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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在颤抖。

防线还在建设中,全球所有人都期盼着这些防线能够将泰伦虫族抵挡住。

王铁柱上士看着战术平板上的辐射警报,液晶屏的蓝光在他防毒面具的目镜上投出蛛网般的裂痕。三十公里外,那座被称为克拉肯的肉山正在喷发孢子云,像上帝用腐烂的内脏捏成的山脉,每一次脉动都让雪地渗出黄绿色的脓液。

“注意冲击波!”连长的声音在无线电里炸响时,第一枚东风-47钻地弹正好命中母舰基部。王铁柱看见冲击波将两百吨冰层掀上天空,那些碎冰在下落过程中就被母舰分泌的黏液染成了血红色。

东方联盟第7装甲团的钢铁洪流正在他身后展开。99式炎龙的130毫米电磁炮发出次声波般的嗡鸣,炮口制退器喷出的白雾瞬间被南极风吹散。王铁柱数着齐射间隔——14秒一轮,这是他们在朱日和训练场练过千百次的节奏,但现在炮弹打在那些几丁质甲壳上的声音,就像用铁锤砸烂一车螃蟹。

“空中支援呢?!”医护兵小刘在给喷火器兵包扎时尖叫。王铁柱抬头看见天际线的闪光,那是混编轰炸机群的垂尾灯。24架歼-40玄鸟与18架b-21组成的楔形编队正突破平流层,它们投下的云爆弹在母舰表面炸开时,会形成直径五百米的蓝色火球。

但下一秒,母舰表皮突然裂开无数孔洞,数以万计的飞螳冲天而起。这些翼展八米的生物兵器撞进轰炸机群的样子,让王铁柱想起小时候见过的蝗灾。一架被三只飞螳缠住的b-21在解体前投下了全部弹药,王铁柱看见飞行员弹射时,降落伞绳索被飞螳的镰刀状前肢精准切断。

“步兵连!建立交叉火力!”连长的命令伴随着重机枪的嘶吼。王铁柱的95式改进型步枪打在飞螳甲壳上只能留下凹痕,直到他换上钨芯穿甲弹。右翼突然传来惨叫,二等兵李卫国被酸液击中面部,防化服像蜡一样融化时,这个十九岁男孩竟然还在坚持更换弹匣。

冰原正在变成肉糜与金属的沼泽。王铁柱踩到半截被腐蚀的标枪导弹发射器,认出这是昨天和他们交换香烟的海军陆战队员的装备。三百米外,幸存的艾布拉姆斯坦克正在用喷火器防御系统烧灼飞螳,但更多虫族单位正从母舰根部涌出——这次是像重型卡车那么大的甲虫,它们背甲上还嵌着未爆的集束炸弹。

当王铁柱的步枪终于过热卡壳时,他听见了最恐怖的声音,母舰深处传来的,如同万吨巨轮断裂的呻吟。战术平板突然显示所有弹道导弹正在升空,这意味着联合国指挥部启动了末日协议。他最后看见的景象,是燃烧的飞螳残骸如流星般坠落,而南极极光在电离层扰动下,变成了类似血管的猩红色。

王铁柱的防毒面具里全是血的味道。

不是虫族那种带着腐臭的酸性血液,而是后排医护点飘过来的人血蒸汽——三小时前被飞螳切断双腿的连长,此刻正躺在用空弹药箱垒成的手术台上,止血带是用数据线缆临时拧成的。通讯兵小刘徒劳地拍打着野战电台,那些来自方舟指挥部的加密指令早就变成了沙沙的电流声,像极了王铁柱老家坏掉的半导体收音机。

“省点力气”喷火器手老张往95式枪管上撒了泡尿降温,液体在零下四十度里立刻结出冰碴,“你听”

冰层在震动。不是炮击那种尖锐的震颤,而是某种巨型生物在地下蠕动的闷响。王铁柱突然想起童年时见过的春耕场景,拖拉机犁开冻土时也是这种令人牙酸的声音。但现在被翻开的,是埋着半个机械化步兵师的永久冻土层。

二等兵李卫国的尸体不见了。五分钟前还靠在m2机枪残骸旁的那个年轻人,此刻只剩防弹插板上一个被酸液蚀穿的洞。王铁柱盯着雪地上那道拖拽痕迹——不是人类能留下的直线,而是像蜗牛爬过般的粘液轨迹,尽头通向突然出现在冰面上的、直径两米的肉红色竖井。

“它们在地下养东西...”老张的喷火器燃料指针在疯狂颤抖,“就像 fucking 蚂蚁农场...”

