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看着眼眶红红的白宁,原本笑着的表情瞬间变得慌张。
他丢掉手里的兽皮,撞开桌子,快步走到白宁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别哭别哭,你要是不喜欢这件,我就再给你做,这件我们不要了,好不好,你别哭。”
白宁用力的摇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北川,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我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北川。”
“喜欢?喜欢就好,不哭好不好。”北川抬手,用粗糙的大拇指轻轻擦去白宁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白宁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想哭的,她也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看到衣服的时候,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
那种感觉就像……
就像有人把新生捧在了你面前,告诉你,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的一切都是重新的开始。
白宁擦了擦脸,笑着仰起头,看向北川,“北川,我想洗个澡,穿新的衣服。”
北川一听,急忙摇头,“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碰到水。”
“我就擦一擦,保证不碰到伤口,可以吗?”白宁拉住北川的手,轻轻的晃了晃,眼睛眨啊眨的,勾的北川心里又麻又痒。
最后,北川也没抵挡住白宁的撒娇,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要答应我,只是简单的擦一擦,一定不能碰到伤口。”
白宁眼睛一亮,急忙保证道,“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碰到伤口的。”
“好吧,那我先去给你烧水。”
北川无奈的走出山洞,早知道,他就不这么急着给她做衣服了。
北川去烧水了,白宁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兽皮衣,轻轻抚摸着,然后将它拿起。
眼眶又有些湿润,她抬起头,努力克制着鼻尖的那抹酸意。
等情绪缓和下来,白宁才重新看向手里的兽皮衣。
兽世没有针线,所以北川是用爪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在兽皮上钻出一个小孔,再用兽皮穿过小孔,一点一点的将兽皮连接在一起。
为了防止兽皮掉落,北川还在胸前绑上了两条兽皮,可以绑在脖子后面,甚至他他还很细心的做了条腰带。
兽皮衣做法很简单,但是在白宁看来,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过了一会儿,北川端着石锅进来,山洞里没有其它盛水的容器,白宁洗脸用的也只是一个用石头挖的小盆,洗脸还行,洗澡肯定是不够用的,所以北川干脆直接把石锅端了过来。
北川把石锅放在桌子上,又拿来一块干净的兽皮,把火堆又烧旺一些后,又跑了出去。
不一会,他又端着一碗捣好的草药走了进来。
把草药放在一边,北川抬头看向白宁,认真的叮嘱她,
“洞里没有洗澡用的东西,你先用石锅将就一下,我晚点再挖个新的石锅,草药我弄好了,你擦过之后,记得重新上一下药,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就喊我,千万不要勉强,我就在外面。”
“好,我不会勉强自己的。”白宁笑着应下。
北川离开后,白宁解开木板,脱去身上的衣服,用水沾湿兽皮,开始清理身体。
她的动作不快,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着身上。
倒是北川担心水变凉后白宁会着凉,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两次。
白宁不想让北川着急,所以加快了速度,在穿上北川给她做的兽皮衣后,把木板又重新绑回身上,然后在童童的提醒下,把草药擦到原来受伤的位置上。
至于背上的伤,白宁看不见,也够不着,只能胡乱的涂抹了几下,不过有头发的遮掩,问题应该也不是很大。
整理完后,白宁朝洞外喊道,“可以了,你进来吧!”
北川听到声音,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好了,再不好他都要担心她会不会着凉了。
北川掀开兽皮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桌前,笑意盈盈的白宁时,忍不住呼吸一滞。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给她做的兽皮衣啊!
“北川,你可以帮我系一下腰带吗?脖子上的我还有办法,但是这个腰带,我一只手真的没办法系上去。”
白宁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腰带,朝他晃了晃。
北川回过神,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关于系脖子上的绑带,可以先把绑带放在身前,两只手打好结后,直接用脑袋穿过去就行了。)
北川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腰带,扶着白宁站了起来,怕白宁站不稳,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白宁靠上来的一瞬间,北川的心跳再一次加速,白宁能清楚的听到,他有力而强壮的心跳。
北川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忽视因白宁靠近而产生的慌乱。
但白宁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胸前,原本极力克制的情绪差点就此崩溃。
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手拿着腰带,一手环过白宁的腰,胳膊不经意间触碰到白宁的腰,隔着兽皮,北川仿佛都感受到了那兽皮下的柔软。
北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开口:“我……我要开始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沙哑,微微颤抖着将腰带绕过白宁的腰间。
白宁的脸愈发滚烫,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北川,系腰带就系腰带,有必要说这么暧昧嘛!
童童在系统空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起来,真甜啊!
怪不得人类有那么多歌颂爱情的诗词歌赋。
要是姐姐真能和北川在一起,自己岂不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
啧,想想就开心。
不得不说,小童童真是单纯,也不知道以后,它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不说童童,北川这边,现在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即使自己屏住呼吸,但白宁身上的香味好像无处不在一样。
北川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些,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好不容易将腰带系好,他却一时舍不得把手从白宁腰间移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