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六个目标。外面的两个已经解决,厂房里的四个……只要能把那个乌鸦哥变成傀儡,剩下的三个不过是瓮中之鳖。
想到这,游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真得感谢这灵魂罗网,”他心下暗道,“否则想要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么多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决心已定,行动开始。
游川如暗影般潜行,悄无声息地接近仍在正门巡逻的三人小组——包括他控制的傀儡和另外两名毫无戒备的武装分子。那两人挎着突击步枪,手电筒光束漫无目的地扫射着,一边巡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长期的驻守早已磨平了他们的警觉,日复一日的枯燥让他们麻木得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他们绝不会想到,今夜将是生命的终点。
通过傀儡的感知确认这两人精神松懈到极点后,游川不再犹豫。他如同融入夜色的飓风,瞬间贴近!
寒光乍现!
他手中的匕首精准而狠戾地刺入左侧武装分子的咽喉!刀刃没入的瞬间,那人只发出一声被掐断般的、沉闷的“咕噜”声,便彻底瘫软下去。
动作毫不停滞!游川身形疾转,一记凌厉精准的扫堂腿直接将另一名武装分子放倒在地!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脑勺重重磕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游川迅捷如豹,膝盖以四倍于常人的恐怖力量死死压住他的胸腔,几乎瞬间碾碎了他的呼吸能力!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将其彻底钉死在原地!
那武装分子双眼暴突,瞳孔中被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填满。他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抓挠游川的手臂,双腿徒劳地蹬踹,甚至试图去扣动胸前挂着的突击步枪扳机,以求制造声响示警——但一切都是徒劳。游川的力量对他而言如同山岳,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游川冷漠地注视着膝下猎物最后的、无力的挣扎,眼神冰封。捂住对方口鼻的手微微调整角度,扣住下颌骨,随即——猛地发力一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骨裂声响起!那人的颈骨连同下颌被硬生生折断!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失去所有支撑般彻底软瘫,再无声息。
游川松开手,缓缓站起身。尸体歪扭的脖颈呈现出诡异的角度,嘴巴无力张开,瞪圆的双眼凝固着最后的惊恐。暗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在颈项间流淌,滴落在地。
“搞定。”
他轻吐一口气,甩了甩手背上沾染的温热液体,眼神依旧冷冽如刀。整个过程干净、高效、无情。
“把他们拖到厂房外侧的角落藏好。”
意念指令下达,被操控的傀儡立刻机械地执行命令。它弯腰抓住一具尸体的脚踝,像拖拽货物般将其拖向厂房外的阴影中。尸首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完美地湮没在夜风与柴油机的轰鸣里。
游川亲自动手,与傀儡协作,迅速将两具尸体隐匿于厂房外侧墙根的杂草与废弃物之后。
紧接着,计划进入下一阶段。
为了制造出足以乱真的诱饵,游川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嗤!嗤!——锋利匕首在傀儡的大腿和小腿肌肉上划开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温热的鲜血瞬间汹涌而出,浸透裤料,顺着肢体流淌而下,在脚下积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尽管神经已被彻底接管,痛觉屏蔽,但这具肉身真实的创伤和涌出的鲜血,视觉效果无可挑剔。
“我命令你,”游川的声音 cold and flat,“躺下,捂住伤口,翻滚,大声呼救。”
傀儡瞬间执行指令!它应声倒地,双手死死捂住腿上狰狞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痛苦地翻滚抽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绝望的挣扎感。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至极、饱含恐惧与痛苦的哀嚎从它喉中迸发出来,撕裂了夜的寂静!
“啊——!!!救命啊!啊——!!!谁来救我!!好痛啊!!!”