照明弹升空的刹那,王铁柱看见了真正的噩梦。三百米外,整片冰原正在塌陷,露出母舰延伸出的、由半透明薄膜包裹的孵化室。那些被酸液火箭弹击落的歼-40飞行员们现在都泡在里面,他们的防化服像气球般肿胀,面罩里漂浮着某种萤火虫似的发光器官。最年轻的那个飞行员还在抽搐,他胸口以下已经和虫族的某种导管长在了一起。

“准备接触!”还活着的排长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像是用砂纸磨过喉咙。王铁柱机械性地给打空的弹匣压入最后七发穿甲弹,发现子弹带上的血已经冻成了红宝石般的冰晶。当第一只工蜂型虫族冲破冰面时,他竟觉得这些三米高的甲壳生物比人类更适应战争——它们没有瞳孔的复眼里根本映不出恐惧的影子。

m240机枪的嘶吼突然在左翼响起。王铁柱转头看见个金发碧眼的西方联盟士兵,那人迷彩服右臂上缝着加拿大枫叶旗,正用枪托砸向扑来的工蜂。酸液把他的防弹衣腐蚀得冒烟时,这个魁北克人居然在笑,带着满嘴血沫朝王铁柱喊了句什么,声音淹没在bmp-3步战车殉爆的巨响里。

老张的喷火器终于喷出火舌。凝固汽油黏在工蜂甲壳上燃烧的样子,让王铁柱想起过年时外婆烧的蜂窝煤。一只着火的工蜂撞进散兵坑,他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也听见老张被前肢刺穿胸腔时,肺部漏气般的嗬嗬声。温热的液体顺着战术背心流进后腰,他分不清那是老张的血还是自己的尿,剧烈的高温融化了冰层,血混合着燃料,流淌进了战壕。

当战术核弹的倒计时广播突然响彻战场时,王铁柱正用工兵铲砍进一只受伤工蜂的关节缝。电子女声用中英双语循环播放的全体卧倒,在虫族高频嘶鸣中显得如此荒诞。他踉跄着扑向那个加拿大士兵的尸体,发现对方怀里还攥着张被酸液蚀穿的照片,只剩半个小女孩的笑脸在极光下微微发亮。

冰层下方传来泰伦虫族撕破冰层的轰鸣。王铁柱最后记得的,是雪地上那些折射着极光的弹壳——像撒了一地的金属糖果,正在被蠕动的血肉慢慢吞没。

而在后方

冲锋艇的跳板还没放下,酸液就已经烧穿了装甲

虫族的先头部队已经绕到了他们的后方!

王铁柱通过对讲机听见前面那艘LcAc气垫登陆舱里传来的惨叫——不是那种受伤后的痛苦呻吟,而是喉咙被腐蚀性黏液灌满后,声带融化前的最后嘶鸣。他紧贴着防弹舱壁,感受着生物质炮弹在船体上炸开的震动,每一次撞击都让船舱里多出几道裂缝,喷进来的不是海水,而是带着腥臭的黄绿色脓浆。

“三十秒!”舱门指示灯亮起的瞬间,王铁柱看见二等兵杨小伟正在呕吐——这个入伍才三个月的年轻人把防毒面具吐满了,正徒劳地用手指抠面罩里的秽物。

然后跳板放下了。

南极的雪原已经变成了屠宰场。

第一批冲出登陆艇的十二名士兵,有九名在踏上冰面的瞬间就倒下了。不是被子弹击中的那种干脆利落的倒地,而是像踩进了隐形绞肉机——冰层下突然刺出的几丁质尖刺,像竹签穿透豆腐那样捅穿他们的战术靴、小腿骨、腹腔,最后从锁骨位置穿出来,挂着热气腾腾的肠子。

王铁柱亲眼看见一个西方联盟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被横向扫过的镰刀状附肢拦腰斩断。那个人上半身还在爬,手指抠进染红的冰层里往前拖了半米,留下一条粘稠的血痕,然后才断气。

“散开!散开!”没有人在听。

通讯频道里全是濒死的喘息和毫无意义的吼叫。王铁柱扑进一个弹坑,发现里面已经堆了四具尸体——最底下是个俄罗斯侦察兵,他的眼睛还睁着,瞳孔上结了一层冰霜;压在他身上的是个胸口被酸液烧穿的机枪手,怀里还抱着扭曲变形的pKp轻机枪。

