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看着她这窘迫的样子，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
“啊！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我之前脑子一热买的，但从来没穿过，一直扔在空间戒角落里吃灰...可能...码子确实有点小？”
莉诺尔：“...”
她幽幽地看向塞西莉亚，眼神里充满了无语，“...你的空间戒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被问到这个，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塞西莉亚，老脸一红，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里面存放的东西恐怕远不止黑丝这么简单。
看着塞西莉亚这副不靠谱的样子，莉诺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严重怀疑这位导师给出的所有建议，包括那条最重要的自信。
她现在只想把这身勒人的衣服赶紧换下来，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此同时。
楚镜澈回到了联邦总部，目光扫过熙攘的人群，并未发现莉诺尔的身影。
他略微感知了一下，确认她并不在这栋建筑内。
他拿出卡斯伯特为他准备的手机，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操作已基本流畅。
楚镜澈：【你在哪？】
另一边，正在塞西莉亚公寓里对着镜子浑身不自在的莉诺尔，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她心里猛地一紧。
“是楚镜澈！” 莉诺尔小声惊呼，脸上瞬间写满了慌乱。
她看看镜子里那个别扭至极的自己，又看看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莉诺尔，冷静点，直接告诉他位置不就好了？」 莉宝试图给出理性建议。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 莉诺尔在内心尖叫。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试图拖延时间：
莉诺尔：【你先等一下？ヽ(；▽；)ノ】
几乎在她消息发出的下一秒，楚镜澈的回复就来了：
楚镜澈：【怎么了？】
莉诺尔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总不能说“我在换奇怪的衣服想给你看但又不好意思”吧？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蒙混过关：
【莉诺尔：没什么，只是有点事...t^t】
发送完毕，她紧张地盯着屏幕，生怕楚镜澈继续追问，或者直接定位过来。
楚镜澈看着莉诺尔回复中那个带着哭脸的表情符号，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以他对莉诺尔的了解，她不太可能真有什么正事，这种反应更像是遇到了什么让她觉得尴尬或者难以启齿的状况。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能感觉到莉诺尔此刻不希望他过去。
既然她明确表达了需要一点时间，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
楚镜澈：【好。】
他回复了这一个字，随即收起手机，不再催促。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就在总部附近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等待。
对他而言，时间并无太多意义，等待片刻也无妨。
只是他有些好奇，莉诺尔所谓的“有点事”，究竟会是什么？
梦境深处，希瑟斯的国度。
这里本应是变幻莫测的意识集合体，此刻却因主人的怒火而剧烈翻腾。
“啊啊啊——！我的...我的王之力！！”
希瑟斯本体的形态比之前投射出去的模糊人影要清晰许多，但此刻祂的形象却颇为狼狈。
祂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臂肩膀处，那里齐肩而断，断口处萦绕着暗红色的能量丝线，不断阻碍着祂的自我修复，带来阵阵灼魂剧痛。
这不仅仅是损失一部分意识那么简单，楚镜澈那诡异的力量，似乎对祂的神性造成了某种持续的创伤。
“可恶的楚镜澈！！混蛋！疯子！！” 希瑟斯在扭曲的梦境空间中翻腾，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亏我还把你当成当成朋友！！！你竟然下这种死手！”
祂集中残存的力量，断口处一阵剧烈的蠕动，耗费了远比平时更多的神力，才勉强重新凝聚出一条新的手臂。
但这条新手臂显得有些虚幻，远不如之前凝实，而祂周身梦幻般的紫色光晕，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了。
这次损失，远比祂预想的要惨重。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神！” 希瑟斯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克兰莎...楚镜澈...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发泄完之后，祂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下来，理智告诉祂，现在去找楚镜澈硬碰硬无异于自取灭亡。
“要不是其他那些蠢货神明还被关着，难以联系...我何至于去找他帮忙！”
祂原本的计划是联合楚镜澈，一方面对付克兰莎留下的隐患，另一方面也想借助他的力量解救其他神明，壮大己方。
不过，这次接触也并非全无收获。
祂原本并不知道楚镜澈已经复活，是散布在现实世界的眼睛偶然捕捉到了楚镜澈进入三圣灵之城的影像，祂才决定冒险一试。
祂感知着自己信徒网络的状况。
“信徒的数量虽然比以前多，但分布范围似乎被限制了，无法有效扩张...而且，奇怪，除了那个组织，似乎并没有其他势力察觉到我的回归？”
这种异常的平静让祂有些不安。
在纷杂的信息流中，一个身影引起了祂的特别注意。
林慕瑾。
“这个女人...”希瑟斯回忆着那些零碎的画面，“好像是以前总是默默跟在克兰莎身后的那个小家伙？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地位不低？”
漫长的囚禁让祂的时间感有些错乱，但林慕瑾身上属于克兰莎的气息，祂是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