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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派人来了,指名要见你。”

小太监这句话,像一块冰投入滚油,在苏荔本就紧绷的心弦上炸开,让她瞬间头皮发麻!

宫里的德妃娘娘!四爷胤禛的生母,康熙朝后宫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又为何在此时派人来“指名”召见?

是福是祸?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苏荔脑中飞旋:是福晋院的事发了?李氏院告了黑状?还是……密账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德妃要亲自过问?亦或是,这本身就是四爷或邬先生的某种安排?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宫使就在外面,任何失态都可能被解读为心虚!

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脸上努力维持平静,甚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娘娘派人来了?这……奴才何等荣幸!公公稍候,容我整理一下衣装。”

她需要这短暂的片刻来稳定心神。

小太监点点头:“姑娘快些,宫里的姑姑还在高总管那儿等着呢。”

苏荔走到水盆边,用冰冷的湿毛巾擦了把脸,借着整理衣襟的机会,飞速思考对策。

德妃召见,躲是躲不掉的。必须去!

关键是如何应对。

首先,姿态要低,态度要恭顺。在德妃面前,她渺小如蝼蚁。

其次,言辞要谨慎,多听少说,不清楚意图前,绝不主动提及任何敏感话题,尤其是府内账目和人事。

最后,见机行事,揣摩德妃的真实意图。是警告?是拉拢?还是仅仅例行考察?

打定主意后,苏荔稍稍定神,跟着小太监前往高毋庸的直房。

一路上,她感觉府中投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探究和敬畏。德妃娘娘亲自派人召见一个宫女,这在整个四爷府都是极罕见的事情!

来到直房外,通报后,苏荔低头垂手走了进去。

屋内,高毋庸正陪着一个穿着体面宫装、神色端庄严肃的中年嬷嬷说话。那嬷嬷面容白净,眼神锐利,通身的气度与府中仆妇截然不同,正是宫里有头有脸的掌事姑姑模样。

“奴婢钮钴禄·怜筠,叩见姑姑。”苏荔上前规规矩矩地行大礼。

那嬷嬷目光在苏荔身上扫过,带着审视,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起来吧。咱家姓秦,奉德妃娘娘口谕,传你入宫问话。”

入宫?!苏荔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在前院问话,而是要她进宫面见德妃?!这规格太高了!祸福难料!

“嗻!奴才……奴才谨遵娘娘懿旨!”苏荔压下惊骇,恭敬应道。

高毋庸在一旁道:“秦姑姑辛苦。钮钴禄氏,你且回去稍作准备,即刻随姑姑入宫,务必谨言慎行,不得有误。”

“奴才明白!”苏荔知道,这是高毋庸在提醒她。

她回到住处,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最素净、最合规矩的旗装,重新梳了头,确保没有任何失仪之处。然后将那几颗南珠和重要的笔记小心藏好,这才随着秦姑姑出府。

乘坐着宫里来的青帷小车,穿过重重宫门,苏荔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进入紫禁城的核心区域,但此刻全然没有好奇,只有无边的紧张和恐惧。

终于,马车在永和宫前停下。

永和宫不如想象中奢华,却自有一股沉静威严的气度。宫人悄无声息地行走,气氛肃穆。

秦姑姑引着苏荔一路穿廊过院,来到一处暖阁外。

“在此候着。”秦姑姑进去禀报。

苏荔垂手站在廊下,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她偷偷抬眼打量,暖阁门窗紧闭,里面隐约有淡淡的檀香味飘出。

片刻,秦姑姑出来:“娘娘宣你进去。”

苏荔深吸一口气,低眉顺眼地跟着走进暖阁。

暖阁内陈设雅致,暖意融融。德妃乌雅氏穿着一身家常的香色缎袍,未戴太多首饰,正斜倚在炕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神色平和,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奴才钮钴禄·怜筠,叩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荔上前,一丝不苟地行三跪九叩大礼。

“起来吧。”德妃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倦意,目光落在苏荔身上,细细打量着,“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苏荔依言微微抬头,目光依旧恭敬地垂着,不敢直视。

“嗯,模样倒也周正,瞧着是个稳妥的孩子。”德妃微微颔首,“听老四府里人说,你账目上很是用心,做事也仔细?”

