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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睢挟着昏迷不醒、浑身气息混乱不堪的祁不言,如同拖着一袋腐烂的谷物,迅速向后飞退。

他脸色铁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祁不言身体里散发出的那种诅咒黑气与纯净水元之力交战产生的诡异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和警惕。

若非殿下有令,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东西扔进那万劫不复的漩涡里。

退至相对安全的迷雾边缘,已睢粗暴地将祁不言扔在一块稍显平整的黑色礁石上。

祁不言的身体撞在坚硬的石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毫无反应,只有身体在不自主地抽搐,黑气与水蓝光晕在他体表交织、碰撞,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他的面容在腐烂与一种被强行净化的惨白之间不断变幻,深紫色的眼眸紧闭,眉头因极致的痛苦而死死拧在一起。

已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全神贯注地望向漩涡中心的方向。

尽管隔着浓雾,他依然能感受到那边传来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能量波动。

殿下出手了。

……

漩涡中心,若离双手间的古老印诀已然完成。

那并非单一的符印,而是由无数细密繁复、仿佛由极致寒冰直接镂刻而成的符文组成的立体阵图。

阵图缓缓旋转,每转动一分,周遭的温度便骤然下降一个层级。

并非简单的寒冷,而是一种连空间、时间、乃至法则都要被冻结的绝对零度之意。

“封。”她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手中的冰蓝阵图无声无息地向下印去。

看似缓慢,实则瞬间便跨越空间,出现在了那疯狂旋转、喷涌着无数诅咒触手的漆黑漩涡正上方。

阵图落下的刹那,整个狂暴的漩涡猛地一滞!

仿佛一幅动态的画面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些张牙舞爪的诅咒触手保持着扑击的狰狞姿态,却被一层迅速蔓延的幽蓝色坚冰覆盖、冻结,凝固在半空中。

漩涡本身的旋转也变得无比迟滞,粘稠得如同将凝未凝的沥青。

漩涡深处那愤怒的嘶吼声,也变成了被压抑在冰层下的、沉闷而扭曲的呜咽,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以冰蓝阵图为中心,无尽的寒意疯狂扩散、渗透,强行镇压、冻结着这由磅礴诅咒与空间裂缝构成的混乱之源。

迷雾被驱散,光线似乎都因这极致的寒冷而变得凝练清晰。

若离悬浮其上,周身清辉与下方的冰封地狱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冰河纪元的掌控者。

然而,那漩涡深处的存在显然不甘心就此被封印。

“喀嚓……喀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开始响起。

一些被冻结的诅咒触手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漩涡底部,那粘稠的黑暗再次开始缓慢蠕动,更加深沉、更加古老的邪恶气息试图冲破冰封的束缚。

那被压抑的嘶吼声也逐渐变得清晰,似乎有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诅咒着,咆哮着,试图反扑。

若离眸光微动,对此并不意外。

这漩涡连接着的,恐怕是某个极其污秽邪恶的源头,或者是一个积累了万古怨念的诅咒之巢,单凭一次封印术法并不能根除。

她需要的,是暂时平息这里的混乱,以便探查那扇石门,或者……找到更彻底的解决之道。

她再次抬手,这一次,指尖凝聚的不再是纯粹的冰寒剑意,而是带上了一丝空渺高远、仿佛能划定规则、厘清秩序的特殊道韵。

“定。”

随着她第二个字落下,那即将破裂的冰封漩涡,以及其中试图反扑的黑暗力量,再次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规则之力强行约束、凝固。

冰封得以维持,躁动被强行压下。虽然能感觉到冰层之下那可怕的能量仍在疯狂冲击,但短时间内,似乎达到了一个脆弱的平衡。

漩涡暂时被控制住了。

若离的目光,终于落向了那悬浮在冰封漩涡之上、残破古老的石门。

石门上的水蓝色光晕,因为之前若离强行抽取了大量封印之力拯救祁不言,此刻已经黯淡到了极点,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门体本身也因此出现了更多的裂纹,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

