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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的仓廪案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空气中还隐约飘散着一丝血腥气和贪官们最后的哀嚎。在田丰那“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铁腕之下(田丰内心:跟蛀虫讲什么道理!),几颗肥头大耳的脑袋成了城门口的“新装饰”,一批往日里作威作福的胥吏豪强则喜提邺城大牢“终身居住权”,官场风气为之一“清”——至少表面上是噤若寒蝉,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尖,生怕被田丰那双鹰眼盯上。尽管暗地里咒骂田丰断人财路的声音能汇成一条河,但明面上,再也无人敢跳出来公然抵制清理田亩与劝农令了。河北的政务,在经历了一番刮骨疗毒般的剧痛后,似乎正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朝着袁绍\/谢安期望的方向艰难挪动。

然而,就在这看似渐入佳境、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一股诡异而阴损的暗流,却借助着最不起眼、也最难防备的方式——小孩子的嘴,悄然在邺城蔓延开来,其恶心程度堪比往刚熬好的清汤里扔进一只嗡嗡叫的绿头苍蝇。

起初,只是在邺城某些街巷的犄角旮旯里,几个拖着鼻涕、衣服上沾满泥巴的鼻涕娃,拍着脏兮兮的小手,嬉戏打闹间,顺口唱起了一首不知从哪个耗子洞里钻出来的新童谣,调子还挺朗朗上口:

“袁公袁公,新政忙,仓廪空,饿断肠。

不去打董卓,不管胡马狂,只把好人伤。

四世三公业,要付流水淌,不如换曹郎!”

这童谣词句粗鄙直白,韵律简单到近乎顺口溜,却像沾染了瘟疫的羽毛,轻飘飘地迅速传遍了邺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市井小民或许大多不明就里,只当是孩童胡诌,图个嘴快活,但听在那些有心人、尤其是对政治风向敏感的人耳中,却简直是字字诛心,句句戳肺管子!杀伤力堪比后世网络水军。

(作者吐槽:这舆论战打得,成本低,效果强,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不去打董卓,不管胡马狂”——这分明是直指袁绍\/谢安“消极避战”,“窝里横”,罔顾国仇家恨,忘了当初会盟的“初心”,妥妥的“键盘侠”言论。

“只把好人伤”——更是恶毒地将田丰清查仓廪、打击贪腐的铁面行动,扭曲成了迫害“忠良”、“好人”的暴政,那些被砍头的贪官听到这话估计在下面都能笑醒。

“四世三公业,要付流水淌”——这是赤裸裸地动摇袁氏统治河北的合法性根基,诅咒袁家基业要完蛋,其心可诛!

最后一句“不如换曹郎!”——好家伙,图穷匕见,简直是赤裸裸地抬出曹操做对比,其心可诛!就差直接喊“曹公快来,我们等不及了!”。

大将军府内,袁绍\/谢安听着亲兵统领面色如同锅底一般黑、语气凝重地复述这首堪称“舆论核弹”的童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凝重之色。他放下手中那卷刚刚写了个开头、关于设立“巡察使”(专门负责找茬挑刺)的章程,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指节微微发白,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这手段,真他娘的……下作!”他差点爆了粗口。

“查!给我彻查源头!掘地三尺也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他的声音尽力保持着平稳,但熟悉他近况的人,都能听出那平静水面下压抑的、即将喷发的怒火,“就从那些最初传唱的孩童入手,给他们糖,给他们麦芽饴,哄他们说话,顺藤摸瓜,倒要看看,是哪路不开眼的鬼魅魍魉,在兴风作浪,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他心想,这手段可真够下作的,欺负小孩子不懂事,简直毫无底线。

这手段,阴险而有效,成本极低,危害极大。它完美地绕过了一切正式的渠道和公开辩驳的可能,直接将恶毒的种子播撒在民意的最底层,利用孩童的天真无知作为掩护。谢安的智慧让他瞬间明白,这绝非许攸那种级别的人能独自策划出来的(许攸:虽然我坏,但我不傻啊!),其背后,必然隐藏着对河北局势了如指掌、且深谙人心操纵之术的黑手,一个更狡猾、更危险的敌人。