苏荔心中凛然,果然是因为账目!她谨慎回答:“回娘娘话,奴才愚钝,蒙贝勒爷和齐嬷嬷不弃,在账房当差,只是尽本分而已,不敢当娘娘夸赞。”

德妃轻轻拨动佛珠,语气依旧温和:“尽本分就好。在这宫里府里当差,最要紧的就是安分守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思灵巧是好事,但若用错了地方,反是祸端。你明白吗?”

这话看似教诲,实则字字敲打!苏荔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连忙跪下:“奴才谨记娘娘教诲!定当时刻谨守本分,绝不敢行差踏错!”

“起来说话。”德妃抬了抬手,“老四性子冷,对下严厉,你们在他手下当差,也不容易。哀家听闻前些日子府里库房不太平,你受了些委屈?”

苏荔心中巨震!德妃连库房失窃案都知道?还知道她“受了委屈”?这信息网何其灵通!这是在安抚?还是在试探她对那件事的态度?

她不敢有丝毫抱怨,更加恭谨地回答:“谢娘娘体恤!奴才不敢言委屈。库房之事,贝勒爷已明察秋毫,处置公正。奴才唯有更加尽心当差,以报爷恩。”

德妃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语气更缓和了些:“嗯,懂得感恩就好。齐嬷嬷前儿进宫,还跟哀家提起你,说你是个知进退的。如今你在老四府里,也算站稳了脚跟,往后更要好生当差,帮衬着你主子打理好内务,莫要辜负了齐嬷嬷的举荐和哀家的期望。”

齐嬷嬷举荐?德妃的期望?

苏荔瞬间明白了!这次召见,既是敲打,更是笼络!德妃通过齐嬷嬷这条线,已经将她视为“自己人”在四爷府的一枚棋子!今天这番举动,是要亲自确认这颗棋子是否可靠,并施加影响!

她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再次跪下:“奴才……奴才何德何能,竟得娘娘如此垂青!奴才……奴才定当肝脑涂地,竭尽全力,不负齐嬷嬷举荐之恩,不负娘娘期许之重!”

表态必须坚决!在德妃和四爷之间,她没得选,必须紧紧抱住德妃这棵大树!

“好孩子,快起来。”德妃脸上露出了真切些的笑容,对秦姑姑示意了一下。

秦姑姑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成色极好的赤金簪子和一对翡翠耳坠。

“这点小玩意,赏你戴着玩吧。往后用心当差,自有你的前程。”德妃淡淡道。

“奴才……奴才谢娘娘厚赏!娘娘恩德,奴才没齿难忘!”苏荔再次叩首,双手接过托盘,感受着金玉的冰凉沉重。这赏赐,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嗯,去吧。秦嬷嬷,送她出去。”德妃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倦了。

“嗻!奴才告退!”苏荔恭敬地退出了暖阁。

直到走出永和宫,坐上来时的马车,苏荔才感觉浑身虚脱,内衣已被冷汗湿透。

德妃的召见,看似温和,实则步步惊心。她成功通过了“面试”,被贴上了“德妃系”的标签,短期内安全系数大增。但从此,她也彻底绑在了德妃和四爷的战车上,再难脱身。

回到四爷府,高毋庸早已等在门口,见到她,眼神复杂,低声道:“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苏荔恭敬回答:“回总管,娘娘只是垂询奴才在府中当差可还习惯,勉励奴才用心做事,并赏了些小物件。”她略去了德妃提及库房和齐嬷嬷的关键内容。

高毋庸点点头,没再多问:“嗯,回来就好。去歇着吧。”

苏荔回到住处,关上门,看着那支金簪和翡翠耳坠,心情沉重。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在四爷府的处境将更加复杂。德妃的“关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护身,也可能招致更隐秘的敌意。

尤其是福晋院和李氏院那边,会如何看她?

