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有动静!”一个眼尖的马仔突然压低声音喊道。
只见一辆加长林肯缓缓驶出永利皇宫的车道,漆黑的防弹玻璃将车内情况遮得严严实实。
“就是那辆车!”黄毛小弟激动地指着,“下午那小子就是坐这车来的!”
阿龙眯起眼睛,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加长林肯,突然想起今天在八卦小报上看到的新闻——《新晋赌王与永利总裁不得不说的秘密》。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不定那小子真在车上。”
“跟上那辆车!”他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小弟,“保持距离!要是被发现,老子扒了你的皮!”
几个马仔手忙脚乱地发动停在巷子里的黑色面包车。
阿龙坐在副驾驶,死死盯着前方林肯车的尾灯,手中的蝴蝶刀在指间快速翻转,寒光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
“管你是赌王还是小白脸……”他低声呢喃,“今晚老子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
面包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尾随着加长林肯穿过澳门的繁华街区,最终驶入半山别墅区。
当加长林肯在一栋白色别墅前缓缓停下时,阿龙示意手下熄火关灯,隐藏在树影中。
车门打开,何曼婷优雅地迈出车厢,身旁只跟着一位干练的女保镖。
“操!”阿龙一拳砸在车门上,蝴蝶刀差点脱手,“被耍了!”
“龙哥,要不咱们还是回永利……”黄毛刚开口,就被阿龙一把揪住按在车门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黄毛嘴角渗血。
阿龙眼中泛着凶光,手中的蝴蝶刀抵在小弟脖子上:“再多嘴一句,老子现在就给你放血!”
他转头盯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狞笑道:“既然逮不到那小子……”他舔了舔嘴唇,“那就请这位永利的副总裁帮个忙。”
“龙哥,这可是……”黄毛又开口了,阿龙突然暴起,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凶光。
“你tm还真是不长记性!”他揪住黄毛的衣领,声音因为暴怒而扭曲变形,“老子说了让你别tm再说了!”
寒光一闪,蝴蝶刀在夜色中划出冰冷的弧线。
黄毛瞪大眼睛,双手死死捂住喷血的脖子,阿龙还嫌不解气,手中的蝴蝶刀再次化作一抹银光。
刀锋连续捅进黄毛的腹部,发出沉闷的声响。
鲜血喷溅在阿龙扭曲的脸上,他却露出享受般的狞笑,黄毛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缓缓跪倒在地。
“还tm多嘴吗?”阿龙一脚踩在黄毛头上,刀尖抵着他的眼球,“嗯?”
角落里,一个年轻马仔双腿发抖,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他死死捂住裆部,生怕被阿龙发现。
另一个马仔牙齿打颤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阿龙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环视一圈:“现在,谁还有意见?”
没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阿龙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很好。现在,咱们去把那个婊子绑来。”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上车!”
几个马仔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多问一句,毕竟黄毛的尸体现在都还没凉呢,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黄毛。
于是都战战兢兢地爬进车里,那个尿裤子的小弟缩在角落,裤裆还在往下滴水。
引擎轰鸣声中,阿龙猛打方向盘,面包车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疯狂地踩着油门,车速越来越快,直直朝着别墅大门冲去。
“龙、龙哥……”一个小弟死死抓着座椅,脸色惨白如纸。
“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雕花铁门被撞得四分五裂。面包车的前脸完全变形,挡风玻璃碎成蛛网状。
阿龙被安全气囊撞得鼻血直流,却兴奋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爽!”他踹开变形的车门,踉跄着爬出来,脸上还带着玻璃划出的血痕。
何曼婷正与女保镖在走在院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两人疑惑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面包车如脱缰野马般直冲大门而来!
“小姐小心!”女保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将何曼婷护在身后。
“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铁门碎片如雨点般飞溅。一块锋利的铁片划过空气,狠狠扎进女保镖的腹部。
她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挡在何曼婷身前,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白衬衫。
“阿兰!”何曼婷惊呼,下意识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保镖。
阿兰强忍剧痛,右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手枪:“小姐…快走……”她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却依然保持着战斗姿态。
阿兰见到似乎有人从已经变形的面包车中爬出来,毫不犹豫,瞬间拔出手枪,但就在她抬手的刹那——
“砰!砰!”
两声枪响划破夜空。阿龙的子弹精准命中阿兰的眉心,鲜血在她脑后炸开一朵刺目的红花。
这位训练有素的女保镖甚至来不及扣动扳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枪“当啷”一声掉在别墅庭院的草坪上。
何曼婷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阿兰在自己面前倒下,她下意识后退两步,高跟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不过仅是片刻的时间,何曼婷眼中的惊慌如同潮水般退去,转而被一种冰冷的镇定取代。
“你是谁?”她的声音像淬了冰,高跟鞋稳稳地踩在血泊中,没有一丝颤抖,“谁派你来的?”
何曼婷的目光快速扫过地上阿兰的尸体,又瞥了眼不远处扭曲变形的面包车。
她瞬间就判断出眼前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种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亡命之徒。
她太了解这种人了,在赌场这些年,她见过太多被逼到绝路的赌徒,最后都会变成这副癫狂模样。
用身份地位威胁他们?那只会火上浇油。
阿龙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瞬间恢复冷静的女人。
他原以为会看到惊慌失措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何曼婷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镇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