虫族的“炮击”来了。

那不是火炮,而是母舰表皮上鼓起的脓包炸裂的声音。天空中下起的不是弹片,而是成千上万颗葡萄大小的酸性卵囊。它们砸在防弹衣上会立刻爆开,溅出的液体能烧穿凯夫拉纤维,再渗进皮肤,把肌肉组织煮成熟肉。

一个没戴头盔的士兵在奔跑中直接被卵囊砸中天灵盖。他的头骨像被浇了开水的雪堆一样塌陷下去,脑浆从鼻孔和耳孔里喷出来,在空气中就凝固成了粉红色的胶状物。

王铁柱的步枪卡壳了。低温让枪油凝固,弹匣里的穿甲弹也冻在了供弹弹簧上。他看见二十米外有个受伤的虫族工兵单位——那东西的甲壳被火箭筒炸开了花,正往外汩汩冒着荧光绿的血液。它用剩下的三条腿挣扎着,口器里滴落的酸液把冰面蚀出一个个冒烟的小洞。

然后他听见了喷火器的轰鸣。

是那个加拿大士兵,左腿已经不见了,用止血带胡乱捆着断肢处,拖着喷火器在冰面上爬行。他烧掉了那个受伤的虫族,火焰顺着酸液一路烧过去,把那怪物变成了惨叫的火炬。

然后更多的酸液卵囊落在了他身上。

王铁柱看着那个人在火中翻滚,燃烧的脂肪和融化的防弹插板黏在一起,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加拿大人的手指已经碳化了,却还在扣动喷火器的扳机,直到燃料罐爆炸,把他和周围五米内的所有东西一起炸成了焦黑的碎块。

冰原上已经没有活人了。

还站着的,只剩下那些摇晃的、残缺的、被酸液腐蚀得露出白骨却还在前进的虫族。

王铁柱从尸体堆里摸出一颗手雷,用手用力拔掉保险销。

他最后想起的,是参军前母亲说的话:

“当兵就别怕死。”

然后他冲向了最近的那只怪物。

战壕里的积雪已经被人血染成了粉红色。

震天动地的响声裹挟着冲击波将王铁柱击飞,他踉跄的回到了战壕中。

王铁柱蜷缩在防炮洞里,听着外面冰层传来的震动——不是轰炸机的航弹,而是虫族工兵单位在地下掘进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防空洞顶部的冰渣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细碎的骨灰。

它们挖到三号区了!通讯兵小刘的声音在耳机里断断续续,夹杂着高射炮的轰鸣,7连全灭,缺口宽度两百米——

然后通讯突然变成盲音。

王铁柱知道,7连的防区就在他们正前方三百米。

战壕不是笔直的。它歪歪扭扭地穿过冰原,像一道溃烂的伤疤,每隔十米就有一个被酸液腐蚀得坑坑洼洼的机枪巢。王铁柱所在的散兵坑里堆了六具尸体——都是之前轮换时没来得及撤下去的伤员,现在冻成了僵硬的肉块,反而成了最好的沙袋。

注意地下!有人尖叫。

王铁柱猛地转身,看见战壕拐角处的冰壁突然凸起——接着爆开。一只钻地甲虫的头部穿刺而出,直径两米的口器里旋转着几丁质齿环,直接将靠在墙边的两名士兵绞了进去。鲜血像被捏爆的番茄那样溅在冰墙上,其中半截手臂啪嗒掉在王铁柱脚边,手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动作。

重机枪开火了。

12.7mm穿甲弹将那只甲虫的头壳打成了蜂窝,但它垂死挣扎的附肢仍然扫过了整段战壕。王铁柱听见脊椎断裂的脆响,看见一个正在装填RpG的士兵被拦腰拍在冰墙上,内脏从爆裂的防弹衣里挤出来,糊在了机枪防盾上。

“轰炸机编队进场!趴下!”

王铁柱条件反射地扑进尸体堆里。

天空先是暗了下来——那是遮天蔽日的飞螳群在母舰上空形成了生物防空网。接着云层被撕开,二十四架歼-40玄鸟组成的攻击编队俯冲而下,机腹下的云爆弹在阳光下反射出死神般的冷光。

冲击波比声音来得更快。

第一枚炸弹落在两公里外,王铁柱却感觉有人用铁锤砸了他的后脑勺。战壕里的积雪瞬间气化,露出底下被血染黑的冻土。七个没来得及卧倒的士兵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抛向空中,其中一人在最高点被飞螳的镰刀前肢凌空劈成两半。

“他们炸错了!炸错了!”医护兵拖着断腿在战壕里爬行,身后留下一道粘稠的血迹,“那是2营的防区!”

