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碎片集齐，原点定位
明朝应天府北郊破窑的黑色雾气刚被风吹散半分，沈墨卿攥着绣春刀的手突然收紧，指尖泛白——窑口阴影里突然窜出十几道黑影，个个浑身裹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指甲泛着青黑，是被影核能量强化过的傀儡，爪子划过空气时带着刺耳的嘶鸣，直扑他和苏凝面门。“小心！”沈墨卿几乎是本能地将苏凝护在身后，绣春刀瞬间出鞘，金色刀气裹着一缕极淡的黑色能量劈出去，正是他与黑衣沈墨卿残魂同源共鸣的力量，“滋啦”一声，最前面两个傀儡被劈成黑烟，黑雾溅在地上，竟将青石板蚀出细小的坑。
苏凝在他身后站稳，掌心凝出淡金色守护之光，一道光盾挡在两人身前，刚好拦住侧面扑来的傀儡，“铛”的一声脆响，傀儡爪子撞在光盾上，溅出黑色火星，光盾边缘瞬间泛黑，显然扛不住蚀骨能量。“沈大人，这些傀儡比之前强太多，像是被永恒之主的能量养过！”苏凝咬着牙催动守护之光，勉强稳住光盾，额角渗出细汗，之前帮沈墨卿压制体内虚无能量耗了不少力气，此刻后背已沁出冷汗，却死死盯着前方的傀儡，没敢分心。
沈墨卿眼角余光扫过破窑墙面，上面刻着几道模糊的古老纹路，线条扭曲却透着熟悉的气息，和他怀里镇魂钟碎片上的符文隐隐呼应，只是纹路里渗着黑色雾气，看不清完整模样。他没敢多琢磨，脚下踩着重影避开身后傀儡的偷袭，刀背一磕傀儡手腕，趁着对方动作停滞，反手一刀刺穿傀儡胸口，黑烟冒起时，体内残魂的意识突然响起：“左边傀儡的弱点在眉心，那里的黑雾最淡，用守护之光配合刀气！”
沈墨卿没犹豫，朝着苏凝喊：“凝儿，左边！”苏凝立刻会意，掌心凝聚一缕守护之光，精准射向左边傀儡眉心，金色光芒钻进黑雾，傀儡瞬间僵住，沈墨卿趁机挥刀，将其斩成黑烟。两人配合越发默契，沈墨卿主攻，用同源力量撕开傀儡防线，苏凝辅助，用守护之光净化蚀骨能量，可傀儡越杀越多，窑口不断有新的黑影窜进来，黑雾越来越浓，连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
“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傀儡太多，我们耗不起！”苏凝喊着，光盾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她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显然快要撑不住了。沈墨卿心里一紧，体内同源力量突然暴涨，金色刀气裹着更浓的黑色能量，朝着傀儡群劈出一道月牙形刀气，瞬间清空一片区域，他趁机拉着苏凝往窑内退：“进窑里躲躲，里面空间小，傀儡施展不开！”两人刚退进窑内，沈墨卿反手用绣春刀顶住窑门，又凝出一道金色光盾贴在门上，暂时挡住了外面的傀儡，窑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现代南京郊区公路上，老周开着面包车刚拐过弯，车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晃动，后备箱被撞得凹陷下去。林砚猛地回头，透过后视镜看到十几个穿黑卫衣的傀儡正追过来，手里攥着钢管，眼神空洞，速度快得不像常人：“周哥，傀儡追上来了！要不要停车跟他们拼了？”说着就伸手去开车门，被老周一把按住手腕。
“你丫的别冲动！”老周瞪了她一眼，脚下猛踩油门，面包车窜了出去，“这些傀儡是暗影低语者派来的，就是想耗我们的力气，你刚从记忆囚笼出来，守护之光耗了不少，硬拼就是中圈套！”林砚被他吼得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掌心，果然只剩淡淡的金色光晕，之前在工厂被砸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只能不甘心地坐回去，却还是握紧了口袋里的黄符：“那也不能让他们一直跟着，迟早被追上！”
话音刚落，车后又传来几声巨响，傀儡居然追上了，钢管砸在车身上，发出“哐当”的脆响，车窗瞬间裂开细纹。老周咬牙，猛地打方向盘，面包车漂移过一个路口，暂时甩开傀儡半步，他从怀里摸出三张黄符，递给林砚两张：“把守护之光注入符纸，等会儿我减速，你从车窗甩出去，别打傀儡，打他们脚下的地面，阳气能暂时困住他们！”林砚点点头，赶紧将仅剩的守护之光注入符纸，符纸瞬间亮起金黄交织的光芒，她攥着符纸，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傀儡，手心冒汗。
老周看准时机，猛地减速，林砚立刻摇下车窗，将两张黄符甩出去，符纸落地瞬间炸开，黄色阳气化作光网，将追在最前面的几个傀儡困住，傀儡惨叫着在光网里挣扎，黑烟不断冒出来。“走！”老周再次踩油门，面包车疾驰而去，林砚回头看被困住的傀儡，松了口气，却发现老周师父留下的枣红色剑穗正挂在桃木剑上，剑穗上的玄门符文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呼应黄符的阳气，之前剑穗只是普通的红色，此刻却透着暖意，她没敢多问，只觉得这剑穗或许藏着玄机。
