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这事能成吗？
当然，于海棠这么聪明，跟了咱家老二准有前途！
另一边，秦淮茹支开了秦京茹，觉得这事十拿九稳。
......
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捣乱可是一把好手。
果然，没多久他就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盯着何雨柱家。
后来于海棠出门时被许大茂拦住说话的情景，都被秦淮茹看在眼里。
等院里人走得差不多了，秦淮茹拿着衣服去水池边洗。
不一会儿，于海棠从二大爷家出来，路过水池时停下来和她聊了几句。
秦姐，你觉得何雨柱这人怎么样？
来了！秦淮茹心里一紧，但面上不显。
傻柱啊，人可好了！要不是他帮忙，我们这一家子日子都过不下去。
他天天给我们带好吃的，还经常送米面来！
我们家棒梗开家长会都是他代我去。
孩子生病也是他帮忙送医院。
当然我们也没亏待他，我经常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床铺......
于海棠起初听着还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邻里帮忙就算了，收拾床铺算怎么回事？
一个寡妇给单身汉收拾床铺，还要不要脸了？
于海棠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致，匆匆离开院子去找许大茂打听情况。
于海棠这个初入社会的姑娘此刻满心困惑。
上班第一天的兴奋劲还没过去，接二连三的遭遇就让她应接不暇。
三大爷一家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势利眼，何雨柱这个厨子却意外触动了她的心弦。
二大爷夫妇表面为她着想，实则另有所图。
而寡妇秦淮茹对单身汉的大胆示好更让她瞠目结舌。
带着满腹疑问，于海棠悄悄来到许大茂家。
她轻手轻脚进门，示意许大茂别声张。
这个单纯的姑娘开始懂得谨慎行事了。
许大茂，知道刘主任刚才跟我说什么吗？于海棠开门见山。
那老东西能有什么好话？
他想让我嫁给他家刘光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许大茂嗤之以鼻，他那主任就是个空架子。”
于海棠深以为然：就是！刚当上几天官就想仗势欺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家斤两。”
许大茂殷勤地招呼她坐下，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眼前这姑娘比秦京茹条件好太多，他立刻转移了目标，不过以他的秉性，自然也不会放过撩拨秦京茹的机会。
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要先处理家事，这事以后再说。”
许大茂喜形于色，拿出红酒殷勤斟满：别让这种人扫了兴致。”
于海棠何等聪明，一眼看穿许大茂的心思。
她故意提醒：我酒量可不差。”
许大茂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酒量盲目自信，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个逢喝必醉的主。
谁不知道你面试时把李主任他们都喝趴下了。”
许大茂暗自盘算要让她见识真正的酒量。
于海棠心中有数，她的酒量确实不错，便打算将计就计。
抿了口酒，她环顾四周：你家在院里条件算最好的吧？
何止院里，全厂都数得上号！许大茂得意洋洋。
来，干一杯！于海棠举杯，请我来是另有所图吧？
明人不说暗话。”
许大茂故作坦荡。
痛快！于海棠笑道，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
“那可不。
海棠，你晓得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吗？简直就是阿尔卑斯山的仙女！听说你拒了家里安排的婚事，我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姑娘真有主见！如今都新社会了，还搞包办婚姻这套？”
于海棠举杯笑道：“来，再走一个！承蒙你看得起！”
“甭客气。
说实话，就我这条件，要成家早成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你这样出众的姑娘。
自打听说你的事，我就琢磨——我许大茂还能怂吗？必须得光明正大追求咱们厂头号 ** ！”
于海棠瞅着他拿腔拿调的模样差点笑场，硬是绷住了脸：“先干了吧...我可不敢当，大伙儿都说秦淮茹才是厂花呢！”
许大茂仰脖灌下酒，抹嘴道：“摸着良心讲，秦淮茹是俊，刚进厂那会儿屁股后头跟着十几号小伙。
后来她把仨孩子往厂里一带，好家伙！敢情是三个娃的娘了！”
“但你也不逊色啊，何况待字闺中，正值青春——这点她可比不了。
眼下要搞厂花评选，我铁定投你。”
于海棠晃着酒杯：“别停杯啊，是不是家里酒不够了？”
许大茂舌头开始打结：“酒...酒管够！哥们这儿...就...就不缺这个！”
“海棠妹子，你...你只管放心，只要跟了我...”