第二波轰炸接踵而至。

这次是燃烧弹。

橙红色的火浪从弹着点向四周扩散,将冰层融化成沸腾的泥浆。王铁柱看见三个着火的人形在火海中奔跑——其中两个很快倒下,第三个竟然冲进了虫族阵地,抱着一只工兵单位一起烧成了焦炭。 “东侧崩溃!它们突破——”

重机枪的嘶吼突然中断。王铁柱转头看去,东面两百米处的机枪巢正在沉默——不是被摧毁,而是枪管过热熔化了。操纵机枪的老兵胸口插着半截虫族骨刺,却还在用最后力气往弹链上压子弹,直到一只飞螳俯冲下来,用尾针将他钉在了机枪座上。

王铁柱麻木地给步枪换上最后一个弹匣。

战壕里已经没几个活人了。

一个被酸液溅瞎眼睛的士兵正用匕首徒劳地刺着空气;两个西方联盟美国大兵背靠背站在尸堆上,用工兵铲和刺刀对抗包围他们的工兵单位;更远处,喷火器手老张靠坐在冰墙边,腹部被撕开一道口子,他正试图用腰带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

然后王铁柱看见了那个加拿大士兵——不知怎么从登陆场活下来的那个人——正单膝跪在战壕拐角处。他的喷火器燃料早就用光了,此刻正用一把猎刀和一只受伤的飞螳搏斗。

飞螳的镰刀前肢刺穿他肩膀的瞬间,加拿大士兵也把猎刀捅进了它的复眼。一人一虫就这样同归于尽,倒下的姿势像极了中世纪骑士与恶龙同归于尽的雕塑。

黄昏降临南极时,王铁柱成了这段战壕里唯一的活人,后方的新兵还在不断的涌入。

他握着从连长尸体上找到的信号枪,看着远处母舰表面蠕动的伤口——那是全天轰炸留下的痕迹。虫族的血液在极光下闪着荧光绿,像一条条流动的星河。

信号弹升空了。

红得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战场,也照亮了冰原上成千上万的尸体——人类的,虫族的,纠缠在一起的。

王铁柱不知道这发信号弹是求援还是自杀式轰炸的引导标记。

他也不在乎了。

当第一只工兵单位爬进战壕时,王铁柱拉响了腰间集束手榴弹的引信。

极光在电离层撕开的裂痕,像上帝俯瞰战场的瞳孔。

东方联盟俄罗斯第76近卫空降师的残部在t-14阿玛塔坦克残骸后方重组防线。电磁炮过载的焦糊味混着虫族酸液的腥臭,形成诡异的蓝色烟雾。中尉伊万诺维奇用靴子踢开卡死的炮闩,发现里面嵌着半片美国标枪导弹的尾翼——那是上一波攻击中误射的友军火力。

“左翼缺口!”

十点钟方向,三只恶蝠撕开了东方联盟韩国第707特种部队的防空网。这些翼展十五米的生物兵器俯冲时,膜翅与空气摩擦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东方联盟第54集团军的防空班用红缨-17导弹锁定目标,却在发射瞬间被地刺击穿掩体。导弹歪斜着升空,竟阴差阳错击中正要偷袭美军F-35机群的另一只恶蝠。燃烧的生物组织如雨落下,浇在正用火焰喷射器清理隧道的德国KSK特种部队头盔上。

“雄鹰3号,你机翼着火了!”

“坚持...完成投弹...”