明朝破窑内，沈墨卿靠着门板喘气，胳膊上被傀儡爪子划到的伤口正渗着血，血滴落在地上，竟被地面的黑色雾气瞬间吞噬。苏凝赶紧走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蹲下身帮他处理伤口，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沈墨卿浑身微颤，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里满是温柔——之前一直忙着对抗危机，没敢表露心意，可每次苏凝在身边，他心里都格外安稳，这份情愫早已藏不住。“凝儿，谢谢你。”沈墨卿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跟着我，总让你陷入危险。”
苏凝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轻轻摇头：“沈大人，我不是跟着你，是和你一起守护，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帮他缠好绷带，刚想起身，手突然碰到沈墨卿怀里的镇魂钟碎片，碎片瞬间亮起金色光芒，她手腕上的金色印记也跟着发烫，时空之心在体内微微悸动，像是在呼应碎片的能量。“碎片有反应了！”苏凝惊喜地说，沈墨卿立刻掏出怀里的碎片，放在地上，之前找到的几块碎片也一一拿出来，刚摆放在一起，碎片就自动朝着中间聚拢，相互碰撞时发出“嗡嗡”的共鸣声，金色光芒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破窑。
沈墨卿盯着碎片，突然发现之前在破窑墙上看到的古老纹路，竟和碎片共鸣时映出的光影纹路一模一样，只是光影里的纹路更完整，像是在指引着什么。“这些纹路……好像在指向某个地方。”沈墨卿皱眉，伸手想去碰光影，却被苏凝拦住：“别碰，这是碎片的起源之力，碰了可能会被反噬。”她话音刚落，碎片突然停止共鸣，其中一块刚从破窑找到的碎片上，浮现出几行细小的字迹，是古老的篆书，苏凝看了片刻，轻声念道：“七片归位，引源之力，时空原点，藏于枢纽边缘……”
“时空原点！”沈墨卿眼神一亮，终于找到定位原点的线索了，他看着苏凝，眼里满是坚定，“凝儿，我们找到方向了，只要集齐七块碎片，就能定位时空原点，打破循环。”苏凝点点头，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沈大人，你先歇会儿，等恢复点力气，我们再想办法出去，外面还有很多傀儡。”沈墨卿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凝儿，不管接下来有多危险，我都会护着你，绝不放手。”苏凝脸颊微红，轻轻点头，两人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意，这份在危机中滋生的情愫，此刻格外坚定。
现代南京废弃仓库外，老周将面包车停在暗处，拉着林砚躲在仓库墙角，看着里面晃动的黑影——之前抢碎片的黑影把碎片藏在了这里，十几个傀儡守在门口，警惕地盯着四周。“里面傀儡不少，我们得想办法引开他们，别硬闯。”老周压低声音，从怀里摸出桃木剑，剑穗上的符文依旧亮着，阳气比之前更盛，他能感觉到，师父的剑穗似乎在帮他凝聚阳气，之前突破玄门瓶颈时都没这种感觉，或许这剑穗和镇魂钟碎片有某种关联。
林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改装过的手机，按了几下按钮，手机屏幕亮起，发出微弱的电磁波：“我用手机放电磁波，引傀儡过来，你趁机进去拿碎片，拿到就走，别恋战。”老周刚想点头，就被林砚拦住：“周哥，你别进去，我去，我速度快，而且我有守护之光，就算遇到危险也能撑一会儿，你在外面接应我。”“不行！”老周立刻拒绝，“里面傀儡太多，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我去，我玄门秘术比你熟练，能应付。”
“周哥，别争了！”林砚急了，声音提高半分，又赶紧压低，“你是玄门传人，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总躲在你身后，我也能守护，让我试试！”她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倔强，老周看着她，想起之前她在记忆囚笼里的成长，心里一软，终究还是点头：“好，你小心点，遇到危险就喊我，我立刻进去救你，别硬撑。”林砚咧嘴笑了笑，握紧手机，按了一下发射键，微弱的电磁波立刻扩散出去，仓库门口的傀儡瞬间有了反应，纷纷朝着电磁波来源的方向走来，正是仓库侧面的小巷。
“机会来了，快去！”老周推了林砚一把，林砚立刻窜出去，顺着仓库墙角绕到后门，后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仓库里满是锈迹斑斑的机器，地上散落着零件，碎片就放在中间的铁架上，裹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被暗影低语者注入了少量虚无能量。林砚屏住呼吸，悄悄走过去，伸手去拿碎片，指尖刚碰到碎片，就觉得一股阴冷的能量顺着指尖往上窜，她赶紧催动守护之光，金色光芒包裹住碎片，黑色雾气瞬间被净化，碎片亮起金色光芒，和她口袋里的其他碎片产生共鸣。
“找到了！”林砚心里一喜，刚想把碎片揣进怀里，身后突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疯丫头，拿了我的东西，想走？”林砚猛地回头，只见暗影低语者站在仓库门口，周身裹着黑雾，眼里泛着绿光，身后还跟着几个没被引开的傀儡，显然是早就料到她会来。“老阴货，碎片本来就不是你的，是我们的！”林砚握紧碎片，掌心凝聚守护之光，做好战斗准备，“有本事别躲在黑雾里，出来单挑！”