话没说完，整个人“咣当”
栽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于海棠抿嘴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甩手走了。
***
次日清晨，许大茂被喷嚏惊醒，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他揉着太阳穴回想昨夜，臊得耳根发烫——居然让个小娘们灌趴了！
酒劲虽没过，可那些话他记得真真儿的。
想到二大爷最近趾高气扬的架势，许大茂啐了口唾沫：“这老小子当个主任就找不着北了...”
他顶着宿醉翻出珍藏的烟酒，直奔李副厂长家——这回非得把二大爷撸下来不可！
那边厢，二大爷晨练撞见秦淮茹，听说昨夜于海棠去了许大茂屋里，顿时火冒三丈：“反了他！敢截老子的胡！”
冲到许大茂家扑了个空，二大爷阴着脸往厂里赶：“正好当众收拾他！”
***
二大爷闯进宣传科时，许大茂正和于海棠说笑。
“谁准你复工的？！”
二大爷劈头就吼。
许大茂跷着二郎腿：“哟，我上班还得您批条子？”
“问你们徐科长去！”
二大爷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现在补申请？晚了！”
“那您划个道儿？”
“没门！”
“你先回家等通知，到时候再来上班！”
“这哪行啊？休息超了规定天数，我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
“二大爷，咱们一个大院的，您给通融通融？”
“没得商量，赶紧回去！”
“我偏不走呢？”
“呵，你小子还没认清形势是吧？海棠，告诉他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大茂，二大爷现在是风纪组主任，权力大着呢，你还是听他的吧。”
“听见没？许大茂，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敢嚣张。
于海棠也是你能惦记的？我看中的儿媳妇，你也敢抢？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哟，吓死我了！二大爷，我就坐这儿，看您怎么收拾我？”
“许大茂，你找死！海棠，去风纪组叫人过来！”
“刘主任，我可叫不动他们，还是您亲自去吧。”
二大爷皱了皱眉，还是站起身：“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别啊，二大爷，我跟您一块儿去，省得您来回跑。”
二大爷狐疑地盯着许大茂，心想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怕？
“行，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别怪我不客气！走！”
两人一前一后往风纪组走，于海棠也跟上看热闹。
到了风纪组办公室——一个废弃车间改的院子，二大爷一进门就喊：“人都出来！”
几个房间陆续走出三十多号人，齐声喊道：“许主任好！”
二大爷懵了：“你们喊谁呢？连我姓什么都忘了？”
许大茂笑眯眯地凑近：“刘海中，别做梦了！你的主任早被撤了，现在我才是风纪组主任。”
他掏出任免书甩到二大爷面前：“睁大眼好好看看！”
二大爷盯着那张纸，心如死灰。
“刘海中，一把年纪还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你当主任后干成过一件事吗？次次丢人现眼，还敢嘚瑟！于海棠是正经高中生，你家刘光天配得上？撒泡尿照照吧！”
在许大茂的骂声中，二大爷灰溜溜走了。
他没脸回车间，直接躲回家。
结果刚进门，就被老二刘光天劈头盖脸一顿骂。
原本他拍胸脯保证这两天能让刘光天进厂，消息早传遍了朋友圈，现在黄了，刘光天觉得丢尽脸面。
二大爷在家一向说一不二，可这次连二大妈都不帮他，他彻底没了底气。
厂里失势，院里没脸，家里也众叛亲离，二大爷觉得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
棒梗在工读学校表现不错，头个月常受表扬。
他自己也拼命努力，想早点离开那儿。
可惜命运弄人，棒梗儿被一个十七岁的混混头子盯上了，非要收他当小弟。
这地方虽不是监狱，可这群半大孩子偏要学监狱里那套规矩。
棒梗儿平时邋里邋遢，却生得眉清目秀，就这么被混混头子相中了。
他死活不肯顺从，拼了命反抗。
这下可惹恼了对方，后果很严重。
从那以后，棒梗儿每天都要挨两顿揍。
起初他还找管教告状，结果换来更狠的毒打。
管教最多口头警告，根本管不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