歼-20飞行员林剑的hUd上闪烁着36个红色三角——那是被恶蝠群锁定的警告。他的左侧发动机已经停车,右侧矢量喷口沾满虫族粘液。当轰炸计算机终于锁定母舰生殖腺时,整个仪表盘突然爆出电火花——一只恶蝠的尾针刺穿了座舱盖。

加拿大飞行员麦克雷的F\/A-18E从侧面撞开了那只恶蝠。

“走啊!中国佬!”通讯频道里是变调的狂笑,“替我看看落基山的——”

电磁脉冲从母舰核心爆发,所有电子设备熄灭前的最后一帧画面,是那架拖着火焰的超级大黄蜂冲向恶蝠群中央,弹射座椅却故障未能启动。

王铁柱的步枪炸膛了

他跌坐在战壕拐角,看着掌心被震裂的虎口渗出血珠。五米外,西方联盟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士杰克逊正用m32转轮榴弹发射器轰击涌来的虫潮,每发高爆弹都能在几丁质甲壳群中撕开直径三米的血肉走廊。

直到第六发哑火。

“Reloading!(换弹!)”杰克逊的喊声带着明尼苏达腔。

王铁柱抄起牺牲战友的qLU-11狙击榴,用蹩脚英语回应:“cover you!(掩护你!)”

当杰克逊蹲下装弹时,王铁柱看见他防弹背心后面插着张全家福——被酸液腐蚀的边缘卷曲发黑,但小女孩的金色辫子依然清晰。

东方联盟日本陆上自卫队的工程兵在永久冻土层炸开了隧道。十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士兵自愿组成爆破组,背着氯酸盐炸药爬向母舰根系。

西方联盟巴西女兵安娜的氧气面罩被地刺划破,东方联盟俄罗斯爆破手彼得罗夫将自己的备用面罩塞给她,却因此吸入过量孢子而肺部出血。他们在距离母舰血管丛三十米处全军覆没,最后传回的画面里,瑞士中士用军刀割断引信保险,整个人扑向脉动的有机管道。

冲击波使整段冰层塌陷,反而阴差阳错阻断了虫族的地下增援。

b-1b枪骑兵的弹舱卡死了。

西方联盟美国空军少校哈珀看着仪表盘上闪烁的武器系统故障,母舰核心就在投弹瞄准器的十字线上。后舱武器操作员突然解开安全带:手动释放装置在弹舱下层!

当哈珀通过摄像头看到弹舱画面时,操作员已经变成冰雕——他在零下60度的极寒中徒手扳开了结冰的机械锁,自己却被瞬间冻僵。

投下的GbU-57钻地弹在母舰体表炸开直径四百米的溃疡,让南方联盟英国(台风)战机得以将反坦克导弹射入伤口深处。

东方联盟的hq-19与西方联盟的爱国者-4混编防空阵列正在崩溃。

负责雷达指引的乌克兰女兵奥尔加发现系统被电磁干扰,竟跳出掩体用激光指示器手动引导。她的右腿被酸液溶解时,南方联盟技师大卫冲过去接替位置,两人在极光下形成诡异剪影——他抱着她残缺的身体,她高举着发光的指示器,直到导弹将突破防线的恶蝠群炸成肉沫。

王铁柱和杰克逊背靠着同一块装甲板喘息。

两人之间的雪地上摆着:

打空的5.8mm弹匣

变形的7.62mm弹壳

只剩最后一针的吗啡注射器

杰克逊突然摘下狗牌塞给王铁柱“给我女儿...”

王铁柱把自己的军人证拍在他手心“给我老娘...”

当母舰最终坍塌时,幸存者们看到震撼的一幕

十二架不同国籍的战机残骸插在母舰表面,像一座由钢铁与血肉铸成的纪念碑。俄罗斯Su-57的垂尾与美军F-22的机翼交叉成十字,下方是仍在燃烧的德国座舱盖,反射着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

王铁柱拖着断腿爬出战壕,用信号枪打出代表“任务完成”的绿色光芒。

在渐渐亮起的天空下,他看见

冻成冰雕的喷火器手仍保持着射击姿势

相拥而死的敌我士兵被酸液融成难以分割的一体

半面东方联盟加拿大区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杆是插进虫族尸体的工兵铲

无线电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这里是...方舟指挥部...请幸存者...”

王铁柱关掉了对讲机

被虫血腐蚀的炮管

结冰的枪机

插满骨刺的防弹插板

东方联盟韩国士兵口袋里的俄语脏话手册

东方联盟医疗包里的美式止血粉

德制坦克上焊接的中文标语死战

恶蝠尸体里嵌着的航炮弹头

坦克履带上黏着的虫族复眼

飞行员遗骸与飞螳骨翼的化石状结合

极光在燃烧。

王铁柱蜷缩在冰层裂缝里,看着战术平板上闪烁的红色光点——那是洲际导弹的轨迹,从西伯利亚、从北达科他、从青藏高原升空,像上帝掷向人间的长矛,刺破云层,直指南极。

但这真的结束了吗?