接下来的几天,府内风平浪静,但苏荔能感觉到暗流涌动。投向她的目光中,羡慕有之,嫉妒有之,探究更有之。

她更加低调谨慎,对账目稽核一丝不苟,但对各院事务绝不插手,对敏感话题避而不谈。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她正在核对一批日常采买票据,忽然发现一张购买“上等陈年艾绒”的单据,事由是“福晋院冬日灸疗所用”,经手人竟然是……柳儿!那个在花园里哭泣的福晋院丫鬟!

艾绒?灸疗?福晋需要艾灸?这事本身不奇怪。

但让苏荔心惊的是,采购的数量非常大,远超寻常灸疗用量,而且,票据的日期,是云裳投井后的第三天!

云裳刚死,福晋院就大量采购艾绒?是巧合?还是……艾绒另有用途?比如……驱邪?或是……处理什么?

她想起那神秘的暗红色粉末和松烟墨……艾绒燃烧的气味浓烈,是否可以掩盖某些气味?

一个可怕的联想浮上心头,但她不敢深想。

她不动声色地核销了票据,将这个疑点加密记录。

傍晚下班,她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在经过通往福晋院方向的一条僻静小径时,她隐约听到假山后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和低语。

“……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和云裳姐姐一样的……”是柳儿的声音,充满恐惧。

另一个低沉的女声劝道:“噤声!你不要命了!主子吩咐的事,做就是了!再忍忍……等那东西送出去就好了……”

“可是……那味道……我每晚都做噩梦……”

“闭嘴!忘了你看到的!忘了你闻到的!除非你想死!”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柳儿绝望的啜泣。

苏荔僵在原地,浑身冰凉。

柳儿的恐惧,云裳的死,艾绒的采购,秘密的绣品……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福晋院里,正在进行一项极其恐怖、需要灭口来保守的秘密!而这项秘密,似乎接近尾声(“等那东西送出去”)!

她不敢再听,慌忙悄声离开。

回到屋里,她靠在门上,心脏狂跳。

她知道,自己可能窥见了一个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的巨大秘密!

第二天,苏荔在核销账目时,刻意留意福晋院的票据,果然又发现一张异常:采购了一批“烈酒”和“石灰”,事由是“清扫库房”。

烈酒和石灰?清扫库房需要用这么多烈酒?这更像是……消毒和掩盖气味!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必须做点什么!但不能自己出面!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求助的人——邬先生!只有他,可能既有能力干预,又相对超脱。

但她如何联系邬先生?直接求见太冒失。

就在她焦灼之际,高毋庸派人来叫她,说是贝勒爷让她去书房一趟,有关账目格式优化的事情要问她。

苏荔心中一动,机会来了!邬先生很可能也在!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来到书房。

果然,四爷和邬先生都在。

苏荔恭敬行礼后,四爷询问了一下账目新格式的试行情况,苏荔一一作答,条理清晰。

邬先生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点头。

问答完毕,四爷挥挥手让她退下。

苏荔行礼,转身欲走。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仿佛不经意间,脚步微顿,用只有近处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像是自言自语般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福晋院里近日采买的艾绒量着实不少,怕是主子凤体欠安,奴才心中甚是担忧……”

说完,她不再停留,径直离开了书房。

她相信,以邬先生的敏锐,一定能听懂她的弦外之音!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和祈祷。

两天后的傍晚,苏荔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福晋院里的柳儿,突发急症,被连夜挪出府,送到城外一所庵堂“静养”去了。

消息传来,苏荔站在窗前,望着福晋院的方向,久久不语。

柳儿被送走了,是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灭口?

福晋院的秘密,是结束了?还是……升级了?

她不知道。

她只看到,窗外阴沉的天际,乌云密布,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而她的手中,那支德妃赏赐的金簪,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沉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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