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露找到一块宽敞平坦的空地后,先把背上的小背篓轻轻放下,又将腰间挂着的草鞋解下来,放在背篓旁边 —— 这一路走下来,草鞋已经沾了不少泥土,得让脚松快松快。紧接着,他便在附近的树林里转悠,捡了许多干燥的树枝和枯草,堆在空地角落。
今晚不比在石洞前,没有开阔的视野,天一旦黑透会格外暗,而且看天色,今晚不一定能看到月亮,必须提前备好柴火生火。他还顺便在周围找了找能吃的东西,运气还算不错:不仅捡了足够烧一整晚的柴火,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棵果树,摘了不少新鲜果子揣进怀里。不过今晚他没吃新摘的果子,而是拿出自己背篓里带的 —— 他得保证随身携带的果子始终处于可食用状态,万一哪天没找到新食物,也不至于饿肚子。至于水就好办多了,空地离小溪近,随时能去打水,完全不用愁口渴。
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南宫白露先用打火石点燃了篝火。火苗 “噌” 地一下蹿起来,他特意把篝火周围的枯枝败叶都清理干净,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 —— 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再让火有机会烧到树林。
很快,他在火边架起树枝,烤了几个带过来的果子。果子被火烤得微微发焦,散发出甜甜的香气,南宫白露三两口就把它们吃完了,肚子里终于有了暖意。之后,他就坐在篝火旁,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琢磨着明天的路径:还是顺着小溪往下走,只要一直走,总能遇到新的景象。
今晚确实不遂人愿,月亮始终没出来,整片丛林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又因为没有任何动物活动,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他面前的篝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 可这团火,也是唯一能驱逐他孤独感的光。南宫白露的眼中映着篝火的火光,连木柴燃烧时 “噼啪”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都显得格外响亮。
没一会儿,一阵睡意涌了上来。南宫白露没立刻躺下,而是先把背篓和草鞋挪到离火远些的地方,又往篝火里添了不少粗树枝 —— 他可不想还没完全睡着,火就灭了,那样的话,无边的孤独感肯定会把他吞没。做好这些,他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听着柴火燃烧的声音,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林间洒满了阳光。篝火早已没了明火,只剩下几点星星火光,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南宫白露起身洗漱完毕,又用水壶打了些溪水,小心翼翼地把残火彻底浇灭,确认没有复燃的可能后,才背起背篓、挂上草鞋,继续沿着小溪往下走。
就这么走了大半天,前方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象 —— 几条小溪在这里交汇,汇成了一条不算宽的小河。可惜的是,他趴在河边看了半天,河里依旧没有鱼虾的影子,连浮游生物都见不到。但即便这样,南宫白露也很满足:至少证明自己沿着溪流行走的想法是可行的,总能走到更开阔的地方。他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起身继续前行。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脚下的小河因为不断汇入新的溪流,渐渐变得宽阔起来。到了晚上,他找了一处远离树林、不会引发火灾的空旷地,像前一晚那样生了火,简单吃了点果子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随着越走越远,周围的丛林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河边越来越高的杂草,有的甚至长到了半人高。南宫白露索性选了些柔软细腻的杂草,坐在河边给自己编了一条草裙 —— 这比之前在森林里用树叶编的舒服多了,还能挡挡风。这几天赶路,他已经走坏了两双草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他忍不住心想:“还好我恢复力好,要不然这两天脚底早就磨出好几个血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