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币应声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如流水般在他掌心流转,随后缓缓升空,在院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白光越来越盛,将整个后院照得亮如白昼,幸好有魏武卒的重重守卫,这才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朱棡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团。渐渐地,光团中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轮廓,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彻底凝实。
常清韵静静地躺在地上,穿着一身素白襦裙,乌黑的长发如云般铺散开来,容颜依旧停留在十六岁那年,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苍白的脸颊逐渐染上红晕,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朱棡缓缓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真实得让他几乎落泪。
“常姐姐......”他哽咽着低唤。
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常清韵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最初是一片茫然,她怔怔地望着星空,又转向眼前泪流满面的朱棡,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
“棡...弟弟?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梦,常姐姐,这不是梦。”朱棡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常清韵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虚弱而踉跄。朱棡连忙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她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终于渐渐清醒。
“我记得...我明明已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温热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朱棡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解释:“我得上天垂怜,赐下仙术,这才得以让常姐姐重获新生。”他刻意隐去了系统的存在,只说是一场机缘。
常清韵怔怔地听着,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这一问,让朱棡这些年来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他紧紧抱住怀中失而复得的爱人,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没有常姐姐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常清韵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她轻轻回抱住他,眼角有泪珠滑落:“傻小子,都是王爷了,还这么爱哭。”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人相拥良久,直到夜风渐凉,朱棡才想起她刚复活,身子恐怕受不住寒。
“我们进屋说。”他一把将常清韵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常清韵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泛起红晕:“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不放。”朱棡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珍重,“这辈子都不会再放了。”
卧房内早已备好暖炉,熏着淡淡的安神香。朱棡将常清韵轻轻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自己则坐在床沿,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跟我说说吧,”常清韵靠在他肩上,轻声问道,“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朱棡便从她离去后说起,说到他被封晋王,说到徐妙云那个小丫头已经渐渐长大,说到他在太原的种种布局,唯独略过了与吕氏的那段纠葛。
“妙云妹妹...还好吗?”常清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很好,就是总念叨你。”朱棡轻声道,“常姐姐,我...”
常清韵伸手按住他的唇,微微一笑:“不必多说,我都明白。你能复活我,这份情意,清韵此生足矣。”
烛光下,她苍白的脸颊染上绯红,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深情。朱棡望着她娇艳的容颜,这些年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如同蝴蝶点水。但当常清韵生涩地回应时,这个吻逐渐变得炽热。朱棡的手轻轻探入她的衣襟,抚上那细腻的肌肤,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
“棡弟弟...”常清韵轻喘着,眼中带着些许慌乱,“我...”
“常姐姐,”朱棡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可以吗?”
常清韵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睫毛如蝶翼般颤动。得到她的默许,朱棡的动作更加温柔,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如同拆开一件珍贵的礼物。
当最后一件亵衣落下时,常清韵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被朱棡轻轻握住手腕。烛光映照下,她的身体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成,曲线玲珑,肤若凝脂。因为紧张,她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更添几分妩媚。
“别怕,”朱棡在她耳边低语,“我会很轻的。”
他细细地吻过她的眉眼、鼻尖、唇瓣,一路向下,在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上留下细密的吻痕。常清韵从未经历过这般亲密,只能生涩地回应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当两人真正结合的那一刻,常清韵痛得蹙紧了眉头,指甲深深陷入朱棡的后背。朱棡立即停下动作,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
“很疼吗?”他轻声问。
常清韵摇摇头,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唇:“继续,棡弟弟,让我真正成为你的人。”
这一夜,红绡帐暖,被翻红浪。最初的生涩过后,两人渐渐找到了节奏,如同久旱逢甘霖,尽情宣泄着这些年的思念与爱恋。常清韵从最初的羞涩,到后来也大胆地回应,在他耳边留下细碎的呻吟和爱语。
云雨初歇,常清韵慵懒地靠在朱棡怀中,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朱棡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心中满是餍足与怜爱。
“常姐姐,”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严肃,“你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
常清韵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死而复生太过惊世骇俗,若是传出去,只怕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
“委屈你了。”朱棡愧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暂时只能让你以侍女的身份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