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水月剑刚插入灵溪潭底,潭水突然沸腾,无数气泡中浮现出扭曲的人脸。金麟发出惊恐的龙吟,龙翼上的鳞片刻满血色咒文,这是它化龙以来第一次显露出恐惧。
“这是……往生镜的碎片?”沈辰的《控蛇秘录》无风自动,书页上的上古文字开始渗出血珠,“归墟崩塌时,混沌之气污染了地脉!”
苏晚手腕上的白蛇突然发出尖啸,蛇信子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螺旋。林凡顺着白蛇的视线望去,发现谷口的迷雾阵法正在逆向旋转,阵眼中浮现出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落霞谷,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废墟中央矗立着座血色祭坛,祭坛上盘着条九头巨蛇。
“那是……未来的落霞谷?”小金的火凤突然口吐人言,羽翼上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灰蓝色,“我看到我们的尸体……”
林凡感到左眼的龙纹正在灼烧,他强行睁开眼,看到了——无数修士倒在血泊中,金麟的龙尸被钉在祭坛上,而他自己正跪在九头蛇面前,水月剑插入心口。
“不可能!”林凡握紧剑柄,雷纹与风纹在剑身交织成防御结界,“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谷口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迷雾阵法轰然崩塌。一个身着血色道袍的老者踏雾而来,他的瞳孔是垂直的蛇类竖瞳,手中握着的青铜灯台正是蛇君当年用来献祭的“万魂灯”。
“蛇神殿大祭司?”沈辰的秘录突然燃烧起来,“他吸收了十二祖巫棺的凶魂!”
大祭司抬手一挥,万魂灯喷出黑色火焰,将谷中的桃树瞬间烧成灰烬。苏晚甩出银针,却见银针在黑雾中融化,龙鳞玉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小辈也敢班门弄斧?”大祭司阴鸷一笑,蛇形纹身在道袍上蠕动,“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落霞谷化为蛇神的养料!”
金麟突然发出震天的龙吟,龙翼拍散部分黑雾。它的龙角突然分裂成三叉,每根龙角都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青金色的风灵本源、银白的雷纹玉、还有一抹来自归墟的混沌灰。
“金麟要进化了!”林凡将雷纹玉刺入龙角,“沈辰,用破甲弩射灯台!苏晚,缠住他的蛇形纹路!”
沈辰的弩箭裹着玄铁母与雷纹阵,“轰”地炸开,万魂灯的灯芯出现裂痕。苏晚手腕上的白蛇突然膨胀成巨蟒,用身体缠住大祭司的蛇形纹路。小金的火凤喷出带着灵髓珠的火焰,将黑雾净化。
“垂死挣扎!”大祭司的竖瞳突然变成血色,“尝尝混沌之毒的滋味!”
他的指尖弹出黑色毒液,毒液落地即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林凡挥剑格挡,却发现毒液竟顺着剑身腐蚀过来,雷纹与风纹在毒液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用灵髓泉!”林凡突然想起溶洞中的宝物,将装有灵髓泉的玉瓶砸向大祭司。泉水泼洒之处,黑雾瞬间消散,大祭司的道袍被腐蚀出无数破洞。
“不可能……”大祭司踉跄后退,“灵髓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凡趁机将水月剑刺入他的胸口,雷风之力爆发,大祭司的身体在光刃中化作飞灰。万魂灯落地,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往生镜。
“快毁掉它!”沈辰的秘录突然发出警示,“这镜子在吸收地脉灵气!”
林凡将水月剑刺入镜面,却见镜中浮现出九头蛇的虚影,蛇瞳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雷风之力与混沌之气在镜中剧烈冲突,镜面突然碎裂,无数碎片嵌入林凡的左眼。
“林凡哥!”小金惊呼。
林凡感到左眼的龙纹与混沌之气正在融合,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经脉中奔腾。他的左眼变成了混沌灰,右眼却依旧是清澈的黑。
“我没事。”林凡擦掉嘴角的血迹,“我们得去蛇神殿,阻止蛇神复活。”
金麟突然发出清亮的龙吟,龙翼展开时,身上的鳞片刻满了混沌纹路。它的龙角三叉分别指向三个方向——无妄海、归墟裂隙、还有落霞谷的地脉深处。
“看来我们有三个选择。”沈辰握紧破甲弩,“但无论选哪条路,都得尽快行动。”
林凡望着远处的落霞谷,村民们正在重建家园,孩子们追逐着金麟的幼影。他知道,这场危机虽然解除,但新的挑战还会到来。不过,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先去无妄海。”林凡握紧水月剑,目光坚定,“蛇神殿的入口应该在那里。”
金麟发出龙吟,龙翼展开,载着众人飞向无妄海。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仿佛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画上了句点,但林凡知道,新的篇章才刚刚开始——在那未知的深海中,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