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们,但你们也别耍花招,否则有如此树。王梼掳掠的孩童如今都在何处?”
“被关在王宅内的一处地窖中。”
“带我去找那地窖。”
白莜解开二人的穴道,小白也变作一只大白虎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惊得窃贼“二人组”身子觳觫、腿脚发软。
“怕什么?我的宠物可没有吃人的爱好,快快带路。”
“遵……遵命,小姑奶奶。”
牟久和牟吕见那白虎对白莜乖顺异常,暗暗称奇不已,亦不敢再萌生出反抗之心。
此时,三人身处一片荒郊野外。白莜骑着威风凛凛的白虎,不远不近地跟着“二人组”前往王宅。
入夜后路上没多少灯火,也没遇见多少行人,走的也多为僻静的小巷,因而一路无风无波,谁也没有惊动。
到了王氏大宅院墙边,牟吕面有难色,战战兢兢地瞟向白虎。
“小姑奶奶,这老虎怎么进啊?”
“你俩让开。”
两人随即听从,分站左右,让出一条狭道,不明就里地瞧着一人一虎。
白虎一甩纤长毛尾,慢慢后退几步,继而虎头昂扬,奋力奔跑后登墙一跃,便翻过了墙头。
“神兽啊~”
“神女啊~”
二人大开眼界,惊叹出声,对白莜的敬畏之情也是节节攀升。
白虎正好落在积雪上,足音不大,前方是一个结了冰的如镜小湖,月光冷辉柔柔倾洒其上,好似一颗华美的夜明珠。
“地窖就在湖对岸的柴房内。”
“领路。”
白虎背着白莜从冰面穿过,牟久、牟吕不敢下湖,而是沿着湖岸边的荆棘灌木,绕行而至。
柴房门上着锁,白莜手持溪客杖,叮当一下劈断铁锁,随即悄声入内。
窖口锁得更为严密,四角锁链皆连接着铁环地桩,但都不敌溪客杖神威。
“一人在门后望风,一人下窖救人。”
“是。”
地窖黑深无光,且闭塞无风,飘散出的气味也臭不可闻,实在难以想象,里面的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牟吕气喘吁吁地把人一个个都背了上来,总共十一个小孩儿,样子都蔫蔫的,恍若霜打的茄子。
“王梼不给他们饭吃吗?”
“一日只给一顿饭吃,吃饱了,人就容易不听话,饿饿就老实了。”
“你们这是训狗呢?一群败类。”
“是王梼的主意,和俺们无关啊,小姑奶奶不要迁怒于俺们呀。”
“你们的手也不干净,当了王梼的爪牙,还妄想洗白?”
“俺们也是被逼无奈,以后绝对洗心革面当个好人,效忠小姑奶奶。”
两人扑通一声遽然跪倒在地,齐齐发誓。
“姑且相信你们一次,眼下给你们一个考验。牟久去引开角门的护院,牟吕去正门处放火,我趁乱带着这些孩子离开。”
“那事成之后,俺们两兄弟能去红柳村投靠您吗?”
“当然。兵贵神速,现在就分头行事。”
不一会儿,武士便被引走,西南方向浓烟冒起,人声也渐次沸腾。
白莜给小孩子们吃了些红薯干补充力气,便骑上白虎领着他们逃出了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