世宗门去了长白山。”
“等等!”陈默立刻打断他,语气加重,“你给我仔细说说那里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确定,长白山肯定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扯上了隐世宗门与必杀榜。
必须弄清楚。
张诚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根本不知道长白山的情况!
他不敢再怠慢,赶紧认真讲述起来:
“大概半年前,那些隐世的宗门,就开始陆续前往长白山,好像在寻找什么。但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
说到这,他顿了顿,回忆着自己听来的零碎信息:
“后来各大家族与军方才慢慢了解到,他们应该在寻找天池!”
“天池?”陈默立刻打断他,满脸疑惑:
“天池不就在长白山核心地方吗?需要寻找?”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张诚急忙解释:“有传言说,现在这个天池并非真正的天池,真正的天池隐藏在长白山里,被什么东西掩住了,一般人找不到。”
“那天池中有什么?”陈默追问,心里愈发好奇——
能让隐世宗门耗费半年时间寻找,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可张诚摇了摇头,语气无奈:“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想来应该不会差。也许只有隐世宗门的人才知道。”
陈默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是疑惑,但也不再纠结天池里的东西,转而问起最关键的信息:
“那说说具体有哪些隐世的宗门去了那里。”
自己马上要去长白山,必须提前摸清他们的底细,免得撞上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张诚想了想,开口道:“必杀榜这次肯定有安排,但具体的我不清楚。”
陈默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张诚作为外围成员,不知道必杀榜核心计划也正常。
“至于隐世宗门,这次最少去了数十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为主的应该有六家”
张诚缓了缓,报出名字:
“王权,富贵,赶尸门,药王谷,清虚观,大相国寺,这六家实力最为强悍,每家背后最少有一位武神坐镇。”
“什么!”此言一出,陈默瞳孔顿时瞪大——
他一直以为大夏只有九位武神,花裤衩老头是第十位,怎么突然又冒出六位?
而且还都藏在隐世宗门里!
张诚完全没察觉陈默的震惊,在他看来,稍微有点实力的圈子都知道隐世宗门藏着老怪物。
可见陈默没说话,也没多嘴,只静静等他提问。
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接着问道:“具体说说这六家这次都来了些什么人。”
张诚回过神,摇了摇头:“现在他们还没动手,都在长白山外围,还不清楚具体来了什么人。”
陈默皱起眉——信息还是太少,但好在知道了一些关键信息。
要不到时自己一头扎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看了眼手机,距离张诚打电话要能量液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估计快送到了,便不再追问:
“行了,就先到这里吧,等能量液到了,我就走。”
张诚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要是后续我听到长白山的新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他现在只想赶紧送走陈默,这位大神待在身边,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走。
没过几分钟,包厢门被轻轻敲响。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着一个银色箱子走进来,将箱子放在桌上后,躬身退出。
张诚连忙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200支蓝色的能量液,玻璃管里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灵气。
陈默走上前,随手拿起一支看了看,确认后,便合上箱子提在手里:
“记住,今天我来这里的事,别泄露半个字。否则你脑中控魂蛛会自爆。”
“我明白!绝对不会说!”张诚连忙保证,心里已经彻底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陈默也不害怕他会泄露什么,冥狱蛛已经告诉他了,只要他有一点背叛的心,控魂蛛就会自爆。
当即便拿起箱子准备离开。
可脚步刚移动就停了下来,手指捏着银色箱子的把手顿住。
转身再次看向张诚,眼底带着一丝狡黠:“差点忘了做重要的事。”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张诚连忙挺直身体,语气比之前更恭敬——
只要还有任务,就说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性命又多了一重保障,心中甚至隐隐有些庆幸。
陈默嘴角微微扬起:“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大人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办妥!”
张诚躬身应道,腰弯得更低了,连“属下”的称呼都用上了,显然彻底认了这个“主人”。
陈默也不多言,手一抬,小臂上的黑色蜘蛛纹身突然动了动,数十只苍蝇大小的控魂蛛顺着袖口爬了出来。
通体漆黑,落在桌面上时还在轻轻颤动。
“你有机会就放出这些控魂蛛,控制必杀榜的人,尤其是负责传信和接头的。
记住,别暴露自己,慢慢来。”
他可没打算只控制几个人,掏空必杀榜的势力,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些被控魂蛛控制的人,将来都会是他的眼线和棋子。
张诚看着桌面上的控魂蛛,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明白了什么——
半年前偷袭自己、植入控魂蛛的人,恐怕也是接到了同样的任务!
想到自己当初毫无防备被偷袭,还被蒙在鼓里半年。
他心里又气又怒,牙根都在隐隐发痒,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只能恭恭敬敬地应道:
“是,大人!属下一定小心行事,绝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