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皇上暴毙,这天下就是他的。
想到这里谢衍就身心舒畅。
元启帝不是看不起他吗?
小时候总骂他心思不正,难成大业!
他就是要证明给他看,他所有儿子里面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的当皇帝!
元启帝识相的话,他会让那个女人伺候他到死,如果不识相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揽星殿内。
元启帝的眼神还是会时不时瞟向被控制住的蓝妃,蓝妃一双宝蓝色的眼眸,隐隐泛着水光,看上去既无辜又委屈。
多情眼眸望向他的时候带了些迷离,很是魅惑。
谢辞看着不断眉目传情的两人,在想要不还是让圣安朝灭亡吧。
“咳咳!”
元启帝猛地被谢辞的咳声惊醒了。
谢辞真的想翻白眼,他皇兄不会真以为蓝妃喜欢他吧?十几岁的美人真的会喜欢一个满身老人味的男人吗?
元启帝这些年安逸日子过习惯了,养的……嗯白白胖胖的。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很有魅力?
想掀桌!
“皇弟,我们进偏殿去说。”
*
“你说这一切都是谢衍做的?”
谢辞看他皇兄目光浑浊透着一丝糜烂的气息,还是决定说一半留一半。
“他还指使蓝妃给朕下药?!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元启帝震怒,气的将桌上的茶杯都扫落在地。
“他这是要逼死朕!”
谢辞没有讲话,默默等元启帝发泄。
元启帝觉得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这才骂了几声,连胸口的气都喘不匀了。
后知后觉这段日子确实是太过于荒唐。
短短的时间,酒色已经掏空他的身体,许是身体变差,他变得有些多疑。
看谁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探究。
元启帝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皇弟,打算怎么处理?”
“将计就计。”
两人又对后面计划的细节做了详细的交谈。
谈完之后,谢辞敏锐感觉到元启帝身上有一丝道不明的情绪,“等我们成功了,皇兄可要给我赐婚,我这大功臣这么简单的要求皇兄总不能拒绝吧?”
“你日日温香软玉,你皇弟可惨了,日日吃闭门羹。”
“还没有拿下你的小王妃?”
“我也想,这不是巴巴等着皇兄给我们赐婚。”
元启帝爽朗一笑,“等事情结束了,马上给你们赐婚。”
“嗯,皇兄也不必太过忧心,边疆的小摩擦也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我们圣安朝良将众多,定会守住的。”
“柳将军呢?”
“柳将军本想自请去边关,但是三皇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批,他就自请去江南剿匪患去了。”
“简直是胡闹!”
元启帝又问了几个大臣,谢辞简单说了几件事情,元启帝眼前一黑又一黑,差点没把元启帝气死。
讲完这些元启帝也累了,摆摆手就让谢辞离开了。
元启帝目光落在谢辞依旧挺拔的背影上,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老的帝王心里想的是什么。
谢辞出了宫门,叹了口气。
自古帝王多疑,元启帝也不例外,特别是他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而他的皇弟风华正茂。
难免会生出一丝恐慌。
南宫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查到了,静禅寺里面有三皇子养的三千死士,平常他们扮做普通的和尚,在佛寺念佛讲经,接待香客。”
“上次刺杀我们的刺客也是三皇子手下的死士?”
“对!”
“那南蛮的二王子现在也在静禅寺?”
“嗯”
谢辞单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谢衍没有强悍的母家,他这些养死士的钱从何而来?”
“城中半数的酒家在同一个人的名下,刘明。”
“这个刘明有何来路?”
“柳疏白”
“柳疏白?有意思。”
“柳疏白刚开始起家的铺子应该是柳时影母亲嫁妆里的铺子,后来积攒了一些本钱后,他就自己做生意,他这人在生意上是有一些天赋,江南好几个酒楼青楼都是他的。”
“听说温氏善经营,好几个铺子做的吃食都是很新奇,圣安朝的独一份,所以这些年下来越经营越好。”
“柳时影这些年身子不好,对家里的店铺生意都不怎么上心。”
“嗯,我知道了,彻查了吗?确定只有三千死士吗?”
南宫影嗯了一声,“密道还在排查,还有一个消息,明日三皇子会带柳时影去静禅寺。”
“可知为什么去的?”
“不知。”
南宫影话音未落,谢辞人已不在原地。
“……”
南宫影想了想,也消失了,最近他太忙了,都没空去看看他的霜清。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柳时影披了一件单薄的中衣从青松纹屏风后走出,刚沐浴完,头上湿答答的,水珠沿着披散的墨发划过白皙的脖颈,缓缓淌下,沾湿了衣衫。
谢辞抬眸,眉头微皱了一下,快步上去将大氅披到他的身上。
“天凉,莫大意。”
说完拉着人坐在他刚坐的位置上。
拿过巾帕细细擦拭着,怕他着凉,谢辞用了些内力,将他的长发尽快烘干。
青丝瀑在掌心,很柔顺,轻轻一抓就从手心滑过。
“砚书,明日去静禅寺是为何事?”
“谢衍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具体是谁并未明说。”
“静禅寺有他圈养的死士,砚书能不去吗?”
他还未回答,身体已经被人先一步横抱起来,放入温暖的绒毯里。
柳时影拉了谢辞一下,谢辞顺势躺在他的身边。柳时影趴在他的耳侧小声说道,“明日柳疏白的师傅也会在静禅寺,我想去见见,还有我想去查查他的底细。”
“砚书,这很危险。”
“不会的,谢衍会护着我,等父亲回来,他就会向父亲求娶我,暂时不会动我。”
“我也能护着你,砚书。”
“是,殿下是能护着我,可我不想事事都在殿下的羽翼之下。”
谢辞默然半晌,“万事小心,莫要逞强。”
“嗯”
“南蛮二王子也在静禅寺,要小心南蛮的奇香,手串一定要戴好,明日我也会去一趟静禅寺。”
“如若遇到危险就将这个烟火放掉,我会马上来救你。”
“好,你不要太忧心。”
谢辞将他放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亲了亲,怎么会不忧心。
“砚书,你母亲名下的铺子,打算什么时候拿回来?”
“过几日等父亲回来,我正打算跟他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