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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我们来过这儿好几次了,这种小问题经常遇到。”
“我们带了不少这种螺丝!”陈海笑着说。
不等姜厂长开口,他就从工具箱里拿出零件开始安装。
不一会儿,他装好了,兴奋地说:“李工,您看看!”
李元华看了一眼:“好了,把盖子盖上吧!”
陈海点头,拿起工具开始装盖子,旁边的王平也不甘落后,立刻动手帮忙。
不一会儿,盖子装好了,陈海插上电源,机器轰隆隆地运转起来。
“快!快!找个人试试!”姜厂长大声喊道。
“我来吧,姜厂长!我在这儿干了半年,这种机器我熟悉!”
不等姜厂长说话,何雨水已经熟练地操作起来,当着李元华他们的面,把所有功能都试了一遍,笑着说:“好了,姜厂长,都能用了!”
姜厂长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多谢李工、王工、陈工了!”
“小事一桩,姜厂长,赶紧给我妹妹开证明吧,天不早了,我还要去轧钢厂帮雨水办手续。”
“好!我这就去办!李工跟我一起去办公室等,还是在这里等?”
“我们在这儿等吧,来这儿也挺久了,该走了!”李元华沉思着说。
“行!”姜厂长点头。
没过多久,姜厂长拿着证明出来了,热情地递给了李元华。
“李工!这是你妹妹的介绍信,给你了!”
说完他看着何雨水笑着说:“雨水,以后要是不想在轧钢厂干了,就来这儿!”
“咱们纺织厂永远欢迎你!”
“好的厂长,如果我在轧钢厂干得不好,一定会回来的!”何雨水甜甜地笑了笑。
拿到了证明,李元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着说:“姜厂长,那我们先走了!”
“行,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他回头看向王平两人,“你们呢?”
“既然这儿修好了,我们待在这儿也没意思了,当然是跟李工一起回去!”王平一本正经地说。
“可以!”
四人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在姜厂长的视线里消失了。
等他们走后,姜厂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下来。
“这些人事科是怎么搞的?李工的妹妹,孙厂长的干女儿在我们厂干了半年,你们一个人都不知道?”
“真是气死我了,我还以为李工只是来看看他妹妹,谁知道是来把她调走的!真是气死我了!”姜厂长气得不行。
“厂长,也不能全怪他们,那何雨水是直接从高中毕业就进来的,是学校安排的!”
“我们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人事科的一个领导都快哭了。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没用,以后你们多长点心吧!”
姜文心里也清楚,这事不能全赖人事科,于是憋着气说道。
……
轧钢厂!
等李元华他们四人到的时候,天都快擦黑了,原来他们已经在纺织厂待了一整天,都没察觉。
跟王平他们道了别后,李元华就带着何雨水去了人事科,想着趁还有点时间,先把何雨水的事情给处理了。
人事科的人平时都挺散漫的,但一看到李元华来了,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李工,您来了,有啥需要帮忙的吗?”其中一个同事问道。
“给她办入职手续。”李元华指了指旁边的何雨水。
“好嘞,李工,这位姑娘想干啥工作呢?”人事科的一个小姑娘瞅了一眼何雨水,接着问。
李元华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你听见没,想干啥工作,赶紧说!”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元华哥,啥职位都行?”
“快说,麻利儿的!说完了咱们赶紧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你看看你在纺织厂待的,都瘦了多少,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知道了!”何雨水撇撇嘴,“元华哥,要不我也跟海棠一样,当个广播员吧?”
“没位置了!”李元华没好气地说,“小姑娘就选这个工作吧!”
“你哥和南易不是在后勤嘛?你去后勤当个统计员吧!”
“每天统计一下开支啥的。”
“听元华哥的!”何雨水说。
在李元华的帮助下,何雨水的手续很快就办妥了,没多久就正式成为了轧钢厂后勤的一名统计员。
他们刚填完表,下班的铃声就响了。
何雨水一脸失落地说:“还没跟干娘说话呢!”
“过几天再说吧,你干娘这几天挺忙的,过几天再讲!”
“下班了,咱们赶紧走吧,你的事办完了,我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这样你嫂子也不会天天埋怨我了!”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我不是回来了嘛!还是小蛾嫂子疼我!”
“我呢?”
“元华哥也一样!”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李元华没好气地回答。
然后他对旁边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谢谢啦,我带着我妹妹先走了!”
“不客气,李工,应该的!”
等李元华离开后,整个人事科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很快,何雨水的身份就被大家知道了,她是何雨柱的亲妹妹,现在被李元华收养,户口都在李家,说她是亲生的都有人信。
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大家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何雨水运气可真好,认了李工当哥哥,又认了厂长当干妈,真是让人羡慕!”
李元华让何雨水随便挑个工作,难怪他这么大方,换成别人谁敢这样!
何雨水和李元华各自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去。
刚到家就看见曹主任站在那儿,李元华刚给何雨水安排好工作,心情挺好,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曹姨!您咋来了?出啥事了?”
