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灰色、赤色、青色的气血在神京上空交织,如四道擎天光柱。
雄浑的威压朝着四周扩散,连京郊的农户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纷纷驻足望向神京方向,眼中满是敬畏。
四位大宗师分立东西南北四门,如同四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将女真骑兵的冲锋一次次逼退。
大帐内,建真看着城外僵持的战局,脸色越发阴沉。
他猛地将骨杖顿在地上,沉声道:
“十五万人分散攻城,力量太散!”
“传我命令,调东门、南门、北门的骑兵,逐渐转移支援西门!集中兵力,先破西门!”
“首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副将犹豫道,
“其他三门若留兵太少,恐被大隋趁机反击。”
“反击?”
建真冷笑一声,
“他们只有四名大宗师,若都被牵制在西门,其他三门就算没兵,也不敢贸然出城!”
“只要破了西门,神京就等于丢了一半!”
副将不敢再反驳,立刻传令下去。
很快,女真骑兵如同潮水般朝着西门汇聚,原本分散的兵力瞬间集中,西门外的黑色甲胄密密麻麻,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好!女真要集中攻西门!”
西门城头,水靖看着下方不断增多的骑兵,脸色骤变。
他青气暴涨,手中长刀劈出一道丈长的气刃,将最前排的十余名骑兵劈成两半,可后续的骑兵如同不怕死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城上的大隋士兵虽手持兵部新运到的弩箭,却大多久不经阵仗,双手不停发抖,射出的箭簇大多偏离目标。
“快!瞄准了射!别慌!”
校尉高声嘶吼,可话音刚落,就被一支女真羽箭射中咽喉,倒在血泊中。
士兵们见状,士气再次跌落,不少人甚至想弃城逃跑。
若不是新武器威力远超旧制,能勉强撕开女真的甲胄,西门早就被攻破了。
“都给我站住!”
水靖怒喝一声,青气化作无数细针,朝着冲在最前的女真士兵射去,瞬间放倒数十人,
“再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士兵们被他的威严震慑,只能硬着头皮举起弩箭,继续射击。
可女真骑兵的攻势越来越猛,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在城墙上,士兵们顺着云梯往上爬,眼看就要翻过垛口。
水靖不得不亲自出手,青气凝聚成锁链,缠住云梯狠狠一甩,将云梯上的士兵全部甩飞。
可他刚解决掉这架云梯,又有十多架云梯搭了上来。
半个时辰过去,他的气血消耗极大,脸色渐渐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女真的祭司呢?怎么还不出手?”
水靖心中疑惑,目光扫过女真阵中——只见三名祭司正聚集在阵前,并未发动巫术,反而在低声交谈,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好!他们是想耗空我的气血!”
水靖瞬间明白过来,立刻朝着其他三门高声喊道,
“端王殿下!贾大人!甄老哥!女真祭司都在西门,快过来支援!”
老端王在南门听到呼喊,心中一紧——他虽乐见水溶消耗实力,可若水靖真战死在西门,皇室又少了一个制衡贾家、甄家的助力。
“走!去西门!”
他金色气血暴涨,身形如箭般朝着西门飞去。
贾政和甄家老祖也不敢耽搁,分别从北门、东门赶来。
四位大宗师再次汇聚西门,气血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强大的屏障,将女真骑兵逼退数丈。
“终于肯全部过来了?”
建真看着城上的四位大宗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传命祭司,准备出手!”
三名祭司听到命令,同时举起法杖,黑色雾气如同乌云般汇聚,朝着城上的四位大宗师涌去。
“小心!是巫术!”
老端王厉声提醒,金色气血凝聚成盾,挡住黑色雾气。
贾政也祭出桃神剑,灰色灵光斩出,将黑色雾气劈成两半。
甄家老祖和水溶则护住城上的士兵,不让邪术波及他们。
持续的气血输出让水溶越发吃力,青气渐渐暗淡。
老端王看在眼里,心中既有些高兴——水溶实力受损,皇室日后能多一分话语权,又有些担忧——若水溶真撑不住,剩下三人要面对三名祭司和十五万骑兵,压力会更大。
更重要的是,京畿军队多属皇室,若西门被破,这些士兵的损失也会极大,他怎能不心疼?
“水靖,撑住!”
老端王高声喊道,金色气血朝着水溶方向输送过去,
“咱们若败,谁都没好下场!”
水靖感受到老端王传来的气血,心中一动,却也没时间多想,只能咬牙坚持:
“我还撑得住!不过这巫术太过诡异,得想办法先解决掉那三名祭司!”
贾政点头,桃神剑指向三名祭司:
“我去牵制他们!你们守住城墙,别让骑兵趁机攻城!”
“好!”
老端王、甄家老祖和水溶齐声应下,气血之力再次暴涨,死死挡住女真骑兵的冲锋。
贾政身形一闪,提着桃神剑朝着三名祭司飞去。
一场大宗师与祭司的决战,在西门外再次打响。
而城墙上的士兵们看着空中激战的身影,心中重新燃起斗志——只要四位大宗师还在,西门就不会破,神京就不会亡!
大沽渡口,运河水面平静无波,往日里穿梭的商船如今踪影全无——所有船只都被征调运输神京防务物资,贾敏所乘的客船已在此停泊多日。
她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眉头紧锁:
“听说神京又要大战,这渡口何时能通航还未可知,咱们还是再观望些时日,兵危凶险,可不能贸然北上。”
船舱内,林黛玉正带着弟弟林瑾翻看沿途绘制的山水图,姐弟俩脸上满是笑意。
“母亲,这大沽的海景比江南壮阔多了,咱们要是能多待几日就好了。”
林黛玉捧着画卷,语气中满是欢喜,全然没察觉到母亲的忧虑。
林瑾也跟着点头,晃着贾敏的衣袖:
“母亲,弟弟还想坐船看鱼呢!咱们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