“主公,”沮授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匆匆赶来,宽大的衣袖都带着风,显然也听到了那要命的童谣风声,他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此谣恶毒至极!诛心之言!其意在蛊惑无知,动摇统治根本,离间军民关系!如今青州局势未稳,若内部再因此谣而生出变乱,人心惶惶,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急得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一倍,像是开了二倍速。

“并州告急?”袁绍\/谢安目光骤然一凛,捕捉到了沮授话里隐含的另一个信息,感觉今天真是“惊喜”连连。

“正是!祸不单行!刚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沮授连忙将一份插着羽毛、代表最高紧急程度的军报双手呈上,那羽毛还在微微颤抖,“匈奴左贤王刘豹,不知发了什么疯,联合了部分羯、羌部落,聚集数万骑,大举寇边,攻势异常迅猛!并州刺史高干连发数道求援文书,已是焦头烂额,快要顶不住了!说是胡人这次跟吃了药似的,特别猛!”

内忧未平,外患骤至!而且这外患来的时机,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仿佛是掐着点来配合那首童谣的!这要是巧合,袁绍\/谢安敢把面前的案几吃了!

袁绍\/谢安迅速浏览军报,越看心中越是雪亮。童谣与胡人寇边,这两件事绝非孤立巧合!那躲在阴影里的幕后黑手,不仅要在内部用流言蜚语搞垮他,还要引外部强敌来消耗他的实力,甚至可能……存在着里应外合的危险!这是一套组合拳!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他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乍现,如同冬夜里的星辰,“这是逼我两面作战,左右支绌,疲于奔命!想让我顾此失彼,自乱阵脚!”(内心:跟我玩阴的是吧?那就看看谁更狠!)

“主公,并州乃河北之肩背,屏障所在,绝不可失!必须立刻派兵救援!”沮授急声道,这是明摆着的道理,“然若派遣大军北上,邺城必然兵力空虚,恐内部那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而且大军一动,粮草消耗巨大,如今府库……”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家里刚被贪官蛀了一轮,余粮不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救,自然要救!并州不容有失!”袁绍\/谢安断然道,没有丝毫犹豫,展现出一方雄主的决断,“但如何救,救多少,先救谁后打谁,这里面却大有讲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谢安那份属于顶尖谋士的筹谋之能开始在他脑海中急速运转,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大脑cpU高速运转。

“颜良、文丑!”他沉声喝道,声如金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在!”二将应声而入,全身甲胄铿锵作响,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慨与熊熊战意,像是两头被激怒的雄狮。他们显然也听到了那混账童谣和并州告急的消息,此刻正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急需找点什么东西砍砍。

“命你二人,即刻点齐三万精锐,优先配备百炼刀与新制强弓劲弩!由公与(沮授字)担任随军军师,即刻北上并州,驰援高干!战略上,以稳守要塞、挫敌锋芒为主,伺机寻找战机,以雷霆手段破敌!务必将那些来犯的胡骑,给我死死挡在雁门关之外!能不能做到?!”

“诺!必不辱命!定叫那些胡崽子尝尝咱们百炼刀的厉害,有来无回!”颜良、文丑轰然应命,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他们早就想找机会试试新装备的威力了,手痒得很。