她身形飘动,来到石门前。

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石门的古老与不凡。

那些模糊的鱼龙水怪雕刻,蕴含着某种早已失传的水系道则痕迹。

而那微弱的水蓝色光晕,虽然能量近乎枯竭,但其本质却极其纯净高贵,带着一种悲悯与镇压邪祟的浩然正气。

这石门,确实是一个封印的核心,而且是一个等级极高的上古封印。

它封印的,或许正是下方那个漆黑漩涡连接着的邪恶源头。

漫长岁月过去,封印之力耗尽,才导致了漩涡的出现和扩张。

若离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那水蓝色的光晕。

指尖与光晕接触的刹那,一段残缺不全、充满悲怆与决绝意志的信息碎片,顺着她的指尖涌入她的识海。

那是留守此地的上古水府最后一位守护者,在力竭陨落前,以最后的神念注入封印核心的信息。

“……邪源复苏……通道将启……以吾身魂……永镇于此……后来者……若感此念……速离……或……寻‘瀚海之心’……重定水元……阻其降临……”

信息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与警告,但也留下了一线渺茫的希望——“瀚海之心”。

与此同时,因为若离的触碰,以及她身上那纯净而强大的力量气息,那原本即将熄灭的水蓝色光晕,仿佛回光返照般,微微亮了一丝,似乎在对她做出最后的回应与祈求。

若离收回手指,冰蓝色的眼眸中若有所思。

“瀚海之心……”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听起来像是某种水系的至宝,或许是维持这个封印,或者彻底净化下方邪源的关键。

她环视四周,这片区域除了这扇门和下面的漩涡,似乎再无他物。

那“瀚海之心”显然不在此地。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石门。或许,门后的水府遗迹中,会有更多的线索。

此时,石门因为封印之力几乎耗尽,又经历了若离强行抽取力量和下方漩涡的冲击,门扉之上已经布满了裂纹,不再稳定。

若离稍作沉吟,抬手轻轻按在石门之上。

微一用力。

“嘎吱……轰隆!”

早已不堪重负的石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随即在一阵光芒乱闪中,轰然向内崩碎开来!

一股更加古老、苍凉、夹杂着淡淡腐朽气息的水灵元气,从门后扑面而来。

门后并非想象中的亭台楼阁,而是一片更加昏暗、破碎的景象——断裂的巨大廊柱、倒塌的宫殿残骸、被淤泥和水草覆盖的广场……一切都显示着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难,并且沉寂了无比漫长的岁月。

石门破碎的动静,也惊动了远处警戒的已睢。

“殿下!”已睢瞬间闪身而至,警惕地护在若离身前,看向门后那片破碎的遗迹,“您没事吧?”

“无妨。”若离淡淡道,目光扫过眼前的废墟,“一处破落的水府遗迹罢了。”

已睢这才稍稍放心,随即又嫌恶地瞥了一眼远处仍然昏迷的祁不言:“殿下,那个东西……怎么处理?”他实在不想称呼祁不言的名字。

若离也瞥了一眼祁不言的方向。

此刻,祁不言身上的异象稍微平息了一些。

那古老石门的水元封印之力虽然霸道,但本质是净化与镇压,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躁动的诅咒,虽然过程痛苦,却也让他免于被漩涡完全同化。

此刻他体表的黑气淡了许多,但那张腐烂的脸庞并未恢复,气息依旧十分微弱,昏迷中身体仍不时痛苦地痉挛一下。

“带着。”若离简洁地命令道,“他还有用。”

祁不言身上的诅咒与下方的邪源同源,带着他,或许在探寻这处遗迹,乃至寻找“瀚海之心”时,能起到某种感应或钥匙的作用。

已睢领命,尽管万分不愿,还是过去再次将祁不言提起。

若离抬步,迈入了那片破碎的水府遗迹之中。已睢提着祁不言,紧随其后。

一踏入遗迹范围,周围的景象顿时一变。

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结界,身后的迷雾和那被冰封的漩涡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沉沦感。

脚下的地面是破碎的玉石板,覆盖着厚厚的淤泥。

巨大的珊瑚丛早已石化,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姿态。

一些巨大的贝类骸骨散落四处,其中一些骸骨上还残留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显示它们生前并非凡物。

远处,坍塌的宫殿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狰狞的阴影,仿佛一头头蛰伏的巨兽。

空气,或者说水灵之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味和一种极细微的、残留不散的怨念。

这里曾经是一处辉煌的上古水府,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死气沉沉。

若离神识散开,仔细感知着这片废墟。

她能感觉到,在这片死寂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微弱的能量节点,有的似乎是残留的防御禁制,有的则像是某种储藏点或传送阵的遗迹。

她朝着遗迹深处,能量波动相对最清晰的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行来,随处可见战斗的痕迹。

墙壁上留着巨大的爪痕、被某种巨力砸穿的窟窿、以及一些早已黯淡褪色的法术残留印记。

可以想象,当年这里曾发生过何等惨烈的大战。

“殿下,小心。”已睢突然出声警示,同时上前一步。

只见前方一处相对完好的偏殿门口,两侧矗立的两尊巨大的鱼人石像,眼中突然亮起了猩红色的光芒!

