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鸣神大社那间静谧的客房里,我们三人外加一个“玩偶”度过了安稳的一夜。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经历了高强度的特训、紧张的谈判以及深夜的森林寻人,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棉被将我们包裹,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
当我终于从深沉的睡意中缓缓苏醒时,映入眼帘的并非清晨的微光,而是透过纸窗缝隙洒进来的、明显更加明亮热烈的阳光。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天色早已大亮,看这日头的高度,恐怕已经临近中午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我小声嘀咕着,下意识地看向身边。果然,娜维娅和荧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娜维娅侧卧着,浅金色的长发如同绸缎般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恬静的弧度,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荧则平躺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我的腰际,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睡颜放松而毫无防备,显得格外可爱。
看着两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我的心瞬间被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充盈,一股难以抑制的柔情涌上心头。我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先是凑到娜维娅面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接着,我又转过身,同样轻轻吻了吻荧的脸颊。
做完这一切,我心中满是甜蜜,刚想心满意足地躺回去再赖一会儿床,一个激灵突然闪过脑海——等等!房间里好像不止我们三个!
我猛地想起,昨天晚上荧可是把那个变成玩偶的早柚给抱了回来,就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我瞬间僵住,有些做贼心虚地、一点点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着昨天荧放置玩偶的角落望去——
只见那个巨大的狸猫玩偶依旧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身上还盖着荧昨晚好心给它披上的小毯子,纹丝不动,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呼。”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早柚好像睡得很沉,没发现…不然就太尴尬了。”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还在熟睡的两人身上。看着她们恬静的睡颜,我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开始轻轻地摇晃她们的肩膀。
“娜维娅…荧…该起床啦~”我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太阳真的已经晒屁股了哦~再不起来,午饭都要错过啦~”
在我的持续骚扰(划掉)温柔呼唤下,睡梦中的两人终于有了反应。她们几乎同时发出了细微的、不满的嘤咛声,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娜维娅先是迷茫地眨了眨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待聚焦看清是我后,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声音软糯:“嗯…早上好,欣欣…”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猫耳,但似乎因为刚醒而没什么力气,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
荧则直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金色的瞳孔逐渐恢复神采,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早啊,欣欣…感觉睡得好饱!”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嗯,早上好哦~”我笑着回应她们,享受着这温馨的晨间时刻。随后,我想起洗漱问题,便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枚可爱的猫耳尘歌壶,“走吧,我们进去洗漱,这里方便些。”
柔和的光芒闪过,我们三人便进入了壶中洞天。清新的空气、优美的景色瞬间让人神清气爽。我们熟练地前往宅邸内的洗漱间,打理个人卫生。壶中的温泉水用来洗脸格外舒服。
等我们神清气爽地再次回到客房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娜维娅很自然地承担起“领餐员”的职责,准备出门去找神子。这时,角落里的那个“狸猫玩偶”忽然动了动,然后在一阵微光中变回了睡眼惺忪的早柚。她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们,肚子还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看来这位小忍者也被饿醒了。
于是,娜维娅这次出门,不仅是为了我们三个,还得加上小早柚的一份。神子看到早柚终于“醒”了,似乎也觉得有趣,便特意吩咐了一位空闲的巫女,帮忙娜维娅一起将四份午餐端了过来。
午餐依旧精致可口,摆满了小桌。早柚看到食物,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些,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忍者的“矜持”,小口小口地吃着,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认真吃饭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吃完午餐,早柚似乎又犯困了,下意识地就想往玩偶形态变回去躲起来睡觉。娜维娅见状,眼疾手快地拿出几块从枫丹带来的、色彩缤纷的马卡龙递到她面前。
“小早柚,尝尝这个?很甜的哦~吃完再休息好不好?”娜维娅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早柚看着那诱人的马卡龙,紫色的眼眸眨了眨,挣扎了一秒,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甜食的诱惑(以及娜维娅的温柔攻势),小心翼翼地接过马卡龙,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乖乖地坐在原地小口啃了起来,暂时放弃了变回玩偶的打算。
下午的时光仿佛昨日的重演。我和荧再次进入尘歌壶中进行武技切磋,娜维娅依旧担任裁判兼观众,而早柚则在吃完马卡龙后,终究还是没抗住睡意,变回玩偶窝在房间角落继续她的“成长大业”。我们切磋一局,休息一会,聊聊天,时间就在这种充实而又略带悠闲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当夕阳西下,神社内再次恢复寂静,预示着巫女们都已下山时,我知道,该行动了。
我走到角落,轻轻拍了拍那个巨大的狸猫玩偶:“早柚,早柚?醒醒,该干活了哦。”
玩偶晃动了一下,变回了揉着眼睛、一脸困倦的小忍者。
我转向娜维娅和荧,语气认真地说道:“那我先和早柚去稻妻城了。你们在神社等我的消息,要小心些。”
娜维娅走上前,细心地帮我理了理衣领和头发,叮嘱道:“嗯,你也要千万小心,安全第一。”
荧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坚定:“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潜入的时候一定要听早柚的,她可是专业人士。”
“知道啦~”我笑了笑,给了她们两人一个安心的拥抱,然后对早柚点了点头,“我们走吧,早柚。”
早柚虽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听到指令后,眼神瞬间认真了不少,她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跟我来…走小路…”
夜色成为了我们最好的掩护。我和早柚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魅影,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影向山的小径和稻妻城的街巷之中。早柚不愧是终末番的精英忍者,她对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巡逻队的时间间隔、每一处视觉死角都了如指掌。我只需要紧紧跟在她身后,模仿她的动作,就能完美地避开所有视线。
该说不说,潜行这种事,果然还是专业人士厉害!我由衷地佩服。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前进的速度极快,而且异常安全,大约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从高高的鸣神大社,一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位于稻妻城町街的「木漏茶室」门前。
当我的身影出现在木漏茶室那熟悉的门口时,那位负责守门的侍女明显警惕了一下,手按在了身后的武器上。但当她借着门口灯笼的光亮,看清楚我的脸后,脸上的警惕瞬间化为了惊讶和恭敬。
她立刻收敛了动作,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声音下意识地提高了些:“雨欣小姐!您怎么…”
“嘘——!”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紧张地四下张望,“喂,小点声呀!我可不想被幕府军发现!”