“元皓(田丰字)!”袁绍\/谢安又看向一旁如同即将出鞘利剑般的田丰。

“丰在!”田丰踏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感觉正义的铁拳已经饥渴难耐。

“邺城内外防务与内部肃奸维稳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许子远(许攸字)不是喜欢称病在家躲清静吗?那就让他好好‘养病’,没有我的手令,不许他踏出府门半步!其府邸内外,给我布下暗哨,十二时辰严密监控!凡有异动,不论何人,格杀勿论!同时,城内加大巡查弹压力度,若有再敢公开传播那混账童谣者,无论老幼妇孺,有一个算一个,一律先抓起来审问再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遵命!”田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快意,他正愁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躲藏起来不好抓,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再行一次彻底的大清洗,把这邺城的污秽扫荡干净!他感觉自己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可是主公,”沮授仍有顾虑,看向袁绍\/谢安,“三万兵马北上,粮草压力巨大,且邺城兵力因此空虚,若是南边的曹操,或是北面一直不安分的公孙瓒,趁机发难……” 他担心的是双线甚至三线作战。

“我自有计较。”袁绍\/谢安打断他,目光投向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屋舍,看到青州之地,“显思(袁谭字)在青州,折腾了这么久,不是练了不少新兵,也招抚了不少流民壮丁吗?不能光吃饭不干活。传令给他,命他即刻抽调一万经过初步操练的精壮,火速西进,屯兵于黄河沿岸重要渡口,给我摆出威逼兖州、随时可能南下的架势!同时,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给曹操,语气要‘诚恳’一点,就说听闻他与吕布争夺兖州,打得甚是辛苦,我袁本初身为故友,于心不忍,欲派兵助他一臂之力,共讨国贼吕布!”

这一手,堪称阳谋典范。既是震慑曹操,让他搞不清袁谭的虚实,不敢在河北北部有事时轻举妄动(曹操:袁本初你想干嘛?趁火打劫?),也是借此机会,将袁谭在青州发展的势力正式纳入河北的整体防御体系,对其进行进一步的锻炼和实战考察,看看这小子到底长进了多少。(袁谭:爹,您真是我亲爹!这压力给得……到位!)

“另外,”袁绍\/谢安走近两步,对沮授压低声音,面授机宜,“你此行北上,除了军事应对,还需特别留意并州胡人此次南侵的异常之处。观其动向,组织严密,时机蹊跷,绝非寻常寇边掠食。我怀疑……背后有人居中联络,暗中操控。你要仔细查探胡人军中,或是边境往来商旅之中,看看能否找到与内部某些人勾结的蛛丝马迹。重点留意……是否有声音沙哑、行踪诡秘、或者特别喜欢教小孩唱歌之人出现。” 他给出了一个非常具体的调查方向。

沮授心领神会,重重点头:“授明白!定会留意此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幕后黑手!”(沮授: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刺激!)

命令一道道发出,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整个大将军府乃至整个邺城的战争机器,如同一架被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颜良、文丑点齐兵马,带着冲天的杀气与崭新的装备,旌旗向北,烟尘滚滚,场面堪比大型出征现场;信使带着截然不同的命令与那封“情真意切”(实则暗藏机锋)的书信,分别驰往青州与兖州,上演一出虚实结合的大戏;田丰则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开始在邺城内外布下天罗地网,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连路过的野狗都得盘问两句。

袁绍\/谢安独自登上府中最高的阁楼,凭栏远眺,望着远处颜良大军开拔扬起的漫天烟尘,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城内某些角落里、已被官府强力压制下去的童谣余音,如同蚊蚋般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意乱。

“童谣惑众……胡骑叩关……内外交攻,步步紧逼……”他低声自语,嘴角却勾起一丝冷峭而自信的弧度,“看来,是有人躲在暗处,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这‘脱胎换骨’后的袁本初,面对这等局面,到底能有几分成色,几分斤两了。”

他非但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连环危机吓倒,反而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谢安在淝水之战前夜那般,于巨大压力下产生的镇定与隐隐的亢奋。这乱世的棋局,对手开始露出獠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盘棋,最后谁能笑道最后!

而在他目光难以企及的、更为幽深黑暗之处,那双同时推动了恶毒童谣与北方胡骑的幕后黑手,也正静静地注视着邺城的一切动静,如同潜伏的毒蛇,等待着下一个发出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风雨,已然满楼,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十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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