它们身上覆盖的苔藓和淤泥簌簌落下,僵硬的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竟然活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石质的三叉戟,带着一股蛮横的死寂之力,朝着闯入者发起了攻击!

这是水府残留的守护傀儡,因邪气侵蚀而发生了变异,失去了辨别敌我的能力,只剩下杀戮本能。

已睢冷哼一声,不等若离出手,身影一晃,便化作一道黑线迎了上去。

只见黑芒一闪!

“砰!砰!”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两尊刚刚苏醒、实力堪比元婴初期的变异石像傀儡,动作瞬间僵住,随即从头部开始,寸寸龟裂,轰然崩塌,化为两堆毫无灵性的碎石块。

已睢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若离身后,仿佛从未动过,只是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若离看都未看那堆碎石,继续前行。

穿过偏殿入口,里面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庭院。

庭院中央有一个早已干涸的喷水池,池底铺满了彩色的灵贝碎壳。庭院四周是一些小型的房间,大多已经坍塌。

若离的目光落在了庭院角落,一具相对完整的骸骨上。

那骸骨并非人形,而是保持着一种半人半鱼的形态,骨骼呈现出玉质的淡蓝色光泽,即便经历了无尽岁月,依然散发着不俗的灵压。

它靠墙而坐,头颅低垂,胸口的肋骨大面积断裂,显然是被巨力轰击致死。在它的手骨旁,掉落着一块同样淡蓝色的玉简,虽然蒙尘,却依然完好。

若离隔空一抓,那玉简便飞入她手中。

神识探入,玉简中记录着一些断断续续的信息,似乎是这位水府守卫最后的日记。

“……邪气污染源头……来自深澜之眼……守卫一个接一个发狂……互相厮杀……府主带领精锐前往镇压……再无音讯……”

“……封印不稳……‘瀚海之心’的力量在消退……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它们来了……是那些被污染的同族……原谅我……阿珠……”

玉简的信息到此戛然而止,充满了绝望。

“深澜之眼……”若离再次捕捉到一个关键地名。

这似乎就是那邪恶源头的具体位置,或者就是下方那个漩涡的源头。

而“瀚海之心”的力量在消退,也印证了石门封印为何会变得如此脆弱。

看来,这处水府的毁灭,正是源于那“深澜之眼”的邪气爆发。

而“瀚海之心”则是镇压和净化那邪气的关键,但随着时间推移或者某种原因,它的力量衰退了。

若离收起玉简,继续向遗迹更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周围的邪气残留似乎越发明显,甚至开始主动侵蚀生灵。但对于若离和已睢来说,这种程度的侵蚀根本无法近身。

倒是已睢手中的祁不言,似乎对此地残留的邪气又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反应,身体轻微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但并未醒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遗迹的核心区域——一座半坍塌的宏伟主殿。

主殿的大门早已破碎,里面一片狼藉,各种华丽的装饰和器物都化为了碎片。

唯有大殿最深处,一座由整块深海寒玉雕琢而成的宝座尚且完好。

宝座上空无一人,但在宝座前方,地面却刻画着一个相对完整、复杂无比的传送阵图。

阵图的纹路中,还残留着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和一些水蓝色的能量痕迹,似乎不久前还被激活过,或者一直在被某种残余力量维持着。

阵图的中央,有一个凹槽,看形状,似乎需要嵌入某种特定的钥匙或者能量核心。

若离的目光落在那个凹槽上,她能感觉到,这个传送阵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极其遥远且空间波动异常的地方。

那里,或许就是“深澜之眼”,或许是存放“瀚海之心”的地方,又或许是……这处水府幸存者最后逃亡的方向。

而凹槽中残留的气息,与那石门的水蓝色光晕同源,但更加精纯。

看来,启动这个传送阵,需要“瀚海之心”或者类似等级的水系至宝。

就在若离观察传送阵时,被已睢提着的祁不言,突然发生了异变!

他胸口处,那枚一直贴身佩戴的、看似普通的深紫色贝壳吊坠,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光芒同样是水蓝色,却与石门和传送阵的浩然正气不同,更偏向于幽深、幻惑,并且带着一丝与祁不言同源的诅咒气息!

这光芒似乎与传送阵产生了某种共鸣!

