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哪天就会落下，砍在自己头上。
等大佬b回到**时，他吩咐大头召集手下过来。
具体什么事，大佬b一句也没透露。
不过大头还是照做了。
接到消息的李天却很不满。
“妈的，出来混矮骡子，天天开会开会，比正经公司还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佬b是什么高材生呢。
一群人加起来认不认识半本字典都难说。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狗长犄角，尽搞这些洋玩意儿。”
灰狗也在旁边抱怨：“天哥，你说他是不是小时候被狗咬过，或者吃了疯狗肉？”
“你问我，我哪知道，妈的。”
发牢骚归发牢骚，李天还是带着灰狗往歌舞厅去了。
李天到的时候，陈浩楠他们还没来。
大佬b对李天说：“天仔，你先喝点东西等一会儿，阿楠他们离得远。”
李天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心态，带着灰狗去吧台点了一瓶酒。
然后让服务生出去给他买了一盒万宝路。
没过多久，陈浩楠、山鸡、大天二、巢皮等人才赶到。
人齐之后，大佬b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人说：
“这次鱼市场的事闹大了，条子要我们交人。
刚才我去总堂开会已经决定了，靓坤刚蹲完苦窑出来。
这次的事，得我们自己人扛。你们看怎么办？”
陈浩楠和山鸡等人一言不发，但眼神一直在大头和李天之间打转。
阿祥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佬b见状又补充道：“当然，蒋先生也说了。
不管谁扛下来，到了赤柱，红兴的兄弟会关照他。”
苦窑期满之后，蒋先生会亲自提拔你上位。
众人依旧沉默，场面十分尴尬。
最后，大佬b看向大头和李天，问道：“大头，天仔，你们俩怎么看？”
李天心里暗骂：“我还能怎么看？坐着看呗。”
没想到，大头却出人意料地问了一句：“b哥，如果这次去顶罪，大概要待多久？”
大佬b其实也不清楚，但话总要往好里说：“大头你放心，社团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帮你。不会待太久的，里面也有自己人关照。说白了，就当是去度个假，放松一下。出来之后，直接升你做红棍。”
李天观察大头的表情，明显看得出他已经上了头——这种哄鬼的话，他竟然信了。
大头思考时，大佬b又看向李天。李天开口道：“我就不必了，b哥。我还想多磨炼一下。这件事我虽然参与了，但毕竟今年才升的四九草鞋，分量不够重。”
大佬b没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竟被李天拿来当借口回绝。
没等他继续开口，大头已经表态：“b哥，这事我来扛。”
大佬b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今晚不醉不归，剩下的事我来安排。你只管好好玩，以后每周我都会派人去看你。”
大头点了点头。
大佬b又转头对阿祥交代：“去安排堂口几个蓝灯笼，明天跟大头一起去自首。等他们出来，我亲自给他们扎职。告诉他们，里面也有人关照。”
外面的那些麻烦，我会替他们解决。
阿祥随即问道：“b哥，需要安排多少人手？”
这时，大佬b心疼地望了李天一眼。
如果李天愿意主动顶罪，他能省下不少钱。
但李天最近名声在外，很多人都认得他。
如果硬逼他去顶罪，恐怕会出岔子。
最终，大佬b咬紧牙关说道：“找二十个人吧，费用从我账上走。”
阿祥跟在大佬b身边多年，办事一向利落。
他甚至没来得及参加大头的搬迁庆典。
大佬b今天的场子也不对外营业了。
铜锣湾不少兄弟听说后都赶来参加。
这些人里，除了大头自己的手下，
其余大多是来蹭吃蹭喝的。不少人跟大头推杯换盏、勾肩搭背，
显得比亲兄弟还亲，庆贺大头成功进赤柱，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这是什么美差。
等大头身边没人时，李天带着灰狗走了过去。
开口问道：“大头，你今天怎么回事？”
大头当然明白李天的意思，他其实也没喝多。
先环顾四周，才压低声音说：
“兄弟，咱俩情况不一样。我大头不傻，有些事我看得明白。
你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我可都看在眼里。
就算b哥再偏心，也压不住你。以你现在的实力，铜锣湾头把交椅非你莫属。
但我呢？不走这条路行吗？陈浩楠和山鸡他们那样，我哪有机会出头？
我也想上位，我也想当老大。”
李天听完表示理解，拍了拍大头的肩膀：
“不说这些了。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派人给我传消息。”
大头听完仍一脸不在乎地说：
“能有什么问题，蒋先生已经发话了，进去之后会有人关照我，出来时我就能升职上位了。”
“世事难料。”
李天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
大头看了看李天，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不过你自己也要当心点。”
“我跟了b哥这么久，看得出来，他刚才对你有点意见。”
面对大头的提醒，李天毫不在意地回道：
“他什么时候对我满意过？”
两人正说着，山鸡和大天二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大头，来喝一杯，恭喜你，抓住这种上位的机会。”
“是大头，这种机会我们几个羡慕都羡慕不来。”
