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被萧明充满不满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装鸵鸟。
萧承翊举杯替他打起了圆场:“宁安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好男郎,才让母皇赞不绝口,喜欢到这种程度。”
萧明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满意不少,顺着她的话开始夸赞淑乐。
牧晴将手里剥好的螃蟹,倒上些蟹醋递给淑乐,“尝尝好不好吃。”
宴席在一众推杯换盏里,慢慢接近尾声,淑乐作为今日的主角也被灌了不少酒。
晕晕乎乎的靠在侍从身上,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两个。
散了宴席,慢慢的跟着侍从往回走。
这似乎不是他熟悉的路啊?
是走错了吗?
咦?身边的侍从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啊。
模糊的意识里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猛的推开侍从的身体,扶着旁边的柱子,怒斥道。
“你是什么人?敢带着我在宫里乱走,不怕掉脑袋吗!”
那人见已经暴露,索性不装了。
摊牌了。
上前狠狠地掐住淑乐的脖子,表情阴狠:“要怪,就怪你惹了我家主子的厌烦。”
淑乐被掐的脸色涨红,挣扎的拍打着她的手臂,却毫无作用。
眼看着就要被掐死,身上的人突然被踹开。
牧晴满脸怒火,这一脚竟是直接将人踹死了。
抱起地上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淑乐,看着身后赶来的侍从们,声音冰冷:“去请太医。”
随后便抱着淑乐,大步离开。
等太医急急忙忙的赶到淑乐的宫室里,一把脉,脸色明显有些尴尬:“县主没什么事,只是酒醉睡着了。”
昨天晚上,有人在宫里行凶,行凶对象还是刚被认亲的淑乐。
顿时乱成一团,闹哄哄的查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便查出个背锅的。
那人说:是因为看不惯罪臣之子还能当县主,所以一时想错了主意。
这个结果牧晴当然不满意,但她很清楚人类的劣根性。
即使证据充足的情况下,萧明也不一定会护着,没有血缘关系的淑乐。
更别说现在只是查出个背锅的。
萧明大手一挥,赐了一堆好东西给淑乐,还下令用极刑处置那个背锅的,以此安抚淑乐。
这样的行为更像是在堵淑乐的口,好像在说:你看,孤已经下令严惩罪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牧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监察令,心中冷笑,她要是就这么放过背后作恶之人,似乎都对不起这块玉牌上面的獬豸纹呢。
獬豸象征着监察职权的公正性和权威性。
但在这主子一声令下,成千上万奴才,前扑后拥的去为她解决烦恼的古代。
牧晴也没什么好办法,能找到二皇子害人的充足证据。
于是只能按下不发,但别急,她会盯着他,一直盯着他。
沈竞之被关在牢里,此时也清楚了季思雅,究竟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拼命的解释,她只是进京来找失踪的侄子。
和季思雅那个贪污受贿的逆贼,没有丝毫关系。
一路上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进了京更是一口东西都没吃,现在又被关在牢里一天一夜,沈竞之已经快要饿死了。
有气无力的趴在牢门边,半死不活的解释着自己的清白。
“大姐,要不你先给我口吃的也行啊。”
衙役哐叽踹了一脚牢门:“谁是你大姐,等我家大人查清你的清白,自然会放你出去。”
沈竞之气急,这个死人机!她是不是只会这一句话?
她明明说的是给她口吃的,怎么就扯到查清白上面去了。
再不吃东西,不等还她清白,她就要先饿死了。
一直挨饿到中午,衙役才开始放饭。
沈竞之吃着手里的干窝窝,从来没觉得这么香过。
狼吞虎咽的将手里的窝窝头吃完,两只眼睛像狼一样放光,死死的盯着衙役手里没吃完的半个馒头。
盯得衙役浑身发凉,最后耐不住她的目光,又扔了两个窝头给她。
“喂,最后两个了,吃完不准再盯着我了哦。”
牧晴等到夜深人静以后,便飞快的离开了皇宫,像个幽灵鬼魅一样出现在三皇女府上。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去书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又去树上找到那个小暗卫,往她衣服里塞了一张调戏信,拍拍屁股走人。
随后又跑到被查封的二皇子府上翻找,还真被她找出点东西。
是宁安和另一个人私相授受的情书,十几封,里面是各种肉麻到不堪入目的话。
牧晴挑了挑眉,可惜没有另一个人的身份信息,不然她必须去她府上走一遭。
还在宁安的卧房里发现了一条密道。
“呦,意外之喜。”
顺着这条密道一直走,走出老远,似乎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但是外面有人守着,所以牧晴并没有出去查看出口的具体位置。
但是通过走的步数大致的判断出,这个密道的出口是在城外。
啧啧啧,野心不小哦,造反失败逃生用的密道都准备好了。
回宫的路上,路过季思雅的府上,她还进去又转了一圈。
淑乐之前和她说过,他在树下藏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他阿父留给他的玉佩,和一个破旧的老虎布偶。
刨了好几棵大树,才找到这个小盒子。
拿上东西,回去找淑乐邀功去。
——
牧孜墨真的没招了,她现在无助的像个无能的丈夫。
妻子一身红裙美艳动人,但丈夫就是无能为力,勉强的坚持了三秒钟,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牧孜墨认真的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疏导。
是的,你没看错,她给自己做了心理疏导。
然后在冷战的第四天上午,她找到许明蔗,很认真的想和他进行一次深度沟通。
“阿姊既然不爱我,又来管我做什么呢?”
最后的结果嘛,自然是以许明蔗的拒绝沟通的态度作为结束。
牧孜墨越挫越勇,在当天下午,又去找许明蔗进行了一次谈话。
“阿姊不是已经厌恶我了吗?
不是已经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
现在又何必来哄我呢?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轻飘飘的几句话,又将牧孜墨给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