嗡!

整个传送阵图猛地亮了起来!

那些原本黯淡的纹路瞬间被注入了能量一般,开始流转闪烁!

同时,祁不言吊坠的光芒,扭曲着,竟然隐隐地在传送阵上方投射出一幅模糊的景象——那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海底深渊,深渊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被无数锁链缠绕的祭坛,祭坛上,似乎供奉着一颗不断跳动、散发出无尽水元波动的蓝色心脏!

但那心脏的光芒,却被祭坛周围浓郁得化不开的漆黑邪气所缠绕、侵蚀,显得明灭不定!

“瀚海之心!”已睢脱口而出。

那景象一闪即逝。

吊坠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咔嚓”一声,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纹。

祁不言再次喷出一小口黑血,气息变得更加萎靡,但脸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丝。

传送阵也因为失去了能量支持,很快重新黯淡下去。

但刚才那一刻的共鸣和景象投射,无疑指明了方向!

这个传送阵,果然能通往“瀚海之心”所在之地!

而祁不言身上那枚奇特的吊坠,竟然能作为临时启动阵法的钥匙或者引子!

若离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祁不言能找到碧波潭,并非完全偶然。

他身上的诅咒,以及这枚吊坠,都指向了这处上古水府遗迹,指向了“瀚海之心”。

这或许是当年水府幸存者留下的后手,又或许是某种命运般的纠缠。

“殿下,现在该如何?”已睢请示道。

既然找到了线索,是直接启动传送阵过去,还是……

若离没有立刻回答。

她再次看向那传送阵,又看了看昏迷的祁不言和他胸前裂开的吊坠。

刚才的共鸣虽然短暂,但她能感觉到,传送阵另一端的那片深渊,其凶险程度远超此地。

那缠绕“瀚海之心”的邪气,磅礴惊人,甚至可能存在着堪比甚至超越下方漩涡的邪恶存在。

强行启动传送阵过去,并非上策。

而且,这传送阵显然需要足够的能量,那吊坠似乎只能激发一次。

她略作思索,做出了决定。

“先离开这里。”

这里的价值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

核心信息已经获取:邪源在深澜之眼,解决的关键是找回并稳固瀚海之心。

而祁不言,是重要的线索和可能的“钥匙”。

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祁不言这个麻烦,让他恢复意识,弄清楚他知道些什么,以及那吊坠的来历。

同时,也需要对“深澜之眼”和“瀚海之心”进行更深入的了解,贸然闯入未知之地,非智者所为。

已睢虽然渴望立刻为殿下扫平一切障碍,但也明白殿下的考量更为周全,低头应道:“是。”

若离最后看了一眼那残破的主殿和黯淡的传送阵,转身向外走去。

已睢提着祁不言,紧随其后。

穿过废墟,再次来到被冰封的漩涡边缘。那巨大的冰蓝阵图依然悬浮在漩涡之上,散发着森森寒意,压制着下方的躁动。

但仔细看去,冰层之下,那浓郁的黑暗似乎仍在缓慢蠕动,冲击着封印,阵图的光芒比之前似乎黯淡了一丝。

这个封印,无法长久。

若离抬手,打出一道道加固的符印融入阵图之中,暂时稳定住情况。

做完这一切,她不再停留,化作一道清辉,向着碧波潭上方而去。

已睢立刻跟上。

穿过浓稠的迷雾,周围的水声逐渐恢复正常,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很快,两人便冲出了碧波潭水面,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

潭边等候的众修士见状,立刻围了上来,但当他们看到已睢手中提着的、面容腐烂、气息奄奄的祁不言时,都吓了一跳,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之前那位风度翩翩、容颜绝世的祁公子,怎么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

已睢冷眼扫过众人,强大的威压让众人不敢多问。

若离并未理会众人,对已睢吩咐道:“找个安静的地方。”

“是,殿下。”已睢会意,立刻提着祁不言,跟着若离化作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潭依旧浑浊的湖水和一群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的修士。

数千里外,一座清幽的山谷中,瀑布如练,灵气氤氲。

已睢简单开辟了一座洞府,设下禁制。

洞府内,祁不言被平放在一张石床上。

他依旧昏迷不醒,但体表黑气与水蓝光晕的交战似乎缓和了一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但状态依旧极差,生命气息如同风中残烛。

若离站在石床边,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了祁不言的眉心。

一丝极其精纯冰冷的神念,小心翼翼地探入祁不言那混乱不堪的识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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