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竹雪被送到了庄家所在的别墅区,李秘书把她放下后就开车离开了。
庄竹雪站在原地看着李秘书的车渐渐驶离,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捻着。
抬脚走进别墅内,佣人低头为她打开门。
“小姐。”
“嗯。”庄竹雪应了一声,抬眼往客厅内看去。
只见庄承望正坐在客厅内,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不是庄夫人。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客厅内的两人也一齐抬头看了过来。
“竹雪……”庄承望有些尴尬地看着庄竹雪。
庄竹雪的视线与两人对上,面色说不上好还是坏,叫了声庄承望后抬脚上楼。
楼下庄承望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这孩子真是的,也不知道叫人。”
“没事……”女人的声音随之传来。
庄竹雪的脚步顿了顿,继续朝房间走去。
自从庄夫人发现庄承望出轨后,几乎很少回这栋别墅。
关上门,庄竹雪面色不太好地拿出手机来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对面传来谭和畅略微诧异的声音:“庄小姐?”
“是我。”庄竹雪冷静开口。
……
宴云钦说帮江叙找表演老师就真的找了一个过来。
于是,江叙每天除了上班外还多了一件事。
江苡出院的时候,江叙已经跟那位表演老师学了几天了。
这天早上,几人在吃早餐。。
江叙最近挺忙,吃早餐的时候都在看文件。
坐在他旁边的简路池倒是清闲,因着养伤,他年前都没有事干。
“宴哥。”餐桌上,简路池忽然出声。
宴云钦握着筷子,抬眸朝他看去。
“咳咳,那个什么……”简路池酝酿了一下措辞,随后开口,“我最近出去玩几天。”
“嗯。”宴云钦收回视线,随意应了一声。
简路池抬手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低,“你别跟我妈说。”
江叙偏头朝他看了一眼,又继续吃早餐。
“去哪?”宴云钦问道。
简路池埋头吃早餐,囫囵应付了宴云钦一句。
宴云钦没有开口再问什么,简路池以为他同意了,于是低着头努力掩饰上扬的唇角。
旁边的江叙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平板,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简路池。
简路池毫无所觉,吃完早餐后愉悦地勾着江叙的肩膀朝外走去。
江叙这次没有躲简路池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朝简路池的手机屏幕上看去。
看清楚的一瞬间,江叙意外地挑了挑眉。
手机上赫然显示着去海市的机票购买页面。
简路池去海市的目的,江叙几乎不用猜就知道。
正好此时助理发来消息。
【小江总,星途科技那边明天约您吃饭。】
星途科技,庄竹雪。
江叙的面色冷下来,面无表情地打下几个字。
【推了,就说我不在京城。】
正好不用再跟表演老师上课。
江叙想到那位表演老师,面色绷地更紧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发来一句话。
【您要去哪?】
【订一张去海市的机票。】
江叙拢了拢身上的黑色长羽绒服,看着简路池蓦然露出一抹笑。
简路池被他看得莫名背后发凉,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江叙拍了拍他的肩,“一路顺风。”
“承你吉言。”简路池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听着江叙的话心情很好地回复。
对比起别墅外的寒冷,开着恒温空调的别墅内很暖和。
江苡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长袖,支着下巴懒懒从门口收回视线。
“简路池要去哪?”江苡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自从上次给金毛投喂了两片火腿被陈管家发现后,两人就没再随意给金毛投喂过东西了。
陈管家至今没有找到给金毛投喂火腿的人。
宴云钦放下筷子,睨了一眼门外,“海市。”
“哦。”江苡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简路池订了去海市的机票,怕被发现,特意选在晚上悄悄出发。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衣服,想着去到海市之后再买新的换上。
直到过了安检坐上飞机,简路池才松了一口气。
他窸窸窣窣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打算在飞机上睡一觉。
身旁的光线被挡住片刻,随后身侧坐下一人。
简路池估摸着身形是个男人,很年轻的感觉。
他包里摸出一个多的眼罩递过去:“我多买了一个眼罩,你要用……”吗?
简路池噙着笑转头与旁边的人对上视线,声音蓦然止住。
一秒后,简路池不可思议出声:“江叙?!”
这是被吓得弟弟也不敢喊了。
江叙捂了捂耳朵,平静地看着他。
简路池的手还拿着眼罩举在半空,伸手掐了掐江叙。
“你是真的江叙?”
江叙有些无语地睨了他一眼,靠着椅背闭目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简路池伸手摇了摇他的肩。
江叙睁开眼看过来,“干嘛?”
简路池:“你怎么在飞机上?集团那边没事了?嫂子知道吗?”
他问了一串问题。
“知道。”江叙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江苡的同意,江叙不可能登上去海市的飞机。
不过江叙不像简路池那么心虚,他有正规的理由。
瑞盛集团跟海市的某个集团有合作,江叙借口出差过来的。
江苡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简路池眼神复杂地看着江叙,江叙没有管他,从他手中夺过眼罩给自己戴上。
“别吵我。”
因为要去海市,江叙今天处理了不少工作,连表演老师的课都没有去上。
简路池看着江叙有些疲惫的神情,默默闭上嘴没有再出声。
两人抵达海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不同于简路池的两手空空,江叙拖了一个行李箱来。
说来出差,还挺像模像样的。
简路池原本还怀疑江叙是宴云钦派过来看着他的,现在对这个怀疑又有些犹豫。
去酒店的路上,简路池又低声询问江叙。
“宴哥和嫂子知道我来海市了吗?”
江叙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已经缓了过来。
他抱臂哂笑:“你猜?”
“知道了?”简路池说着,面上已然是一副视死如归。
他不是第一次偷偷来海市,中秋时还顶着一个巴掌印去了宴家。
那时宴云钦和江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两人看向简路池的目光让人觉得他们已经看透一切。
只是没有拆穿简路池而已。
简路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跟金盛惜见面,但他就是想见金盛惜。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