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三子,” 楚靖玄师尊忽然用一种带着几分随意和亲昵的口吻说道,
“东西也给了,羊毛……呃,是传承也传了,你们就先回去好好消化吧。”
“小三子?” 苏彻一愣,这称呼……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楚靖玄师尊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解释道:“怎么?不习惯?你大师兄凌霄,我私下都叫他‘阿大’,你二师姐明月,性子跳脱,我喊她‘小二子’。
你这排行第三,自然就是‘小三子’了,他们平时还都喊我老头子呢?怎么,这样的称呼不喜欢?”
他故意板起脸,但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苏彻连忙摆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意见没意见!小三子就小三子,听着还挺亲切!”
他感觉这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他和师尊,以及那两位素未谋面的师兄师姐之间的距离,是一种师门内部独有的亲昵。
“这还差不多。”楚靖玄师尊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交代正事,
“圣玄学院即将正式开启,诸多事宜需要人手。阿大,如今主要精力在掌控管理整个靖夜司的运转,抽身乏术;
小二子这些年倒是清闲得很,正好给她找点事做,这圣玄学院的院长之位,就由她来担任。”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对着苏彻挤了挤眼:
“我已经把你的信息都传讯告知他们二人了,后面见到他们,不用客气,该请教请教,该……咳咳,你懂的,多薅点他们的羊毛!
对于你这个小师弟,他们这两个做师兄师姐的,肯定得大气,得表示表示!”
苏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立刻心领神会,拍着胸脯保证:
“师尊您放心!弟子明白!一定不跟师兄师姐客气!保证把……呃,是把师兄师姐的宝贵经验都‘虚心’学习过来!”
看着苏彻那副‘我懂,我都懂’的机灵模样,楚靖玄哈哈大笑,心情极为舒畅。
他挥了挥手:“行了,快回去吧,好好参悟剑经,等学院开学,你要有你忙的。”
“是,老头子!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苏彻也是福至心灵,顺着这融洽的气氛,笑嘻嘻地用了这么一个带着调侃却又充满亲昵的称呼。
楚靖玄被这声‘老头子’叫得先是一愣,随即笑骂着作势要打:“好你个小三子,也和他们学,快滚蛋!”
苏彻与楚靖川恭敬地行了一礼,正准备转身离开,苏彻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脸上堆起几分不好太意思的笑容,看向自己师尊。
“那个……”他搓了搓手,目光瞟了一眼远处那黑色三角形飞行器,
“您看,楚师兄都有这么一架能直接飞来见您的座驾,关键是速度又快,还能装人,实在是方便得很……不知您老人家这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存货?”
楚靖玄师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指着苏彻,哭笑不得地笑骂道:
“好你个小三子!刚给了你套装、剑经,你这转头就开始惦记着耗为师的羊毛了是吧?真是贪心不足的小滑头!”
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却并无半分愠怒,反而带着一种看晚辈耍小聪明般的纵容笑意。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有着藏不住的宠溺:
“也罢!谁让你小子今天立了大功,又如此‘孝敬’为师呢,本来这架是想留到后面,等你修为再稳固些的时候再给你,念在你贡献了灵源祖石和那么多阴阳魂晶的份上,便提前给你吧!”
说着,他掌心之上空间微微波动,一道耀眼的金光闪现。
下一刻,一架比楚靖川那架线条更加凌厉、通体金色的三角形飞行器,悬浮在了他的掌中。
这架飞行器散发着更加深邃玄奥的气息,表面的流光如同活物般缓缓游动。
“喏,拿去吧。”楚靖玄将金色飞行器推向苏彻,顺便解释道,
“这些飞行器,名为‘星梭’都是当年为师得到这座星辰道宫时附带的,并非此界炼制手法,其实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宝器,远比普通的鬼器、灵器要珍贵得多,涉及空间与极速法则。”
他指了指楚靖川的那架:“靖川那架黑色的星梭,是一阶宝器,你大师兄阿大和二师姐小二子拥有的,是银色的,属于二阶宝器。
而这三阶宝器,最为稀有,当年也只得到了两架,为师自己用着一架,剩下这最后一架金色的,今日就归你了。”
苏彻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小心翼翼却又速度极快地将那架金色飞行器‘接’了过来,入手一片温润,仿佛有生命般与他隐隐共鸣。
“谢谢老头子!您真是太够意思了!”苏彻喜笑颜开,连忙道谢。
楚靖玄笑骂着挥挥手:“快滚蛋吧!”
“放心吧您呐!马上!”苏彻嘿嘿一笑,立刻通过系统绑定了这架星梭。
过程依旧顺利得不可思议,仿佛这宝器天生就与他契合。
绑定成功后,他心念一动,星梭便悬浮在身前,舱门无声滑开。
苏彻抱着还在好奇张望的丫丫,招呼着楚靖川和苏小白,一起登上了这架崭新的座驾。
随着舱门关闭,星梭化作一道细微的金线,瞬间穿透道宫外的空间涟漪,消失在茫茫星空之中。
归途之中,苏彻感受着这架三阶星梭那远超楚靖川那架一阶版本的恐怖速度,以及更加稳定舒适的内部空间,心中畅快无比。
这一次师尊之行的收获,实在是丰厚得超乎想象!功法、装备、座驾、后台……全面升级。
星梭化作一道几不可见的金色流光,悄无声息地撕开云层,朝着江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江城西郊上空,约莫数千米的高空之中,空间如同水波般一阵扭曲,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凭空浮现。
此人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身形挺拔。
他的面容看起来约莫四十许人,五官轮廓分明,甚至称得上俊朗,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那颗锃光瓦亮、没有一根发丝的光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此人凌空而立,仿佛脚下踩着无形的地面,周身气息晦涩如渊,却又带着一种目空一切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