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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滴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李文收回笔,指尖轻轻揉了揉眉心。战后的账目已经清点完毕,敌巢彻底焚毁,龙驹骑兵无一折损,百姓也陆续回迁。可这份驿站选址的草案,却像一块压在案头的石头,沉得让他无法轻易落笔。

三条主干道,每一条都有硬伤。东线绕远三百里,虽避开了沙暴频发区,但沿途聚落稀疏,补给困难;西线直插楼兰要隘,却是穿行于毒雾荒原边缘,寻常人马不敢久留;中线看似平坦通畅,偏偏紧贴黑水泽余脉,那一带岩层松动,地下暗流纵横,前日还塌了一段试修的土路。

他将卷宗摊开,又取出青铜罗盘置于案角。指针微微颤动,映出星图秘纹的微光。他曾想以气运之力开启一道通往地脉观测世界的通道,借外力勘测地形,可惜眼下气运尚未恢复,天赋无法启用。

帐帘轻响,赤奴走了进来,肩甲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他站在案前,没说话,目光落在那张草图上。

“你也觉得难?”李文抬眼。

“难不在修路,”赤奴声音低而稳,“而在谁来走这条路。我们羌人迁徙,从来不选最直的路,也不挑最平的坡,只看哪里有水、哪里能藏身、哪里一回头就能看见退路。你们这图上,缺了活人的气息。”

李文点头。他早知道赤奴会这么说。游牧之人对路径的判断,从来不是靠尺丈量,而是用命试出来的。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踏在石台上格外清晰。片刻后,李守诚掀帘而入,手里捧着一卷旧册,布衣素袍,神情如常。

“我听说你在定驿道?”他将册子放下,“这是去年各屯田点报上来的粮税数目,还有人口迁移记录。你若只看地图,难免偏了方向。”

李文示意两人坐下。亲卫添了茶,退出帐外。

“你们一个说要快,一个说要稳。”他指着图上中线,“可我现在的问题是——哪条路既能让骑兵一日内驰援边哨,又能保证粮税按时运抵玉门?”

赤奴伸手一指西线:“阳关到楼兰这段必须设三驿。匈奴残部虽败,但夜里常有小股探子出没。若等消息传回来再调兵,黄花菜都凉了。”

李守诚却摇头:“家族迁来的百姓八成落在中线河谷,春耕刚起,人心未定。你要是把驿站全往边上挪,他们会觉得朝廷不管他们。税征不上来是小事,民心散了才是大患。”

帐内一时安静。

李文低头看着图,手指缓缓划过几处聚落标记。他知道两人说得都对,可现实不允许他两全。

他起身走到角落木架前,取下一块薄绢。那是耳根藤传回的地脉震动图谱,上面密布着深浅不一的纹路,像是某种无声的呼吸节奏。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露珠——雪莲精灵昨夜采集的清凉气流样本,凝而不散。

“这不是普通的风。”他将露珠靠近烛火,光影折射间显出细微气流轨迹,“它顺着地下岩隙流动,说明那里有隐泉。不止一处。”

赤奴凑近细看:“你是说……我们可以靠这个找补给点?”

“正是。”李文回到案前,提笔在东西两翼各圈出两点,“这里有水源,适合设小型骑哨。不必建大站,只需搭个遮风棚,备些净水苔和干粮,轮驻十人足矣。”

李守诚皱眉:“可这些地方离屯民太远,出了事没人报信。”

“那就让植物精灵去听。”李文淡淡道,“荆棘与藤蔓已能在地下延伸二十丈,耳根藤更是能感知百步内的动静。一旦有异,信息可沿根系直传驿站。人不到场,也能知险。”

赤奴眼睛一亮:“这法子好!比派斥候省力多了。”

“但主驿还得立在实处。”李守诚仍坚持,“不能全靠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撑着。”

“所以主轴仍在中线。”李文落笔,在河谷地带标出三个红点,“三大核心驿站,分别设在柳渠、白土岗、双井村。这里聚居户数最多,粮产最稳,政令易达。”

他顿了顿,又道:“但首驿的位置,还得再议。”

“首驿当然该往前推!”赤奴立即开口,“设在玉门关外三十里,既能震慑残敌,也让边民知道朝廷没缩回去。”

“太险。”李守诚反对,“万一敌军突袭,首驿一破,消息断绝,整个体系就瘫了。不如退守关内,先稳住根基。”

两人目光交汇,谁也不让。

李文没有立刻回应。他翻开另一份记录——铁心柳的培育日志。这种新育成的植物精灵能在盐碱地中扎根,枝干坚硬如铁,根系交错成网,极耐风蚀。

“你们看这个。”他将数据递过去,“铁心柳种下去七日,根系已深入地下十一丈,横向蔓延十三丈。若以它为基,围成环形屏障,再配合荆棘精灵守口,普通马贼根本近不了身。”

李守诚翻了几页,眉头微松:“倒是结实。”

“而且它的生长不需要太多水源,正好适合绿洲边缘那种半干之地。”李文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玉门关外三十里的标记上,“首驿就设在这里——绿洲尽头,沙地起点。既不深入险境,也不龟缩关门。以铁心柳筑墙,设双岗轮值,配一队龙驹骑兵协防。”

赤奴咧嘴笑了:“这才像个样子。”

“明日我带斥候再探西谷,顺便看看那两处骑哨的实地情况。”赤奴站起身,拍了拍腰刀,“要是地势合适,半个月就能立桩。”

李守诚也缓缓点头:“家族那边我会去说,让屯民知晓驿站修建是为了保他们平安。粮道衔接的事,半月内就能理顺。”

李文坐回案前,重新提笔。这一次,笔尖落下,墨迹流畅。

他一边修改草案,一边口述要点,书记官在一旁快速誊抄。新的方案逐渐成形:以中线为主轴,三大核心驿站贯通行政与民生;东西两翼设六处小型骑哨,由龙驹骑兵与植物精灵协同值守;首驿前推三十里,依托铁心柳构建防御基底,兼具进取之意与防守之实。

烛火跳了跳。

李文停下笔,望向帐顶。外面风不大,但帆布轻微鼓动,发出细微声响。

“还有一件事。”他忽然开口。

两人回头。

“呼衍枭虽败,但他的人擅长潜伏。这次清剿干净了明面上的据点,可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藏在更深处?”他看向赤奴,“你带人探路时,别只看地面。留意地下有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或者通风口的位置异常。”

赤奴点头:“明白。我们会查岩壁的温度差,若有暗室,早晚会有气流波动。”

“另外,”李文又转向李守诚,“近期屯民中有无陌生人流入?来历不明的商队、游方匠人,都要登记造册。”

“这事本就在做。”李守诚答,“每五户设一联保,互相监督。发现异样,立刻上报。”

李文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书记官终于停笔,吹干最后一行字,双手呈上誊本。

李文接过,粗略扫过一遍,点头示意可行。

赤奴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腕:“总算有个准信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勘察队伍。”

李守诚也起身,拿起那份誊本副本:“我也该去见几位屯长了。”

两人先后走出帐篷。

李文独自坐在案前,面前堆叠着修订后的规划图与待发文书。烛火映着他清朗的侧脸,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却不显倦意。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木剑,又看了眼罗盘上的星图。

忽然,他察觉到罗盘指针轻微晃了一下。

不是因为风。

也不是因为手碰。

而是来自地底的一种极细微的震感,像是某种东西正在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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