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泉边的光罩还泛着淡青微光,众人背着补满灵脉的行囊,跟着灵脉兽往灵脉村方向走 —— 灵脉兽尾羽的橙红比之前更亮,像是揣着满肚子的灵气;悠悠指尖捏着三颗莹润的青珠,珠身的木灵透过指尖传来暖意;楚楚将泪晶贴身放着,软布下的晶身偶尔亮一下,映得衣襟泛着淡蓝;银月掌心的火脉印记稳定地泛着红,左腿的旧伤被泉水暖过,走路也轻快了些。
刚走出灵脉泉所在的空地,身后的林间突然传来 “簌簌” 的异响 —— 不是灵杉枝叶的晃动声,而是带着腥气的、粗重的喘息,像是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们。灵脉兽突然停下脚步,尾羽瞬间竖起,橙红光亮得刺眼,对着左侧的密林低吼,声音里满是警惕。
“小心!有东西!” 青璃立刻摸向腰间的狐尾剑,掌心的狐族玉佩泛着急促的青光,“是混沌气的味道!”
话音刚落,三道黑气突然从密林的阴影里窜出 —— 落地时凝成三只半人高的残兽,浑身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灰黑混沌气,尖牙上滴着黑液,眼睛是两团跳动的黑火,模样像极了之前遇到的孤狼形残兽,却比上次的更狰狞,混沌气也更重。它们落地的瞬间,目光齐刷刷锁定了银月,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低吼 —— 显然是被她掌心的火脉吸引,把火脉当成了最好的 “灵脉猎物”。
“银月,往后退!” 悠悠反应极快,立刻催动心口木灵,缠在行囊上的清心藤猛地窜出,藤须带着刚从泉中吸来的灵脉,泛着淡绿微光,像鞭子般抽向最前面的残兽,“这藤吸了灵脉泉的灵气,能烧混沌气!” 藤须刚触到残兽的混沌气,便发出 “滋滋” 的声响,灰黑气被藤须灼得冒烟,残兽吃痛,仰头嘶吼着后退了两步。
楚楚趁机凝出水灵,指尖泛着莹蓝的光,“水灵刃?连斩!” 三道三寸长的水灵刃凭空凝成,顺着藤须的间隙,精准斩向三只残兽的脖颈 —— 水灵刃裹着灵脉泉的纯灵脉,刚触到残兽的混沌气,便像融雪般将黑气撕开一道口子,残兽的动作瞬间僵住,紧接着便 “噗” 的一声,整个身躯化作一团灰雾,散在风中。
最右侧的残兽见同伴被灭,转身想往密林里逃,青璃立刻举起狐族玉佩 —— 玉佩的青光骤然亮至极致,像一道小太阳,直直照向残兽。残兽被青光一照,浑身的混沌气剧烈翻滚,像是怕被青光净化般,转身想往反方向逃,却被银月掌心射出的一缕火脉击中后腿 —— 火脉带着灵脉泉的暖意,刚触到残兽,便烧得它浑身冒黑烟,最终也化作一团灰雾,消散在林间。
战斗结束得很快,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可众人的额角都渗出了细汗 —— 这三只残兽的混沌气,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只都重,显然不是普通的 “游离混沌气” 所化。青璃蹲下身,指尖轻点地上残留的灰雾,灰气触到她的指尖,瞬间消散,只留下一丝冰冷的触感,她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是自然凝聚的混沌残孽,是苍术死后散在空气中的混沌气,被某种力量聚合成形的。”
“苍术的混沌气?” 悠悠凑过来,指尖也碰了碰地上的灰痕,“他不是已经被玄图净化了吗?怎么还会有气聚成残兽?”
“应该是散在森林里的余气,没被完全净化,又遇到了适合凝聚的‘灵脉缺口’,才成了残兽。” 青璃站起身,望向密林深处,玉佩的青光还在微微颤动,“这三只只是小的,森林深处说不定还有更多,我们得加快速度去灵脉村,别再被缠上。”
银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火脉印记,印记的红比之前更亮,像是还在吸引着暗处的混沌气,她轻轻攥紧拳头:“我会把火脉压得再低些,别再引残兽过来。”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赶路时,楚楚突然指着地上残留的灰雾:“你们看,这些灰气里,好像混着别的东西。”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 地上的灰雾还没完全消散,仔细看能发现,灰雾里掺着几缕极淡的紫黑色气丝,比普通的混沌气更冷,也更 “凝实”,像是从域外飘来的灰气。
“是域外灰气!” 青璃的脸色瞬间变了,“比之前在祭坛裂缝看到的更浓!这说明森林外面,可能有域外混沌在靠近,这些残兽,说不定就是被域外灰气‘催活’的!”
灵脉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陌生的灰气,对着密林深处低吼了两声,尾羽的橙红微微发暗,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众人不再耽搁,加快脚步往灵脉村方向走 —— 林间的雾气又浓了些,灵杉的影子在雾中显得格外阴沉,地上残留的紫黑色气丝,像一道警告,提醒着他们:这场青丘之行,远比想象中更危险,域外混沌的阴影,已经悄悄笼罩在了迷雾森林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