那位侍女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捂住嘴,然后改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道歉:“十分抱歉,雨欣小姐!我太惊讶了…”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汇报道,“因为绫华小姐她刚才出门去处理一些事情了,所以目前木漏茶室内,只有托马大人在里面。”
听见凌华居然不在,我顿时有些失落,尾巴都下意识地耷拉了一点:“诶?什么啊…凌华不在里面吗?”我还以为能马上见到她呢。
守门的侍女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小姐刚离开不久。不过,”她谨慎地看了看周围,“雨欣小姐,还有早柚小姐,还是请先进到茶室内部再说话吧,以防隔墙有耳。”
“嗯,说得对,谢谢提醒。”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于是我轻轻推开木漏茶室那扇熟悉的木门,和早柚一前一后闪身进入。茶室内部的光线比外面更加昏暗柔和,充满了宁静的氛围。早柚一进来,似乎就觉得安全了,那股强撑着的劲头一松,困意立刻再度袭来。她迷迷糊糊地走到前台的位置,身子一歪,直接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看就要再次进入梦乡。
见早柚这副模样,我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任由她先休息。我自己则轻车熟路地朝着里面我们以前经常使用的那个包间走去。
拉开包间的移门,果然看到托马正坐在里面,似乎正在擦拭茶具打发时间。他一抬头看到我,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交加的表情,几乎要从垫子上跳起来!
“雨欣?!真的是你!”他压抑着激动的声音,快步走上前,关切地上下打量我,“你怎么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娜维娅和荧呢?她们还好吗?还有派蒙?等等…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我能从这里出去了吗?”他像是连珠炮一样问出了一大串问题,显然被“软禁”在这里憋坏了,也对我们充满了担心。
看着托马这急切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一一解答道:“别急别急,我慢慢跟你说。我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想拜托凌华和你们帮忙调查,才冒险进来的。娜维娅和荧现在很安全,她们在鸣神大社,有八重宫司照应。派蒙在海只岛反抗军营地,有心海照顾着,估计正吃得开心呢。”我顿了顿,看向他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摊手,“至于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嗯…如果你潜行和逃跑的速度,能跟得上外面那位小早柚的话,那或许没问题。但现在外面巡逻的幕府武士可一点没少,反而好像更严了哦?”我指了指外面前台方向已经快要睡着的早柚。
托马听完,对自己能否出去似乎并不太在意,他更关心我们的来意:“原来如此,你们没事就好…等等,你说有重要的事要拜托我们?”他的神色认真起来,“是什么事?对了,你先坐,我这就想办法去通知小姐过来!她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他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要出去。
“诶,等等托马!”我叫住他,“不用特意去叫,太危险了。让专业人士去吧。”我狡黠地笑了笑,也指了指外面。
托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走出去,轻轻推了推快要睡着的早柚,低声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又递给她一小包看起来像是糖果的东西。早柚迷迷糊糊地接过糖果,塞进嘴里,然后不情不愿地(但在糖果的激励下)站起身,身影一晃,便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茶室,执行“呼叫绫华”的任务去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或许是因为木漏茶室离神里屋敷本来就不远,又或许是早柚的效率确实高。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轻轻拉开,那个我们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神里绫华。
她显然来得有些匆忙,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但脸上洋溢着真切的笑容和惊喜。她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我身上,仔细打量着我,关切地问道:“雨欣!真的是你!太好了…你们最近还好吗?没有受伤吧?娜维娅和荧还有小派蒙呢?”
