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郑道传,说:“朕准朝鲜开放义州互市,派户部官员和锦衣卫前往监管,通商税银按之前议定的执行,
若朝鲜商户敢在互市中搞小动作,朕即刻关闭互市,严惩不贷!”
“谢陛下恩准!臣一定转告有明朝鲜国王,绝不让朝鲜商户搞小动作!”郑道传连连磕头谢恩。
朱棣又看向细川赖之,说:“朕原谅东瀛幕府此次的过错,但朕要提醒你们,若是再发现东瀛人参与倭寇作乱。
或是在大明境内搞小动作,朕定不会再原谅,大明的舰队,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臣谨记陛下教诲!回去后一定转告幕府,绝不让任何东瀛人再犯大明海疆!”细川赖之也连连磕头谢恩。
两人退下后,朱棣看着群臣,说:“朝鲜和东瀛示好,虽是怕了大明的军威,但也为大明争取了安稳的边境环境,有利于新政推行。
夏原吉,你要盯好义州互市的监管,确保税银足额入库;朱杰,你要继续加强海疆防御,就算他们示好,也不能放松警惕,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臣遵旨!”夏原吉和朱杰齐声应下。
奉天殿外,阳光正好,洒在殿外的广场上,暖融融的。
朱允炆对朱棣的布置赞同,因为永乐帝的见解都是他给灌输的。大堂上还是朱棣出头表态比较好,自己的人脉还得继续巩固。
他站在殿门口,望着远方——海疆稳了,藩属示好,新政推行顺利,这大明的江山,正一步步走向安稳与繁。
而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守住这份安稳,让大明的百姓,过上越来越好的日子。
冲绳岛的晨曦刚穿透硝烟,朱杰已带着汤胤积巡视完粮仓防务。
昨夜保住的六座粮仓前,三重岗哨持枪而立,潮湿的沙土下还能看见未燃尽的火星,赵铁牛正指挥士兵用偏厢车围出临时粮囤,车厢上的佛朗机炮仍保持着戒备姿态。
“将军,夏大人派来的军需官刚到码头,带了三百石火药和八百斤铅子,还有孙承宗大人草拟的神机营改制章程。
”亲兵捧着木匣快步走来,里面除了一叠素绢文书,还放着新铸的“神机营总兵官”印鉴。
朱杰摩挲着冰凉的印鉴,展开章程细看——孙承宗提出仿车营编制,将现有水师与火铳兵整合为“水陆神机营”,下辖五军:
中军掌重炮与辎重,左掖、右掖为海战火铳船队,左哨、右哨为陆战步骑混合营,全营配霹雳炮三千六百杆、大连珠炮两百杆,另增八十辆偏厢车,每车配佛朗机两挺、雷飞炮六杆 。“
这个孙阁老,是把对付骑兵的法子都搬来了海疆。”朱杰嘴角上扬,转头对汤胤积道,“你带两百人去接收军需,按章程清点火器,重点查铅子口径——必须与‘八盒神排’的枪管严丝合缝。”
汤胤积领命而去时,郑和带着两名海商局幕僚登上了码头。三人身后跟着十辆辎重车,车上堆满了账簿与罗盘,最显眼的是一面绣着“大明海商局”的杏黄旗。
“朱将军,陛下已准海商局在冲绳设分栈,这是江南十二家大商户的联名信,都愿跟着朝廷跑海运。”
郑和递过一卷绸布,上面密密麻麻盖着商号印章,从苏杭的绸缎庄到泉州的瓷器行应有尽有。
朱杰接过信,目光落在“每船配官军三人,关税抽成十取其一”的条款上:“郑公公,这些商户不怕倭寇?”
“有将军的神机营在,他们求之不得呢!”郑和笑着展开海图,指尖划过吕宋至马六甲的航线,“按陛下旨意,海商局要开辟‘平安航线’,每十艘商船配一艘战船护航,沿途设三个补给站,冲绳便是第一站。”
正说着,码头传来争吵声。一名绸缎商正拽着军需官的衣袖争执,原来他的货船想借用粮仓旁的空地卸货,却被岗哨拦下。
朱杰上前解围,见商船甲板上堆着捆扎整齐的生丝,突然想起朝鲜使臣提及的义州互市:“这批货若是运往朝鲜,利润能翻三成。”
绸缎商眼睛一亮:“将军说得是!可之前朝鲜商人撕了契约,小的正愁销路。”
郑和适时插话:“海商局已与朝鲜商定,下月开放义州互市,朝廷会派锦衣卫监管,保证公平交易。”
绸缎商当即跪地谢恩:“若能稳做朝鲜生意,小的愿按三成抽成给海商局!”
朱杰看着这一幕,对郑和道:“看来陛下让海商局整合贸易,真是一举两得。”两人正商议补给站建设细节,亲兵来报:“徐景昌在城西俘虏了百余名倭寇工匠,其中有会造鸟铳的!”
赶到城西营地时,徐景昌正用长枪指着一名矮胖工匠:“这厮说他造的鸟铳比咱们的准,还敢骂‘八盒神排’是烧火棍!”
那工匠虽被绑着,仍梗着脖子喊:“我的鸟铳能打两百步,你们的短枪顶多五十步!”
朱杰却来了兴致,让人取来工匠的鸟铳——铳身刻着“仁安四年造”,枪管比大明火铳细长,还配有三角枪叉。
他让人架起靶子,亲自试射:“确实精准,但装填太慢,骑兵用不了。”转而盯着工匠:“若按我的法子改,让它能连射三发,饶你不死。”
工匠眼珠一转:“将军若给我熔炉和铁料,我三日就能造出样品!”朱杰立刻下令搭建临时工坊,又从神机营调派三名老匠协助。
“这些倭寇工匠虽心术不正,手艺却有用。”他对徐景昌道,“把他们分开关押,让会造船的去修战船,懂采矿的随夏大人的人去银矿。”
三日后,工匠果然造出了改良鸟铳。朱杰拿着新铳登上战船,正好撞见郑和带着琉球使臣前来。使臣捧着珊瑚与硫磺,跪地请求大明在琉球设卫所:
“自从将军灭了冲绳倭寇,周边海盗都躲着走,可我们没火器,还是怕被欺负。”
“陛下早有此意。”
郑和扶起使臣,“海商局的补给站本就打算兼顾防务,会派五十名火铳手驻守,再给你们十杆霹雳炮,教你们三段击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