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母亲被下毒的事,要告诉父亲吗。”
“我觉得先不告诉他,等事情有了些眉目再说,依大伯父的脾气,定要大张旗鼓的整顿家风,到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好,姐姐安排就是。”
三人正说着话,,府中下人来报,说是虞沁词来了,金汐语赶紧迎出去,“你怎么过来了。”
虞沁词笑笑:“听闻金夫人病了,我自是要来看看的。怎么,金夫人情况怎样。”
金汐语向他悄声耳语了一番,虞沁词心下了然。这大户人家的阴私怪案,他办案多年,见的多了。
“你打算怎么办?”
金汐语将她的计划说了一遍,虞沁词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
“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个人便能处理了。”金汐语呵呵笑着。
虞沁词笑着在她脑门弹了一下,“知道你能干,但也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千云和千月都在我身边呢。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在金府呆上几天,给大伯母治病,这几日,你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千万小心。外面,我也派些暗卫盯着,有什么事,你给他们发暗号。”
“好。”
两人话别,金汐语回到房中,仔细研究金夫人的病情。
第二天,金夫人醒转后,凤举坐在床前,向母亲说了病因:“母亲,您知道吗,您这次命悬一线,多亏了汐语姐姐。您不是生病了,是有人要害您,给您下了毒。”
“什么,下毒,我不是生病?”金夫人闻言,脸色苍白。
“是的,母亲,汐语姐姐原来懂医术,是她看出来,您是中了一种奇毒。”
“是啊,夫人,您看,这个玉枕里放了一种‘紫魇’的花,这种花是有毒性的。幸好,被金姑娘发现了。”
金夫人惊异的将目光转向金汐语,金汐语冲她点点头,然后向她说了一下这个药的毒性和她房中的香相克的原理。
金夫人听得暗暗心惊,她抓着金汐语的手,连声说:“没想到啊,汐语,您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次多亏了你。”
“母亲,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有人想害您。”
“呸,那个孽畜......”金夫人气得大骂了一声,随后欲言又止看了看众人。
“夫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您若不说,终归是个隐患。”
“是啊,母亲,您为别人隐瞒真相,别人还想着要来害你,这事您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大伯母,凤举弟弟和刘妈妈说的对,害你的人,躲在暗处,时刻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这次是下毒,见没有得手,恐怕会想出别的法子,防不胜防。”
金夫人脸色灰白,想了想,下定决心说:“此事应该与二房的长子金砚舟有关。”
“金砚舟,竟然是我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堂哥,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夫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十天前,刘妈妈,就是我让你去找丁绣娘的那天。”
刘妈妈闻言,点了点头。
“那天,晚饭后,我见天气越来越冷了,担心凤举衣物带的少了,便让刘妈妈找府里的丁绣娘,给凤举再做一件厚实的衣服。
刘妈妈走了后,我觉得晚饭吃得有点多,就起身去外面走一走。我想着,就在附近走一圈,也就没叫丫环。
出了院门,我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周姨娘居住的院子,我转身要走时,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推开周姨娘的院门,我心中一急,害怕那个人做对周姨娘不利的事,我便跟随着进了院门,想着提醒周姨娘。
没想到,却让我撞见了狗血的一幕,周姨娘见到进去的人,娇笑着说:“大郎,你这个没良心的,可是好几日没来了。”
只见那个人影嘻嘻笑着:“爷这不是来了吗。”说着上前抱住了周姨娘,两人调笑着。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得一惊,这怎么像二房大郎金砚舟的声音,我待上前仔细看一下,没想到脚下踩着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树枝断了。
“谁,”那个人影迅速奔过来,我连忙稳住身形,也看清了眼前的人影,确定是金砚舟无疑。
“你,你,你这个孽畜,竟然做下如此羞辱门楣之事。”我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金砚舟这时也看清了来人,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伯母,您饶了我吧,都是我一时糊涂,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随后赶来的周姨娘待看清我的脸后,脸色苍白,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夫人饶命,妾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夫人放我一条生路。”
我当时,脑子一阵混乱。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周姨娘是我生完孩子后,为丞相大人在外面寻的一房小妾,而金砚舟是二房的嫡长子。
他们两人怎么搞在了一起,这事要是传出去,丞相大人的名声,丞相府的名声,可不被人笑掉大牙。
这事,又不能生张,我又气又怒,指着他们二人大骂了一通,让他们保证不再来往,这才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回到房中,我坐立不安,想着这事要不要告诉丞相,再从犹豫后,我选择了沉默,想着我撞见了金砚舟和周姨娘之事,他们两人应该会收敛,为了府里的名声,这事就只当没看见吧。
没想到,这个金砚舟丧心病狂,竟然暗害我。
听完母亲的述说,凤举呼的一下站起来,“这个下流坯子,我这就去请父亲,将他送到官府去。”
“凤举,先别急,我们现在只是怀疑,没有抓到他下毒的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凤举急道。
“当然不是,想要揪出幕后的凶手,我们这么办......”金汐语同几人耳语了一番。
“好,好,这个主意好。”凤举拍手。
“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大伯母治病。大伯母,你可相信我,由我来给你治疗。”
“相信,我怎能不信,汐语,你大胆治。”
“那好,我先给您祛毒,再调理,您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三日后,在金汐语的治疗下,金夫人的病情慢慢好起来,杨太医的药,她并没有给金夫人用,而是第二天,悄悄让人带着她配的药方,抓了药。
凤举和金汐语日夜守在病榻前,金夫人病好了的消息,传遍了全府。
这日深夜,一个黑影悄悄潜入院中,避开守夜的丫鬟,径直走向金夫人的卧房。
房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金夫人静静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那黑影走近床前,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准备给金夫人灌下。
突然,床上的“金夫人”猛地坐起,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原来躺在床上之人,竟是金汐语假扮的!
“金砚舟,果然是你。”金汐语冷冷道,扯下脸上简易的易容面具。
被擒住的金砚舟面色狰狞:“小贱人,是你,你竟然坏我好事!”
与此同时,凤举带领数名护卫破门而入,将那人团团围住。
金砚舟一看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上。
凤举上前,一把踩住他的胳膊,“呸,母亲放你一马,你为何还要害她?”他质问道。
金砚舟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花楼来了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柳娘,金砚舟想一亲芳泽,可是想亲近,就要使大量的钱,金砚舟想尽办法,从庞夫人手中要到了一些。
可这些钱,仅够听这个柳娘弹弹曲,要想进一步,还要使大量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