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冲冉秋叶笑道：瞧见没？好戏要开场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反正咱们已经领证了，爸妈不会说什么的。”
那怎么行！冉秋叶的脸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虽然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但毕竟还没办婚礼，突然留宿实在太难为情了。
随你吧，车钥匙在门口罐子里，骑车回去小心点。”
嗯，你也要当心。
真的不会有事吗？冉秋叶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儿，我就是想逗逗他们06，不然我早把结婚证甩他们脸上了。”
何雨柱边说边套上外套往外走。
二大爷阴阳怪气地说：哟，柱子，被人堵屋里了吧？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时候的人最爱看这种热闹，跟现在追明星八卦一个样。
不过那会儿摊上这种事可不得了，弄不好就得进去吃牢饭。
何雨柱也跟着大伙儿笑起来。
有妇女看不下去了：还笑得出来？丢不丢人啊！
笑什么笑，很好看是吧？一大爷板着脸喝道。
虽然早就不当一大爷了，可这一嗓子还是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
一大爷拨开人群走上前，质问风纪组的人：你们凭什么来我们院抓人？
许大茂推了推风纪组队长，示意他回话。
易师傅，您没瞧见我们是从被窝里把他们揪出来的吗？
这就是你们的权力？
当然是我们的权力！
柱子和冉老师都快结婚了，订婚酒都喝了，住一块儿怎么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全院都知道！
看热闹的邻居们这才回过味儿来。
何雨柱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就算做了不体面的事该批评，可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更不能让人给带走啊。
这就是老百姓可爱的地方。
他们常被许大茂这样的人利用，有时候看着挺刻薄。
但只要有一大爷这样的人带头，立马就能拧成一股绳。
有人跟着喊：就是，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都给我闭嘴！许大茂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吵吵什么？听队长的，人家代表组织！
二大爷在旁边帮腔：老易，你少说两句。”
何雨柱站在人群里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觉得结婚纪念日太单调，现在配上这出大戏，简直完美。
一大爷寸步不让：不行，这事儿我管定了！
虽然一大爷早说过不想当这个一大爷，可院里真出了事他从来不含糊。
不管是棒梗被抓、小槐花走丢，还是秦淮茹家中毒，哪次不是他挑头？
何雨柱虽然是在演戏，可看着一大爷这样，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不管这人有什么私心，到底是个让人敬佩的主儿。
你们一个个都没长眼睛？我是不懂政治，可明摆着的形势都看不出来？还敢在院里撒野！
许大茂急眼了，跳出来嚷道：易中海，说话要负责任！
我当然负责！
三大爷凑过来劝：老易，傻柱跟冉老师这事儿，够不上搞破鞋......
一大爷甩开三大爷搭过来的手：胡说什么呢你！他还当三大爷没安好心。
三大爷接着说：他们虽然没结婚就住一块儿，是有那么点儿乱搞男女关系的嫌疑。
可这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嘛......
大爷见三大爷的话头有些松动，这次便没有插话。
三大爷转身对何雨柱说：柱子啊，要不这样吧，你给大家鞠个躬赔个不是。
毕竟这大半夜的，把街坊们都吵醒了。”
许大茂立刻跳出来反对：这哪行！乱搞男女关系就是搞破鞋，搞破鞋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一大爷指着许大茂怒斥：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了？
你就是胡说！
我看你是存心护着傻柱！
许大茂说着就要动手推搡一大爷。
何雨柱见状一把拽住他：你小子冲我来可以，要是敢碰一大爷，信不信我把你另一个蛋也打下来？
许大茂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
何雨柱质问道：我和冉秋叶怎么了？
狗男女呗！
那你和小翠花呢？她来的时候你们还没结婚吧？是不是也是狗男女？也是搞破鞋？
许大茂一时语塞，左顾右盼不知如何辩解。
