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在眼前展开一片灰褐色的岩层,若不是玄风伸手拂去表面的浮尘,根本看不出那道与山岩同色的缝隙 —— 缝隙中央嵌着一尊半尺高的蛇身图腾,蛇头微抬,蛇尾缠在图腾柱底,柱身刻满细密的地脉纹,正是轩辕族的 “启渊图腾”。
“入口藏在地脉断层里,只有我族血脉的蛇尾能激活图腾。” 玄风上前一步,盘在身后的蛇尾轻轻抬起,淡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光,尾尖精准贴向图腾的蛇眼。只听 “咔嗒” 一声轻响,图腾柱缓缓向内凹陷,山壁随之震动,一道丈宽的石门从中间向两侧推开,门后立刻涌出浓郁的金光,裹着温润的地脉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 那是混沌气特有的味道。
玄风的眉头瞬间拧起,蛇尾微微绷紧:“不对,有混沌气!” 他俯身凑近石门内侧,指尖捻起一点黑灰,放在鼻尖轻嗅,“是新鲜的,有人闯过入口机关,恐怕刚过去没多久。”
悠悠立刻从行囊里掏出蛇纹法器,杖头贴向地面,催生出一缕柔韧的清心藤。藤须顺着石门缝隙探入渊内,在金光中缓缓舒展,末梢泛着莹绿的灵光,绕着渊内通道游走一圈后,轻轻摆了摆 —— 没有触到机关,也没有感应到危险。“藤须没预警,暂时安全,但得防着混沌气渗透。”
楚楚早已凝聚水灵,指尖划过半空,淡蓝的水灵汇聚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球,光球表面浮着细碎的水纹,刚好将众人裹在其中。“水灵球能隔绝混沌气,也能借着渊内的灵脉光照明。” 她调整着光球的大小,确保每个人都能在球内自由行动,“银月,你走前面吧,你的火脉能威慑暗处的东西。”
银月点头,掌心的火脉印记亮了亮,金红色的光透过水灵球,在前方通道里投下一道暖光。她率先踏入渊内,脚边的灵脉石被火光照亮,显露出地面的地脉纹路 —— 纹路还算清晰,没有被混沌气污染的痕迹,只是走到通道中段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左侧石壁上。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石壁上有三道深嵌的爪痕,爪尖的痕迹带着黑灰,还粘着几粒泛着暗光的灰晶粒,像是某种巨兽用利爪抓出来的,连坚硬的灵脉石都被抓出了碎屑。“是混沌先锋的爪痕!” 玄风失声惊呼,蛇尾猛地缠上身边的石柱,“他们的爪子能撕裂灵脉石,这些晶粒…… 和之前女子国边界的混沌兽身上的一样!他们也在找黄帝遗迹!”
灵脉兽这时也紧张起来,尾羽的橙红微微发暗,贴着银月的裤腿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提醒危险。青璃快步走到爪痕旁,从怀中掏出青丘灵脉玉,指尖捏起一粒灰晶粒,放在玉面上 —— 晶粒刚触到玉面,灵脉玉突然亮起青光,玉面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光轨,光轨顺着通道深处延伸,最终指向一个模糊的蛇形标记。
“灵脉玉显了混沌先锋的去向,他们往灵脉蛇障去了!” 青璃收起灵脉玉,语气急促,“玄辰长老说过,灵脉蛇障是遗迹的第一关,他们肯定想闯过蛇障,抢轩辕剑残片!”
“得加快脚步!” 悠悠收起清心藤,水灵球随着众人的动作向前移动,“不能让他们先到蛇障,要是被他们破了关,遗迹就危险了。”
众人不再耽搁,沿着通道快速前行。通道壁上渐渐出现古朴的刻字,是黄帝的警示:“混沌欲夺轩辕剑,护剑即护山海”,字迹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在提醒着闯入者守护遗迹的重任。渊内的灵脉气息越来越浓,金光也愈发刺眼,但那丝混沌气始终没有消散,像是在身后追随着,催促着他们必须赶在混沌先锋之前,守住轩辕渊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