第一枚导弹坠毁时,天空亮如白昼。

那不是核爆的光,而是导弹在平流层被拦截时,燃料舱殉爆的惨白火焰。王铁柱看见无数飞螳从母舰表面腾空而起,像蝗虫般扑向那些弹道导弹。它们的身体在接触弹头的瞬间自爆,酸性血液腐蚀着导弹外壳,让制导系统失灵,让弹体在空中解体。

第二枚导弹成功引爆。

冲击波横扫冰原时,王铁柱被掀翻在地,耳膜渗出血丝。他抬头,看见蘑菇云在母舰上空升起——但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母舰没有毁灭。

它只是……颤抖了一下!

那层厚重的生物质外壳被炸开一个直径数公里的巨坑,但下一秒,无数肉芽般的触须从伤口处蠕动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损伤。核爆的高温甚至没能烧穿它的核心,只是让它短暂地收缩了一下,就像人类被烫到时本能地缩手。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身旁的俄罗斯士兵喃喃道,他的防毒面具已经碎了,脸上全是冻伤的血痂。

王铁柱没有回答。他看见第三枚、第四枚导弹接连爆炸,但母舰依然屹立不倒。那些核弹的威力足以毁灭一座大陆,却只在这头怪物身上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伤痕。

然后,似乎已经毫无生气的母舰反击了。

一道深紫色的光束从它的核心射出,贯穿云层,精准命中了一枚仍在飞行中的导弹。弹头在半空中被蒸发,连爆炸的机会都没有。

王铁柱的战术平板突然闪烁起刺眼的警报——“电磁脉冲来袭”。

下一秒,所有电子设备熄灭。

世界陷入黑暗。

“第三十七枚导弹失效!”

“北美4号井的‘民兵-3’被拦截!”

“俄罗斯的‘萨尔马特’已命中目标,但杀伤效果……上帝啊,杀伤效果不足预期5%!”

方舟指挥中心的巨型屏幕上,数百个光点一个接一个熄灭。那些代表着人类最强大武器的红点,在触碰到母舰的防御圈后,就像撞上礁浪的渔船,粉身碎骨。

东方联盟总指挥周毅山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指节渗出血丝。

“继续发射!把所有库存打光!”

“长官,我们已经……”参谋的声音颤抖,“已经打光了。”

房间里死寂了一秒。

直播还在继续,有人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画面背过的身去,学校,广场,街头巷尾,都在播放着战斗的场景,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在自己的眼前死亡,或者是那些素不相识的外国人,他们英勇慷慨的赴死!

毛德皇后地第五防线的战壕内部

西方联盟的詹姆斯上将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

“所以我们最后的底牌,连让它流血都做不到?”

没有人回答。

屏幕上,最后一枚导弹——东方联盟的东风-5c,在距离母舰二十公里处被一道紫色光束拦截,化作天空中的第二颗太阳。

然后,母舰开始移动了。

它缓缓抬升,脱离南极冰盖,巨大的阴影笼罩整片战场。那些原本在地面作战的虫族单位突然停止攻击,集体仰头,发出高频的嘶鸣,像是在迎接某种降临。

“它在充能!”一名技术军官尖叫,“能量读数突破阈值!”

周毅山看向雷达屏幕,母舰的核心正在汇聚无法估量的能量,深紫色的光晕在它体内流转,像一颗即将爆发的超新星。

“撤离所有幸存部队。“他最终下令,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类。

“长官,没有部队可以撤离了”

詹姆斯上将摘下军帽,盖在脸上。

“那就祈祷吧。”

冰原在震动。

王铁柱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核弹没用。导弹没用。人类的骄傲,在真正的天灾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他看向身旁还活着的几个士兵——俄罗斯人、美国人、中国人,他们互相搀扶着,站在冰崖边缘,望着远处那艘正在升空的母舰。

“你们说……”那个美国大兵咳着血,“这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没人回答。

王铁柱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样东西——一颗手雷。

“管它从哪来的”他咧嘴笑了,拉掉保险销。

“反正老子不打算让它好过”

屏幕上的能量读数已经爆表。

周毅山看着那道紫色光束从母舰核心射出,贯穿大气层,直抵太空。

然后,第二道光束。

第三道

第四道

“它在……清理轨道”技术军官的声音像是梦呓。

“什么轨道?”

