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妮雅将【过去瞳】重新移植到了苏芬的身上。
苏芬睁开了双眼，恢复了视力的她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景色。
“谢谢……”苏芬先是向伊莱妮雅鞠了一躬。
伊莱妮雅只是平静地点头回应。
而后，苏芬又扭头看向了艾伊娜。
在看到艾伊娜的时候，苏芬愣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萝伊尔也足够漂亮了，但要和眼前这位少女相比，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而且她们之间的气质也不同。
萝伊尔总是给苏芬一种成熟却又很阴郁的感觉，而在艾伊娜的身上，苏芬感受到了独属于年轻人才有的青春与活力。
只有在看到年轻人的时候，苏芬才会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也已经是个岁数较为年长的前辈了。
恍惚之间，萝伊尔救助她的事情仿佛在昨天才刚发生，但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萝伊尔离开了，她也不再是那个差点饿死在街头的小女孩了。
她的一整个青春都是在萝伊尔的陪伴下度过的，而现在，她要去过没有萝伊尔的生活了……
于是，苏芬看着艾伊娜道：“也谢谢你的带话，你叫艾伊娜是吧？”
“嗯。”艾伊娜点了点头。
“你是【灵药】女士的学生？”
“是的。”艾伊娜又点了点头。
“挺好的，不要浪费这一份机缘，好好把握住。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记得要稳重一些、慢一些走。”
苏芬突然用像是长辈一样的语气教导起了艾伊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芬要对她说这些话，但艾伊娜还是懵懂地应道：“啊，好的……”
“哦对了！”艾伊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说到【灵药】的学生，艾伊娜忽然想起一件事。
“萝伊尔让我问你，愿不愿意成为老师的学生。”艾伊娜道。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成为……【灵药】的学生？”
“嗯。”
苏芬看了看伊莱妮雅，然后又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沉思。
“我……还是算了吧。”苏芬摇了摇头。
“诶？为什么？”
“这条路不适合我。而且，我也已经有老师了。”苏芬道。
“有老师了？”
“尽管萝伊尔不愿意承认，但对我来说，她和老师无异。我的所有本事都是她教给我的。让一个犯罪者的学生去成为【灵药】的学生，会被其他人给议论的吧？所以，就免了吧。”
“议论之类的，我倒是不在意。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是其他人的事情，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意愿。”伊莱妮雅道，“当然，如果你自己本身就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毕竟收徒一事讲究的本就是缘分，强扭的瓜也甜不了。”
伊莱妮雅目前为止确实都是随缘收的学生，没有一个是自己主动去找的。
基本上都是随缘碰到了，觉得还不错，然后就上去问一问。
答应的就收下，不答应的她也不会强求。
不过目前为止她也就问过四个人，而这四个人也都答应了。
“我……”
苏芬犹豫着。
成为七贤的学生，这是多少人穷其一生也做不到的呢？
凭借着她在萝伊尔那里学到的魔药学知识，再加上她拥有【过去瞳】，如果她加入伊莱妮雅门下的话，未来想必也会是一片光明吧。
“还是算了吧。”
但最后，苏芬还是摇了摇头。
萝伊尔这位老师对她来说是特殊的，她应该不会再去找第二位老师了。
而且，她也不奢望成为什么很厉害的魔女，她没有那么大的追求。
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普普通通地过个一辈子，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现在所学的知识已经足够帮她实现这些了，所以，这样就好。
“我知道了。”伊莱妮雅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你以后要是有麻烦，可以来找我帮忙。”
伊莱妮雅抛给了苏芬一个【灵药】之证，“你可以用这个来联系我。”
“【灵药】之证？可这不是只有您的学生才能拿到的……”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多么珍贵的东西。当然，要是你之后拿着它做一些不当的事情，我也会将其回收。”
“我向您保证，我只会用它来联系您，除此之外，我不会随意使用它。如果我用它做了别的事情，您可以随时来回收它。”
“嗯。”
在将【灵药】之证给苏芬后，伊莱妮雅便和她道别，然后带着艾伊娜离开了。
等到从苏芬的家出来后，艾伊娜望向了伊莱妮雅，问道：“所以……萝伊尔以后真的没有出来的机会了吗？”
“大概率是没有了。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出现，她接下来这辈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极其特殊的情况，是指什么？”
“将功补过。但她犯下的过错很大，为了一己私欲篡改历史，即便没有成功，也是大罪。所以，除非她能解决危害世界的灾难，或是解开什么困扰整个世界的难题，要不然都不足以抵掉她做的那些事情。”
“唔……”
听上去确实像是极小概率事件了。
主要是就算真的碰到了什么麻烦，也有七贤在前面顶着，只要七贤没死，就轮不到萝伊尔去做什么。
而如果是连诸位七贤也解决不了的难题，那萝伊尔上就更没什么用了。
无论是哪个领域，萝伊尔都不可能比得上七贤。
就算是她最擅长的魔药领域也一样。
还是那句话，要是她真比七贤还要强的话，那么现在的【灵药】就不会是伊莱妮雅了。
“你怎么突然替萝伊尔考虑起来了？”伊莱妮雅问道。
“不……我就是觉得，要是萝伊尔不出来的话，苏芬可能真的打算等一辈子……”
虽然艾伊娜将萝伊尔说的话都转告给苏芬了，但仔细一想，苏芬似乎并没有对萝伊尔的那些嘱托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回应。
就像萝伊尔说的，苏芬的性格很别扭、也很倔强，她可能真的不打算放弃。
这要等的话，可真就是等一辈子了……
这算是爱吗？
艾伊娜觉得可能有这部分原因在里面，但苏芬对萝伊尔的情感，应该要更加复杂才对。
就像是萝伊尔和雪萦那样……
但无论是哪两个人，最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好结局……
这让艾伊娜不由得沉思起来。
爱果然是很复杂，也很沉重的东西啊……
它能让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付出一切。
它带来的影响，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负面的。
它能让一个人幸福，也能让一个失去理智，做出很极端的行为……
以前艾伊娜觉得爱就是谈恋爱时的情情爱爱，但在经历了这次的事件后，她发现以前的她似乎想的有些太天真了。
爱情是更为深刻的东西，它的影响足以改变一个人。
属于苏芬的爱是如此，属于萝伊尔的爱也是如此。
那么属于她的呢？
以前艾伊娜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她觉得她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
毕竟，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很奇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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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准备给自己放个假，所以提前给明天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