看着绫华一见面就如此关心我们,我心里暖暖的,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们最近过得还不错吧。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情…比如之前反抗军和幕府军那次大战,我还因为不愿意对敌人下杀手,被九条裟罗训斥了一番…”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过除此之外,大家都挺开心的。娜维娅和荧还有小派蒙也都很好,你放心好了。”
听见我们似乎没吃什么大亏,绫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优雅地在我对面坐下,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那就好。对了,雨欣,听托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要拜托我帮忙?”她那双美丽的蓝灰色眼眸认真地看着我,“是什么事呢?只要是我和社奉行能做到的,一定尽力相助。”
对于绫华的直接,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将我们需要找到天领奉行与愚人众勾结、叛变幕府的证据一事,详细地告诉了她,并说明了此事关乎能否说服九条裟罗,甚至可能影响眼狩令的存废。
绫华听完我的叙述,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说起来,确实有一点让我困惑已久。幕府军与反抗军在前线交战已非一日,规模也不小,但将军大人却似乎从未真正过问此事。我曾以为这是将军大人对永恒的一种漠然,但现在看来…”
她的语气变得凝重:“或许,根本原因是天领奉行呈递给将军的「上奏公文」,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他们很可能刻意隐瞒、淡化了战争的规模和反抗军的实际情况。”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就是说,天领奉行的人从一开始就在隐瞒反抗军的事情,甚至可能夸大了眼狩令的‘成果’,从而误导了将军的判断!”
“嗯,想必正是如此。”绫华肯定了我的猜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天领奉行执掌国内一切军事事务,所有战事报告都需经他们之手才能上达天听。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存心瞒报、谎报,我们其他奉行确实无从得知,将军自然也无法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她换上了更加严肃的表情,“其结果,就是将军基于错误的信息,错估了眼狩令带来的危害与反抗的根源,从而继续一意孤行。如果能想办法拿到天领奉行内部存档的、真正的上奏公文,一看便知真假!”
这时,托马忍不住插话道,他摸着下巴,面露难色:“可是,我记得有权力直接碰触、查阅甚至修改那些核心上奏公文的,只有九条孝行本人和他的几个绝对心腹。而且存放这些公文的地方,必定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就算有早柚这样厉害的忍者帮忙,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把公文偷出来…恐怕也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啊。”
绫华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补充道:“而且即便成功潜入,在大量文件中快速找到关键证据也需要时间。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关键时刻制造混乱,暂时引开那些守卫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就好了…嗯…”
对于吸引守卫注意力这一点,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我们的一位老朋友以及她那标志性的“作品”。我微笑着开口说道:“如果要说制造大规模、可持续的混乱,从而吸引注意的话…我们不是有位朋友,最擅长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吗?”
我话音刚落,托马和绫华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宵宫的烟花!”
绫华紧接着说了下去,语气变得有些兴奋:“没错!天领奉行所的旁边就是千手百眼神像,那是稻妻城的中心广场之一。如果能在那里点燃大量特制的、声势浩大的烟花,天领奉行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必定会派出大量人手前去维持秩序、调查原因!”她的眼中闪烁着计划通的光芒,“到那时,天领奉行所内部的守卫力量必然空虚,早柚就可以趁机潜入,不仅拿到关键的上奏公文,或许还能找到其他更多的证据!”
见计划瞬间变得清晰且可行,托马也激动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看到希望的笑容:“好!太好了!我感觉我离重获自由、能在阳光下散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对于这种需要东躲西藏、不能和娜维娅还有荧一起光明正大逛街、享受稻妻风情日子,我也早就觉得有些憋闷了,于是深有同感地附和托马的话:“嗯!我也有这种感觉!真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在我们把行动计划大致敲定之后,绫华立刻起身:“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去找一趟宵宫。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当面说明,并确保万无一失。”她带着那位一直在门口守候的侍女,匆匆离开了木漏茶室。
至于绫华是如何说服宵宫,以及具体谈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细节。但我知道,以宵宫的性格和与我们、与社奉行的交情,她一定会鼎力相助。
没过太久,绫华去而复返。她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里面飘出诱人的香气。她微笑着从纸袋里拿出几个热乎乎、造型可爱的鲷鱼烧,递给我、托马,又特意去前台把又开始打瞌睡的早柚叫醒,塞给她一个。
“宵宫答应了。”绫华笑着说道,语气轻松了不少,“她说材料都是现成的,可以立刻赶急为我们特制几个‘效果惊人’的烟花,保证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让我们安心在这里等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她会亲自把烟花送到木漏茶室前面那个小亭子里,并告诉我们如何使用。”
对于宵宫那堪比神奇的工作效率和可靠性,我从来不会有任何质疑(除非她家仓库真的被搬空了)。于是,放下心来的我,看向绫华和托马,问道:“那…在宵宫准备好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呢?”
绫华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提议道:“机会难得,要不我们坐下来,像以前一样,好好聊聊天吧?自从你们离开稻妻城后,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安心地喝茶谈话了。”
对于绫华这个充满温情的提议,我自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托马更是积极响应:“好啊好啊!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些茶点和下酒菜!虽然不能喝酒,但我们以茶代酒,好好聊聊!”他说着,便兴冲冲地出门去安排了。
于是,在这暴风雨前夕短暂的宁静时刻,我、绫华、托马,还有一边小口啃着鲷鱼烧一边努力对抗睡意的早柚,围坐在木漏茶室温暖的包间里。窗外夜色渐浓,屋内茶香四溢,我们暂时抛开了烦恼和紧张,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分享着各自的见闻和牵挂,等待着那即将划破夜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