何雨柱乘胜追击：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小翠花突然冲了出来。
自从住进院子，许大茂一直管着她不让她露面，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
你们才是狗男女！你们全家都是狗男女！不愧是风月场出来的，骂起人来毫不含糊。
小翠花连忙向众人解释：街坊们别听他们瞎说，我和许大茂是光明正大的！许大茂也厚着脸皮附和：就是！
何雨柱冷眼旁观，发现自从小翠花出现，二大爷和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男人都悄悄往后退。
不过他此刻也无暇多想，戏演得差不多了，该收场了。
许大茂生怕小翠花说漏嘴，赶紧把她拉回来。
何雨柱还在煽风 ** ：别拦着啊，让她继续说！
转头对高队长说：高队长，该您主持公道了！高队长无奈道：你们院这情况太复杂，还是带回厂里问话吧。”
许大茂连声说：带走带走！
何雨柱嘴角微扬：急什么，好戏才开场呢！许大茂，高队长，你们不是来捉奸的吗？
没错！
这事儿我得向大家赔个不是。
三大爷说得对，我确实该认错。”
二大爷嗤之以鼻：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知道认错！
得嘞，我认。
怪我结婚没提前通知大伙儿，害各位白忙活一宿。
这样吧，本打算办酒席再请大家，既然都来了，今晚就当是我们的婚礼。
多谢各位半夜来贺喜啊！
当然了，参加婚礼哪有空手的？金条不嫌多，绣花针不嫌少！我先谢过各位了。”
这番表演要是让导演看见，准得捧他当影帝。
少在这儿装蒜！许大茂立刻跳出来配合。
糊弄谁呢？高队长别信他！随便编个结婚就想蒙混过关？在我许大茂面前耍这套，门儿都没有！
高队长厉声道：何雨柱，跟我走一趟！
何雨柱踱到许大茂跟前：大茂啊，你这捉奸的 ** 病怎么总不改呢？话音未落，一记上勾拳正中下巴。
许大茂被打得腾空而起，血沫混着两颗牙喷了出来。
还敢动手？高队长举枪威胁，却不敢上前。
何雨柱压根不理，走过去拍着他脑门：许大茂犯浑就算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凑什么热闹？说着掏出张纸递给三大爷：您给念念。”
事关冉秋叶名声，他不想再周旋了。
三大爷接过纸瞬间僵住，心想这小子真够绝的。
好在自己没使坏，便高声念道：结婚证，男方何雨柱，女方冉秋叶......
不可能！许大茂抢过证书，顿时蔫了。
他扑通跪下：柱子哥，我错了！
何雨柱一脚踹开他，转向起哄最凶的刘家兄弟，啪啪两个耳光。
二大爷吓得直往后缩：你敢！
一大爷连忙劝阻：算了算了！
就你会当好人！何雨柱冷哼一声，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我斗？你们还嫩点儿！说罢扬长而去。
小翠花望着丈夫的狼狈相，又看向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暗自懊悔调查得不够周全。
这院里居然还藏着更精彩的戏码。
闹剧散场，众人各自回家。
小翠花虽对许大茂满腹怨气，却还是替他包扎了伤口。
收拾妥当后，她身子一歪就要往许大茂怀里钻——这本是她习以为常的亲昵。
可许大茂刚受过重伤，虽恢复了男人根本，身子骨到底比常人虚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小翠花见他这副窝囊相，心头火起，抬脚就踹：没用的东西！
大半夜的去哪儿？
茅房！要你管？
刚踏出门槛，就撞见披着棉袄的二大爷晃进中院。
小翠花眼底倏地闪过精光。
二大爷正要去解手，冷不防黑影里窜出个人影，惊得他倒退半步。
待看清是小翠花，做贼似的左右张望。
见着我就躲？小翠花指尖划过他衣襟，嗓音像浸了蜜，当初在巷子里，您可不是这般胆小呢。”
这声音挠得二大爷骨头缝发酥。
自打上了年纪，他与老伴早断了夫妻之事，每月只得去暗巷 ** ，十回倒有八回找的都是小翠花——这丫头嘴甜会哄人。
那日见她突然搬进大院，二大爷吓得整宿没合眼。
后来发现是许大茂接的盘，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可每当撞见小翠花眼波里漏出的媚意，老骨头仍止不住发颤。
此刻棉袄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看得二大爷喉头发紧：别胡闹！叫人看见...
那您说...去哪儿闹呀？吐息喷在他耳根，分明是当年巷子里的腔调。
茅房后面...二大爷声音发哑，我先进去...
*
于海棠踩着月光回来时，正撞见许大茂捉奸的闹剧。
这些日子她变着法子撩拨何雨柱，有两次连衣裳都解了，那木头竟纹丝不动。
这般挫败反倒让她认定：这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为了避免尴尬，于海棠今天没去何雨柱家，在姐姐屋里临时搭了张床。
和姐姐、姐夫同住一屋确实别扭，但眼下也只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