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溃败!
王彦章看着手下不足千人的残兵败将,不免心生感慨。
“果然,各大藩镇怎么打都行,就是不能触怒秦王,陛下,糊涂啊!”
此刻,他也已经知道,朱温给秦王下圣旨的事情。
在其他人面前,你朱温可以是梁国的皇帝,让人叫你一声陛下。
但是,在秦王面前,你始终还是当年那个被秦王追杀,最后靠着向朝廷投降才保全一条性命的丧家之犬。
就因为别人叫你陛下太久,忘了自己是谁了?
一封圣旨,毁了梁军十万大军。
“回汴州!”
这时,朱友珪一脸阴沉地说道。
就在前不久,他遇到了秦王军的领军将领,也是那位秦王手下的第一大将楼烦烦。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便被对方的巨锤锤飞。
若非他跑得快,可能这次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对方,绝对已经突破到了大天位之上!”
朱友珪脸色有些难看。
他努力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突破。
“必须找回降臣!”
朱友珪知道,靠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突破如今的桎梏。
除了找回当年突然离开的尸祖降臣,便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朱友珪眼中杀意迸发。
……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朱温一把将面前的御桌掀翻。
“朕的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秦王他怎么敢的,朕明明送了那么多美人给他,他怎么……”
突然,朱温想到了那封圣旨。
此刻的他,也是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飘了呢,以为当了皇帝,就真的能对秦王颐指气使?
要知道,当年秦王可是亲手宰过一位伪齐皇帝的,而且还是在长安城的龙椅之上!
“陛下,如今李存勖率领五万晋军犯边,岐国也组织了三万大军蓄势待发,还有南边的吴国,他们的人一直在暗中组织人手,搅动国内动乱,现在该怎么办?”
敬翔说道。
怎么办?
面对敬翔的询问,朱温整个人都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现在,他还能怎么办?
原本如日中天,正在不断发展的梁国,就因为自己的一封圣旨,就突然陷入了死局。
“秦王,你何至于此,朕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
朱温心中无比懊悔,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切的源头正是因为自己那一封圣旨触怒了秦王,眼下,梁国的危机,也只有秦王能够解除。
“敬翔,你快去向秦王请罪,就说,那封圣旨并不是朕发的,就说是,是朱友珪,是他,因为记恨当年之事,伪造了朕的圣旨,朕会将朱友珪送过去给秦王请罪!”
朱温说道:“还有,在挑选一批美人,以及一万劳力,给秦王送过去,一定让秦王出来主持局面。”
面对朱温的命令,敬翔的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大皇子,真的是陛下的亲子?
有这么坑自己儿子的吗?
只是,仔细想了想,敬翔觉得,这件事还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遵旨!”
敬翔接到命令,随即便下去安排了。
……
“你确定,这是那个老家伙亲口下的命令?”
虽然心中对于亲情已经极其淡薄,但听到朱温的命令,朱友珪还是难免有些寒心。
“这的确是陛下的原话!”
孟婆说道:“现在,该冥帝你做出决定了!”
闻言,朱友珪一言不发,只是,他眸子里迸发的杀意,已然凝聚成了实质。
……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朱友珪做的?”
秦一帆看着敬翔,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温居然做得这么绝。
这是妥妥地卖儿子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朱温这家伙的无耻,也是刷新了秦一帆的认知。
此刻,敬翔也是感觉十分心累。
“启禀秦王,这件事的确是朱友珪所为,我家大人已经决定,废了朱友珪,然后将其送给您处置。”
敬翔说道:“只求秦王能够可怜天下黎民百姓,让晋、岐、吴三方退兵,以免造成生灵涂炭!”
现在想起天下黎民百姓了,早干嘛去了?
秦一帆看着敬翔,说道:“本王可以答应出手,只是,你应该知道,本王需要的是什么。”
“秦王请放心,这次我奉陛下的命令,在全国征集了三百美人,以及两万劳力送过来。”
敬翔说道。
为了让秦王出手,敬翔将朱温开出的条件再提升了一倍。
“行吧!”
秦一帆说道:“等你们的诚意到了,本王自会出手。”
就在这时,许幻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秦王,晋、岐、吴三国使者求见!”
闻言,敬翔心中一突,暗道不好。
恐怕,这三国也是过来给秦王送好处,以稳定秦王,不让他插手三国围攻梁国之事。
“让他们进来吧!”
秦一帆没有理会敬翔的反应,有人给自己送好处,自己干嘛要拒绝?
只是,让他好奇的是,女帝那边会给自己送什么。
毕竟,她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有更珍贵的东西不成?
……
就在几方势力拉拢秦王之时,朱友珪也是带着不到千人的残兵败将回到了汴梁。
“大皇子,陛下请你单独过去面圣!”
一行人刚刚到了城门,便有一批披甲锐士围了上来。
“我的好父皇,这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抓我去向秦王请罪了吗?”
朱友珪冷笑一声,给了一旁孟婆一个眼神,随即便十分坦然地跟着这群披甲锐士向皇宫方向而去。
……
“朱友珪,你可知罪!”
朱友珪刚刚踏入殿门,便是听到朱温的呵斥之声。
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身影,朱友珪的眼神有些模糊。
曾几何时,他努力修行,一心想要辅佐自己的父皇成就大业。
然而,朱友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付出一切,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未过门的妻子,换得如今朱温的大业。
最终,却还是要成为对方牺牲的弃子。
“儿臣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朱友珪直视着这个曾经自己视为天的身影,眼眸中满是杀意。
“放肆!”
朱温勃然大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子,居然敢反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