“最新的消息下来了!我来通知你们一声,赶紧回去,一会儿赶28路公交车过去!”曹主任一脸愁容。
李元华点点头,心里明白肯定没好事。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下乡。
从56年开始,主动报名的还能安排工作,但自从今年动荡开始后,就变成强制性的了。
凡是没工作的未婚青年男女,都必须参加下乡运动。
他们这个院子还好,大多数人都有工作,就连刘家兄弟都被李元华弄进厂里了。
其他院子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要说真有一个倒霉蛋,那就是那个白眼狼棒梗了。
棒梗都十四岁了,要是没工作去下乡,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以李元华对他的了解,这两年想要他不偷东西根本不可能,所以棒梗的结局只能是进看守所。
等李元华和何雨水从后院出来,前院已经站了不少人。
刘海中笑着说道:“曹主任那边的人都到齐了,您可以讲话了!”
曹主任扫了一眼四周,沉声说道:“首先今天是初五,给大家拜个年。
今天把大家叫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但我接到通知,必须跟大家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下乡!”
“为了响应号召,组织号召知识青年回乡支援元华,希望咱们院子里的年轻人积极响应!”曹主任大声说道。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曹主任脸色有点难看,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不再多说,“要是有人愿意,就去街道办找我!”
说完,曹主任匆匆离开了。
贾张氏撇撇嘴,不屑地说:“城里多好,干嘛要让孙子去乡下受苦,我才不傻呢。”
虽然这话很难听,但不少人都点头赞同。
城里再差也比乡下强,如果分配到附近还好,但如果去了大西北,那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看到曹主任走远,四合院的人也纷纷散去。
李元华望着大家离去,轻轻摇了摇头。
那些有工作的人还好,等到那个时代来临,那些没工作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没去下乡而庆幸。
李元华带着小厨娘来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娃娃戴着虎皮帽,摇摇晃晃地跑过来。
李元华笑着伸出手,就在小娃娃要扑进他怀里时,被何雨水抢先抱走了。
“潇潇!叫姐姐!叫姐姐!”何雨水一边摸着小娃娃的脸,一边笑着喊道。
“雨水姐姐!雨水姐姐!”小娃娃含糊不清地喊着。
这声音把何雨水逗得哈哈大笑。
旁边的娄小娥站在门口,抿着嘴偷笑。
她走过来拍了拍李元华的肩膀:“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年货还有好多呢,赶紧给孩子做饭吧!”
李元华有点郁闷,走进了厨房。
第二天一早,李元华带着何雨水来到后勤部,找到后勤主管。
李怀德被抓的消息已经在整个轧钢厂传开了,所有领导都人心惶惶。
后勤主管一看是李元华亲自来安排工作,立马点头哈腰,拍着胸脯保证:
“李工!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姑娘!”
“不用!这丫头要是惹事了,你直接找我和傻柱,或者南易都行!”
“实在不行就叫她娘来,这丫头看着老实,其实鬼点子多得很!”
李元华狠狠地瞪了眼旁边一脸老实的何雨水。
“以后你就在这里工作了,有事找你傻哥,南易这里离你工作的地方近。”
“不行就找我知道吧!”
“知道了,元华哥!”何雨水吐着舌头,一脸调皮。
李元华挠着头,笑着对后勤主管说:“那雨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李工!您放心!”
后勤主管嘴上笑呵呵的,心里却在吐槽。
你这不是一直提后厨的傻柱和南易他们吗?
这不就是在说这些人都是这小姑娘的靠山吗?
不就是让我好好照顾她吗?再加上昨天人事科传的消息,后勤主管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谁了。
哎哟喂,真没想到,原以为就是个普通小职员,结果是个大腕儿来了,以后统计的活儿估摸着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后勤头头冯林心里那叫一个苦,真是难上加难!
“雨水,咱这就开始统计吧,你站旁边瞧着就行,这活儿其实挺轻松的。”
冯林调整了下表情,笑着对何雨水说。
何雨水一脸惊讶:“主管,你咋知道我名字的?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冯林心里直嘀咕,你昨天跟李元华一块儿入职的事,全厂都传遍了,但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他笑眯眯地说:“李工说你是傻柱的妹妹,那不就是何雨水嘛!”
何雨水点了点头,她早就料到是这个原因了,就是想看看主管的反应。
现在看到了,她甜甜地一笑,眼里闪着调皮:“对对对,那以后就有劳主管多多关照啦。”
冯林无奈地应了一声。
“那咱们这就动手吧,雨水,我带你到后勤仓库去!”
“其实统计挺简单的,每天进出库的物资记清楚就成了。”
两人说着话,冯林就带着何雨水往仓库走。
他拿出钥匙开了仓库门,开始今天的登记工作。
一边写一边给何雨水讲解,讲完了还让她记住这些物资的位置和摆放,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平淡又熟悉的声音:“老冯!我来带人领东西了,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