“我们的卫星。我们的空间站。我们的……”

洲际导弹的发射井坐标。

母舰在斩草除根。

詹姆斯上将缓缓站起身,走向窗边。

“我们输了”

窗外,南极的天空被染成紫色。

当最后一名士兵倒下,当最后一台通讯设备沉默,当最后一枚核弹的余晖消散……

安德烈·科兹洛夫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天空。

他仰着头,防毒面具的镜片上倒映着数百道流星般的尾焰——那是从世界各个角落升起的洲际导弹,拖着苍蓝色的火焰,刺破南极阴沉的云层。

“乌拉!”身旁的俄罗斯空降兵瓦西里嘶哑地吼着,冻伤的手指指向天际,“看啊!那些是我们的‘萨尔马特’!”

安德烈没说话。他的喉咙早已被硝烟灼伤,只能沉默地望着那些划过苍穹的光痕。西方联盟的民兵,东方联盟的东风,白杨……人类最强大的武器,此刻正汇聚成一场钢铁的暴雨,向那座吞噬了无数战友的泰伦母舰倾泻而去,似乎希望再度升起了!

第一枚核弹爆炸时,世界变成了白色。

没有声音。或者说,声音来得太迟。安德烈先是看到地平线上腾起的巨大光球,像第二个太阳在地平线上诞生。然后才是冲击波——雪原如海浪般起伏,冰层在脚下碎裂,他被气浪掀翻,后脑重重磕在冻土上。

“命中了!”有人在不远处尖叫。

安德烈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蘑菇云在母舰表面升起。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天空被核爆的火光染成橘红色,冲击波的气浪将低空的飞螳群撕成碎片。

“我们赢了……”瓦西里喃喃道,脸上的血痂裂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联合国指挥部内英德里克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将泰伦母舰轰成碎片!

然后,一瞬间的光熄灭了

不是逐渐暗淡,而是像被某种无形的巨手生生掐灭。安德烈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被闪光灼伤了视网膜。但当他再次聚焦时,看到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母舰还活着。

那些核爆的烟尘正在散去,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母舰的表皮被炸开了数个巨大的溃疡,但伤口深处,无数肉芽般的触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交织、愈合。有些地方甚至长出了更厚的几丁质装甲,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这不可能……”瓦西里的声音开始发抖,“那是五百万吨当量的热核弹头……”

安德烈突然注意到一个更恐怖的事实——不是所有导弹都爆炸了。

在更高处的平流层,仍有几十枚导弹的尾焰在闪烁。但它们没有坠落,也没有继续飞行,而是……悬停在空中。就像被无形的蛛网黏住的飞虫。

“上帝啊……”

一只飞螳俯冲而下,撞向其中一枚导弹。在接触的瞬间,它的身体爆开,酸性血液腐蚀了弹体外壳。导弹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断翅的鸟一般坠向冰原。

没有爆炸。

只是沉默地死去。

安德烈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初他以为是防毒面具的过滤器堵塞,但当他扯下面具,发现空气本身变得粘稠——某种淡紫色的孢子云正从母舰的伤口处弥漫开来。

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尖叫

“它们进化了!这些畜生……在吸收辐射!”

瓦西里突然抓住安德烈的肩膀。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眼中满是孩童般的恐惧“安德留沙……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赢不了?”

安德烈想回答,但一枚近失弹的冲击波将他再次掀翻。这次他看清了——那枚偏离目标的三叉戟导弹在距离母舰十公里处爆炸,冲击波甚至没能撼动那些悬浮的恶蝠群。

人类最强大的武器,成了最昂贵的烟花。

雪地上传来震动。安德烈转头,看到幸存的装甲部队正在后撤——不是有序的撤退,而是溃逃。t-14坦克的炮管低垂着,像折断的树枝;99式坦克掀开了顶盖,车长用信号枪向天空发射着无意义的红色光弹。

“我们该走了”瓦西里拽起安德烈,“去最后防线……”

安德烈没动。他的目光固定在母舰基部——那里正在渗出某种荧光绿的黏液,所到之处冰层汽化,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虫卵。每个卵囊里都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走?”安德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哪?”

瓦西里没有回答。

在他们头顶,最后一枚洲际导弹被母舰伸出的触须捕获,像摘果子般轻轻捏碎。没有爆炸,只有一些燃烧的铝镁合金碎片飘落下来,落在安德烈脚边,发出轻微的声。

雪,开始下了。

黑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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