这惨叫逼真得令人毛骨悚然,无论是声音中的颤抖、绝望的语调,还是肢体语言表现的极致痛苦,都完美模拟了一个遭受重创、濒临死亡的活人所能表现出的的一切!求救声在空旷的厂区反复回荡,极具穿透力,足以引起厂房内任何人的注意。
游川冷眼旁观着这出由他导演的血腥戏剧,嘴角难以察觉地微微上扬。尽管他早已见识过灵魂罗网的强大,但此刻傀儡所表现出的这种近乎完美的、充满“生命力”的欺诈演技,依旧略微超出了他的预期。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项权能的……‘智能化’程度。”他心中默想,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玩味。
这不再仅仅是操控一具行尸走肉,而是在编织一个完整的、包含痛苦、恐惧和求生欲的灵魂骗局。
陷阱已然设下,只待猎物上钩。
游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将傀儡的每一个挣扎、每一声哀嚎都收入眼中。鲜血、扭曲的动作、绝望的呼救——这一切构成了一幅逼真到令人心悸的垂死景象,而他的傀儡,则是这幅画卷中无可挑剔的主角。
“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完美。”他无声地翕动嘴唇,冰冷的满意感在心底蔓延。他知道,这场血腥的演出即将吸引来期待的观众,计划的齿轮已然咬合,即将推向高潮。
他的全盘计划冷酷而精密:先清除外围所有障碍,杜绝任何意外;再利用傀儡上演苦肉计,将厂房内的核心力量引诱至这片由他绝对掌控的黑暗猎场;随后,以雷霆手段尽数歼灭;若有机会,便顺势用灵魂罗网控制头目乌鸦哥,榨取其情报价值;最后,回身清理厂房内剩余的残兵,彻底终结一切。
现在,诱饵已抛出,只待鱼儿咬钩。
游川的身形如同融化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没入更深的黑暗之中。他迅捷地移动到一个绝佳的隐蔽点——一堆厂房外围废弃的建材后面。身体紧贴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墙壁,呼吸压至近乎停滞,心跳缓慢而有力,整个人如同蛰伏的磐石,与夜色彻底融为一体。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透过建材缝隙,死死锁定厂房大门的方向。
与此同时,厂房内。
乌鸦哥正陶醉般地抚摸着他新得的“宝贝”——那挺冷峻的m249通用机枪。枪身的金属质感和他指尖的触感都让他心潮澎湃。
“妈的,这玩意儿才是真爷们该玩的……”他低声狞笑,手指贪婪地划过散热孔,仿佛已经感受到枪管咆哮时的灼热,“有了它,我看以后谁还敢在老子面前喘大气!”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暴力幻想时,一声凄厉至极、饱含痛苦与绝望的惨叫猛地刺破夜空,狠狠扎入厂房!
“救命啊———————!我的腿啊!—————啊—————!”
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
乌鸦哥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得意凝固,转而化为惊疑和迅速升腾的暴怒。他猛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老大!是咱们的人!外面出事了!”三楼名为“牛头人”的匪徒惊惶地喊道,手电光柱慌乱地扫向窗外。
乌鸦哥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豁然起身,m249的枪口下意识抬起,手指紧紧扣在扳机护圈上。目光如毒蛇般扫过手下。
“牛头人!张电炮!跟我出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冰冷,蕴含着风暴般的怒意,“妈的,最好别是那群废物自己搞出来的幺蛾子!”
“是,老大!”一个魁梧如熊、手持雷明顿霰弹枪的汉子(牛头人)和一个身材精瘦、拎着mp7冲锋枪的男子(张电炮)立刻应声,迅速聚拢到乌鸦哥身边。
乌鸦哥迈出两步,突然停住,回头对三楼另一个身影厉声道:“阿彪!你给老子留在上面,把招子放亮点!盯紧厂子里!别让老鼠溜进来!”
“明白!老大放心!”阿彪急忙回应,紧握手中的步枪,重新伏回栏杆处,警惕地扫视下方。
乌鸦哥这才冷哼一声,带着牛头人和张电炮,大步流星地冲出厂房大门。沉重的脚步声和杂乱的手电光柱撕破了门口的寂静。
暗处,游川的瞳孔微微收缩。
“三个人……还有一个鹰留在塔上。”他心中冷然计数,身体肌肉微微绷紧,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进入了绝对的猎杀状态。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那三个走出厂房的身影。即使看不清面容,那挺被乌鸦哥紧握在手中的m249,在昏暗光线下也如同灯塔般显眼——那是力量与威胁的象征。
游川强迫自己压下对那挺机枪的本能忌惮(以及一丝难以避免的“眼馋”)。他很清楚,一旦被那玩意儿的火力覆盖,哪怕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结局也必然是“阶段性回溯”——那意味着前功尽弃,一切重来。这代价,他绝不接受。
意念高度集中,灵魂罗网的感知如同无形的雷达,将乌鸦哥三人的每一步、每一次呼吸、甚至每一次心跳的细微变化都精准捕捉。
他们正快速接近“事发地点”。
很快,乌鸦哥手中的强光手电猛地照射过去!
光柱首先定格在地上痛苦翻滚、双腿血肉模糊、哀嚎不止的傀儡身上。
紧接着,光束猛地一颤,迅速扫向旁边——那两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赫然入目!一具喉部插着匕首,另一具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断裂!鲜血仍在缓缓从伤口渗出,浸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