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盯着追来的人,手里的猎枪稳稳对准为首者,冷声道:“想拦我们?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那些人本就是黄老三临时雇来的混混,没什么胆子,见九爷动了真格,又看哑巴手里沾血的砍刀,顿时往后缩了缩,没人敢再上前。
“走!”杨涛趁机喊了一声,三人押着瘦猴,转身就往小巷深处跑。直到彻底甩开追兵,才在一处隐蔽的破庙里停下。九爷靠在墙上喘着气,看着杨涛说:“仓库里有守卫,还有枪,硬闯肯定不行。明天他们就要把药材运走,我们得在今晚拿到证据。”
杨涛坐在地上,脑子里飞速盘算。硬闯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他看向缩在角落的瘦猴,突然问道:“仓库里的守卫,晚上换班吗?有没有什么规律?”瘦猴愣了一下,连忙回答:“换、换班!每两个时辰换一次,下一次换班是后半夜丑时。换班的时候,仓库里只有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在外面抽烟聊天。”
“好!”杨涛眼睛一亮,对九爷和哑巴说:“我们可以等换班的时候动手。哑巴兄弟身手好,负责解决仓库里的两个守卫。我和九爷去外面牵制换班的人,趁机拿到证据。”九爷点点头,又补充道:“我还带了火折子和煤油,要是情况不对,我们就放把火,把仓库烧了——就算拿不到证据,也不能让黄老三把药材运走。”
三人商量好计划,又休息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快到换班时间,便悄悄往仓库的方向摸去。此时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地上,亮得能看清路。快到仓库时,他们看到几个守卫正围在门口抽烟,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抱怨天太冷。
“来了。”杨涛低声说,从怀里掏出几块石头。他瞄准远处的一个水桶,用力扔了过去。“哐当”一声,水桶被砸倒,水流了一地。守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向那边,嘴里喊道:“谁啊?鬼鬼祟祟的!”
趁着守卫们注意力被吸引,哑巴像一道黑影般,悄无声息地绕到仓库后门。后门没锁,只是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仓库里的两个守卫正坐在地上打盹,没察觉到有人进来。哑巴快步上前,捂住其中一个守卫的嘴,另一只手用短柄砍刀抵住他的脖子。另一个守卫被惊醒,刚要喊出声,就被哑巴一脚踹在胸口,晕了过去。
外面的杨涛和九爷见哑巴得手,立刻冲了上去。九爷手里的猎枪对准守卫,大喝一声:“不许动!都蹲下!”守卫们没反应过来,就被杨涛一个个踹倒在地,用绳子绑了起来。
“快进去拿证据!”杨涛对九爷说,自己则留在外面看守守卫。九爷冲进仓库,哑巴已经在翻找证据。仓库里的木箱堆得很高,九爷打开几个木箱,里面果然装着禁运的药材——都是些稀缺的野生人参和天麻,外面还贴着“私运”的标签。
九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快速记录下药材的数量和种类,又撕下木箱上的标签,当作证据。“找到了!”九爷喊道,拿着证据跑出仓库。杨涛见状,对哑巴说:“放火!”
哑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煤油,倒在仓库门口的干草上,又用火折子点燃。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很快就蔓延到仓库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
“走!”杨涛喊了一声,三人转身就跑。守卫们被绑在地上,看着燃烧的仓库,急得大喊大叫,却没人能救他们。
跑了很远,三人停下来回头看,仓库已经被大火吞噬。九爷手里拿着证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下黄老三不仅拿不到药材,还得吃不了兜着走!”杨涛也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黄老三丢了药材,肯定会报复,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九爷脸色一变,对杨涛说:“不好,可能是黄老三的人来了!我们赶紧走,去邻村找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