山鸡接着又补了一句：“不像某些人，出风头的事全让他做，真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却把事都推给兄弟。”
面对山鸡的冷嘲热讽，灰狗迈步就要上前。
李天伸手拦住了灰狗。
他站起身，看向山鸡说道：“这句话，我希望你也记住。别等到你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连你老大都找不到你。我还等着看你山鸡到时候怎么给我打个样呢。”
说完，他推了山鸡一把，带着灰狗就要离开。
经过山鸡身边时，李天冷冷丢下一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灰狗也在一旁怪声怪气地喊了一声：
“楠哥！”
大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山鸡和大天二本想过来挖苦他，结果战火反而烧到了李天身上。
大头没被挖苦成，他们自己倒惹了一身麻烦。
大头心里也清楚，自己这种求上位的方式并不光彩。
通常要升堂主的人，都得去苦窑里待几年。
社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堂主的位置比较关键，没进去蹲过几年苦窑，内部会担心你是卧底，信不过。
此外，那些缺乏晋升机会的老四九们，也常借此途径谋求出路。
李满释放后，他们辗转于各个场子之间。
根本没有人会像大头那样，主动选择去吃苦受罪。
这时，陈浩楠走了过来，向山鸡他们问道：“你们愣在这儿做什么？”
山鸡满脑子都是李天和灰狗的嘲讽，根本没理会陈浩楠。之前大天二和山鸡去挑衅大头和李天，本是两人擅自行动，自然不能让陈浩楠知晓，于是便打了个马虎眼应付过去。
陈浩楠在大头身旁坐下，举起酒杯与他相碰。大头也没有驳他的面子，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聊，一名小弟走过来对陈浩楠说：“楠哥，老大让你过去一趟，说有事找你们几个。”
陈浩楠点了点头，大头也下意识站了起来。那名小弟看向大头说道：“大头哥，你就不用去了，b哥只找楠哥他们。b哥交代了，你今天只管玩好、吃好、喝好就行。”
其实大头心里明白，刚才只是习惯性起身。毕竟跟随大佬b多年，他自然不会为难那名小弟。
“明白，不过是换个地方。”
陈浩楠领着山鸡、大天二等人走到大佬b的卡座前。
“b哥，什么事？听说您找我？”
大佬b摆摆手让他们先坐。
几人落座后，大佬b才开口。
“阿楠，一会儿你带人去把黎胖子的《香蕉周刊》烧了。这几天你嫂子为了她妹妹的事，一直跟我闹。你也知道她怀着孕，脾气特别大。我连着好几天没睡安稳了。”
陈浩楠跟大佬b很熟，平时也常去他家，清楚他家的情况，便立刻应下。
“放心，b哥，我这就去办。”
“嗯，小心点。”
陈浩楠点头表示知道。
他随即带着山鸡、大天二和巢皮等人离开。
出来后，陈浩楠安排道：“阿二，你和包皮回去叫人。山鸡，你去找家伙。巢皮跟我去弄车。半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众人纷纷点头。
但山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刚才李天和灰狗对他的 ** ，让他心里萌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如果李天知道，恐怕会笑出来。
他面对的是外人，是社团交代的任务；
而你山鸡，竟想踩自己人上位，
纯粹是自寻死路！
陈浩楠一行人各自行动。
半小时后，众人集合。
山鸡带着几个小弟，拎着汽油和家伙。
大天二也叫来了二十多名手下。
一行人乘车直奔黎胖子的《香蕉周刊》。
陈浩楠从山鸡手中接过一把 ** ，带人下了车。
黎胖子工厂门口的两名守卫被瞬间放倒。
陈浩楠出手狠辣，刀光闪过，鲜血飞溅。惨叫声中，又有数人倒地不起。其余打手见状纷纷后退，不敢阻拦。
陈浩楠带领手下径直闯进工厂。他带来的弟兄虽非顶尖好手，却都经历过街头拼杀。相比之下，黎胖子留守工厂的多是些仗势欺人的小角色，真正能打的都被带在身边。
工厂里陆续冲出更多打手，但看到满地哀嚎的同伙，再见到陈浩楠一行人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乱了阵脚。
山鸡一马当先，挥舞 ** 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工厂主楼。这座三层建筑规模不大，他带着弟兄直冲顶楼。
“去取汽油。”山鸡吩咐手下，随即揪住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员工。
“很怕我？”他冷声问道。
女员工浑身发抖：“大哥饶命，我只是个清洁工。”
山鸡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
山鸡看到那人的背影时还觉得有几分相似，可一瞧正脸，连山鸡的亲娘来了恐怕都得喊一声大姐。山鸡二话不说，一脚就把对方踹到了桌子底下。
这时陈浩楠带着人也冲了上来，见山鸡没受伤，便开口责备：“你冲那么快做什么？这又不是我们的地盘，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山鸡满不在乎地敷衍：“楠哥，你放心，就他们这几个人，还不够我打的。”陈浩楠了解山鸡的性格，也没再多说。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名义上是他手下，但陈浩楠一直把他们当兄弟看待。
陈浩楠随即吩咐：“阿二，你和巢皮、包皮去找b哥小姨子的周刊，找到后全部搬下楼。”几人立刻分头行动。山鸡则拿着**恐吓黎胖子工厂的工人，吓得那群人直发抖，最后还是大天二过来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