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
城门处的卫兵见郑奎浑身是伤,立刻举起长枪拦住他,语气警惕,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逃兵?”
郑奎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让开!我是龙首宫供奉郑奎,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太上皇!”
“供奉?”
卫兵上下打量着他,满脸怀疑,
“哪有供奉穿得这么狼狈的?我看你是想混入城内!再不说实话,就把你抓起来!”
周围的百姓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郑奎指指点点。
“这人看着像打了败仗的啊!”
“神京可是首善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哪来这么多伤兵?”
议论声传入郑奎耳中,他本就因战败和同伴战死而心烦,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冷哼一声,周身残存的气血之力瞬间爆发,虽微弱却带着大宗师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浪朝着卫兵拍去。
“噗通!”
两名卫兵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直接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对……对不起!供奉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郑奎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朝着城内走去。
百姓们见状,纷纷让出一条路,眼中满是震惊——能仅凭一声冷哼就让卫兵下跪,这人果然不一般,看来边境真的出大事了。
郑奎一路疾驰,直奔皇宫。
沿途的侍卫和太监见他满身是伤,又听闻是龙首宫供奉,没人敢阻拦,纷纷放行。
他很快冲进皇宫,直奔龙首宫暖阁,刚到门口就大喊:
“太上皇!大事不好!大同……大同丢了!”
暖阁内,太上皇正与几位老臣商议边境粮草事宜,听到郑奎的声音,连忙起身:
“郑供奉?你怎么回来了?周沧和吴岳呢?大同到底怎么了?”
郑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太上皇!大同……大同昨日已被女真攻破!周供奉和吴岳……都战死了!李烈将军的残部也被女真追上,恐怕……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什么?!”
太上皇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案才稳住身形,
“大同丢了?周沧和吴岳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老臣也满脸震惊,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三位供奉去了,怎么还守不住大同?”
“女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连大宗师都能斩杀?”
郑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沉声道:
“女真背后有三名大祭司级别的人相助!有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祭司,实力同样达到了大祭司级别,周供奉和吴岳就是被他所杀!”
“臣拼死才逃回来报信,女真骑兵已朝着神京方向来了!”
“三名大祭司?年轻祭司?”
太上皇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案,
“传朕旨意!立刻敲响皇宫大钟,召集文武百官,紧急议事!再派人去荣国府,宣贾政即刻入宫!”
“是!”
太监连忙应下,快步跑去传旨。
很快,皇宫内响起急促的钟声,
“咚——咚——咚——”
钟声穿透力极强,传遍整个神京。
正在上朝的官员、在家休息的勋贵,听到这钟声,脸色纷纷一变——这是只有发生重大危机时才会敲响的紧急钟声!
“出大事了!快去皇宫!”
“肯定是边境出问题了!不然不会敲紧急钟!”
官员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街道上的百姓听到钟声,也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连皇宫都敲了紧急钟,看来之前的小道消息,恐怕都是真的。
皇宫大殿内,文武百官很快到齐,一个个神色凝重,议论纷纷。
“你们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竟要敲紧急钟?”
“我听说大同那边打得厉害,该不会是大同丢了吧?”
“不可能!三位供奉去了,怎么会丢?”
就在这时,太上皇在太监的搀扶下走进大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皇帝也跟在后面,神色慌乱,显然已经知道了大同的消息。
“陛下!太上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内阁首辅周延儒率先开口,语气急切。
太上皇走到龙椅旁,看着下方的百官,声音沙哑:
“大同丢了。”
“周沧、吴岳两位供奉战死,李烈残部被围,女真骑兵……已向神京杀来!”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大殿内炸开。
官员们瞬间炸开了锅,脸上满是惊恐。
“大同丢了?那神京岂不是危险了?”
“女真骑兵来得这么快?咱们怎么办?现在调兵还来得及吗?”
就在官员们慌乱之际,太监高声喊道:“贾政大人到!”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贾政快步走进大殿,身上还带着京郊庄子的尘土。
他刚接到旨意,就立刻赶了过来,显然也猜到了边境的危急。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快步走进大殿的贾政,脸色越发难看。
大同丢得太快,不仅打乱了所有部署,更让他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有心人定会编排他猜忌贤能、决策失误,这份难堪比战败更让他窝火。
但眼下女真已逼近神京,他再不满,也只能压下情绪,毕竟保住皇位才是首要的。
太上皇却没心思顾及皇帝的颜面,目光扫过殿内慌乱的百官,沉声道:
“都慌什么?天还没塌!郑奎带回了大同的详细情况,戴权,你给众臣说说!”
“是!”
大太监戴权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密报,声音尖锐却清晰,
“大同于昨日辰时被女真攻破,周沧、吴岳两位供奉战死于城下,皆为女真年轻祭司所杀。”
“该祭司年仅二十余岁,实力堪比大祭司,能以巫术压制大宗师气血,手段诡异。”
李烈将军残部三千余人,于今日寅时被女真骑兵追上,生死未卜。
目前女真已集结兵力,正朝着神京疾驰,预计明日内便会抵达!”
密报内容如同冰水浇头,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官员们脸色煞白,有人手指发抖,有人悄悄擦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明日内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