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迟道:“儿臣谢过父皇的信任。”
洪安帝欣慰地拍了拍李云迟的肩膀,道:“咱们父子之间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能如此想为父很高兴。
父皇身体不好,你尽快成长起来。大宁朝也有了希望。
大宁朝在你手里定的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
贵妃榻上,一个长相明艳的高贵的妇人,正半眯着眼睛躺着。旁边的小丫头,一个扇风的,一个捶腿的。一个喂水果的。
贵夫人正昏昏欲睡时,进来一个玉面公子。来人正是三皇子李云清。
贵夫人是当朝贵妃。杨贵妃
“母妃”李云清换了声。
杨贵妃一个机灵,坐起身来挥退了身边的下人。
“皇儿怎么过来了,今日不忙吗?”杨贵妃温和的说着。
“母妃,孩儿有事想向您禀报。”
滋事体大,杨贵妃直接挥退了身边所有的下人,屋里只留母子俩。
杨贵妃道:“皇儿这般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云迟愤怒道:“母妃,今日早朝上,父皇宣布了南方之事,全由太子处理,儿臣的亲旨也被驳回了。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孩儿。
镇国公已经前去南方调查此事,经查处我们怕是要受牵连。
母妃帮儿臣想想办法或者在父皇面前吹吹枕边风。让儿臣前去赈灾。”
杨贵妃也是一脸诧异道:“你父皇当真让南方之事,全全由太子主持?既如此,母妃的枕边风怕是没什么用了。此事只能再想办法。
你父皇对我们母子现在堤防的很。
若不是有你舅舅在后边支持,皇宫里怕不早就没了我们母子俩的容身之地了。”
李云清着急道:“那现下该如何?镇国公那老匹夫油盐不进,根本就说不通。一心孝忠父皇。
还有有那苏沐风滑不溜秋,也不好掌握。”
杨贵妃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劝道:“清儿你先别急,让母妃想想。
这样你舅父有个部下在南方当知府,以你舅父的名义给他写封信,让他暗中行事。
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苏沐风不是前去赈灾吗?他这个灾正不成,可就别怪我们了。”
李云清喜上眉梢,忙拍马屁道:“还是母妃高瞻远瞩,孩儿佩服孩儿,孩儿这就下去安排。”
几日后,官道上。
镇国公府的马车里,一身绯衣红袍的玉面公子。坐在马车里悠然自得的小酌。
片刻之后,他凤眼一眯,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该来的总于来。
接着一群蒙面黑衣人朝着他们这边直奔而来,手里拿着大刀,跟国公府后边的人群哪里见过这种症状?惊吓得四处乱窜,有的躲在马车底下,有的四处逃窜。
场面一度混乱,随行的官兵直接和黑衣人对战起来。
只可惜官兵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轿子里的男子轻轻吹了一个鼓笛,很快一批同样黑衣蒙面人。
出现。
和对面的蒙面人厮打起来。
混战中,不知谁直接把车厢劈开。
轿里的男子腾空飞起,旋转几圈安然落地,一身红衣轻轻飞扬。
男子面若骄阳,身若游龙,红衣昭昭。真的是一副绝世之姿。
不是裴淮毓又是哪个?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上当了不是镇国公。快撤。”
黑衣人伸手快,红衣公子伸手更快。利剑出鞘,几个黑衣人瞬间没了气息。
裴淮毓发号施令“留活口。”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看逃脱不掉,立刻咬毒自颈。
“世子爷恕罪,这些人全部服毒自尽。”
裴淮毓轻道一声可惜了,拿着一方丝质质娟帕慢条斯理地察着手指,吩咐人道:“仔细搜查一番。”
随行的一众官员小心谨慎的走到裴淮毓跟前。
“裴世子,国公爷去哪了?”
裴淮毓瞥了来人一眼,父亲有任务在身,到西广会合。
“吩咐下去,抓紧时间赶路。三日之内务必到达西广地区。”
有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众人也不敢多话,小心翼翼的休整一番。跟在后边。
没想到这传言是真的。原本以为是纨绔的裴世子,没想到武功这么高强。行事果断不输于当年的镇国公。
只是镇国光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连着几天赶路,一路的刺杀,终于到达了西广地区。
深夜里,裴淮毓穿了一身黑色劲装,翻墙出府到了一家农家小院。
小院里还透着丝丝亮光。
对过暗号后。裴淮毓进了屋内。
“见过父亲,父亲安好。”裴淮毓恭恭敬敬地向面前男子行礼。
面前男子眉眼如炬,年过四十,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此人正是镇国公,他虚扶了面前的裴世子一把。
“我儿不必多礼,此行一路艰辛辛苦了。”
“父亲可打探到消息。”
“为父早你两日来,已经探得一些消息,遇龙河决堤果然另有隐情。”
冯家就是主谋,只可惜他们现在窝着不动。
有太后挡在前面,目前怕是不好行动。”
裴淮毓沉思片刻:“儿子来时,接到了皇上秘密下的一道旨意。房家反而不必留情。既然他们不动,那我们就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硬碰硬?”
裴淮毓邪魅一笑“儿子的意思是一网打尽,先捣坏他们几个窝点。不信他们没反应。”
“就按你说的。吩咐下去。”
冯家主宅
冯家主一脸怒容道:“镇国公那个老匹夫的行踪还没下落吗?
当真是好样的,给我玩了一手李代桃僵。
传令下去,尽快找到晋国公的行踪,把他们父子俩给我一网打尽。”
冯家主没等来一网打尽。自己多年培养的势力,被裴淮毓卒个击破。依府冯家的几个小家族也被一锅端了。
冯家主听了气得当场吐血。
镇国公带着裴淮毓以及一众小官员到冯家祖宅的时候。
主宅里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