“单挑？你还不够格！”暗影低语者冷笑，抬手一挥，傀儡立刻朝着林砚冲过来，林砚挥出一道守护之光，斩杀最前面的傀儡，却被侧面的傀儡用钢管砸中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手里的碎片差点掉在地上。“疯丫头！”老周听到动静，立刻冲进仓库，桃木剑劈出一道黄色刀气，挡住后面的傀儡，“我来帮你！”他说着，抬手甩出几张黄符，符纸贴在傀儡身上，瞬间炸开，傀儡纷纷化作黑烟，剑穗上的符文亮得更盛，阳气顺着剑穗蔓延到桃木剑上，刀气变得更凌厉。
暗影低语者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抬手朝着林砚甩出一道黑色能量，想抢她手里的碎片。老周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林砚，黑色能量撞在铁架上，铁架瞬间被腐蚀，锈迹斑斑的零件纷纷掉落。“你丫的敢偷袭！”老周怒喝，挥剑朝着暗影低语者冲过去，黄色刀气劈向黑雾，黑雾被劈开一道口子，却没伤到暗影低语者的本体。林砚趁机凝聚守护之光，一道光刃劈向暗影低语者，金色光芒撞在黑雾上，溅起阵阵火花，暗影低语者惨叫一声，黑雾淡了几分，林砚看到他袖口处，藏着一颗黑色的小颗粒，像是种子，被黑雾裹着，隐隐透着阴冷的能量。
“别跟他耗，拿了碎片走！”老周喊着，挥剑逼退暗影低语者，林砚赶紧将碎片揣进怀里，跟着老周朝着仓库外跑，暗影低语者在后面怒吼：“别跑！碎片是我的！”他催动黑雾，朝着两人追过来，却被老周甩出去的最后一张黄符挡住，符纸炸开，阳气形成一道光墙，暂时拦住了他。两人趁机跑出仓库，钻进面包车，老周猛踩油门，面包车疾驰而去，身后传来暗影低语者愤怒的嘶吼，却越来越远，林砚摸着怀里的碎片，松了口气，看向老周：“周哥，我们集齐碎片了！”
老周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看向林砚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这丫头从一开始的叛逆冲动，到现在能独当一面，成长太快了，他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心疼。“集齐了就好，接下来，该定位时空原点了。”老周说着，从怀里拿出自己找到的碎片，放在仪表盘上，林砚也掏出怀里的碎片，刚放在一起，碎片就自动聚拢，发出“嗡嗡”的共鸣声，金色光芒透过车窗，照亮了周围的夜空，光芒中，隐约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像，像是时空交错的枢纽，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正是时空原点的方向。
明朝破窑内，沈墨卿和苏凝也终于集齐了最后一块碎片——之前在破窑窑底石板下找到的，两人将七块碎片放在地上，碎片立刻相互吸引，围成一个圆圈，金色光芒瞬间暴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亮，破窑内的黑色雾气被光芒驱散，墙面的古老纹路也跟着亮起来，和碎片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苏凝的时空之心在体内剧烈悸动，手腕上的金色印记亮得刺眼，守护之光不自觉地从掌心溢出，融入碎片的光芒中，沈墨卿也将自己的守护之力注入碎片，金色刀气裹着黑色能量，顺着指尖钻进碎片，碎片的共鸣声越来越响，光芒中，渐渐浮现出时空枢纽的影像，和现代那边的影像一模一样，枢纽边缘的黑色雾气清晰可见，正是时空原点的位置。
“定位到了！时空原点在时空枢纽边缘！”苏凝惊喜地说，眼里闪着光，看向沈墨卿，满是激动。沈墨卿点点头，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坚定：“凝儿，只要我们找到起源核心，就能打破循环，守护好应天府，守护好彼此。”苏凝用力点头，靠在他肩上，心里格外安稳——不管接下来有多危险，只要和沈墨卿在一起，她就有勇气面对。
现代面包车上，老周和林砚看着碎片映出的影像，也格外激动。“周哥，我们找到时空原点了，和沈千户他们定位的一样！”林砚兴奋地说，眼里满是期待，“只要我们和他们汇合，就能一起去时空原点，找到起源核心，打破循环！”老周点点头，看着碎片的光芒，突然觉得碎片的光芒和林砚掌心的守护之光格外契合，他看向林砚，轻声说：“林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守护。”林砚脸颊微红，看向老周，眼里满是羞涩，轻轻点头：“周哥，我也是。”
就在两边都沉浸在集齐碎片、定位原点的喜悦中，突然，明朝破窑和现代面包车的碎片光芒同时变暗，黑色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时空枢纽的影像开始扭曲，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光芒中传来，正是执棋者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恭喜你们集齐碎片，定位时空原点，可惜，你们找到的不是希望，是踏入虚无的陷阱，时空原点藏着永恒之主的力量，你们去了，只会成为他苏醒的祭品，等着吧，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