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几名金丹修士,在听见赤炎真人的名讳时,几人的脸色终于无法在平静。
十六公主赤炎真人的名头,在他们心中有极高的分量,哪怕在众多皇子皇女中,她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她不仅自身的实力极为强大,天赋也极高,关键还深受皇室诸多元婴大修士的喜爱。
若不是十六公主无心那个位置,她背后诸多元婴只要稍微发话,恐怕早已被定为下一任继承人。
几名金丹修士知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得到龙气,随即纷纷带着惋惜之色转身离去。
阴冷男子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有些威胁的说道,“小子,我奉劝你再好好想想,这龙气到底给谁?”
“若是你没有想好,那你要好好想想你背后的亲人和家族,他们是否能承受得了三皇子的怒火?”
李长青听见对方直接拿自己亲人来威胁自己,顿时脸色变得铁青,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拳头也不由得死死捏紧。
阴冷男子望着处在暴怒边缘的李长青,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随即他继续狠声道,“等我此次回去,定然会如实将这里的事情禀明殿下。”
“虽然你有十六公主庇佑,但你的家族以及亲人可不会这么幸运,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说完此话,阴冷青年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他见李长青虽然愤怒,但迟迟没有出手的打算,随即他带着嘲讽的说道,“怎么?还想动手攻击我,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敢出手吗?”
李长青死死的望着眼前这名阴冷男子,仿佛也将对方刻在骨子里一般,对方以亲人来威胁他,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但他心中非常清楚,此时绝对不是动手的时候。
若是率先在此处动手,不说自己修为远远不如对方,根本无法战胜对方,就算能胜过对方,也难逃这里管理者的制裁。
他可是非常清楚此城禁止一切动手,谁先挑事,不论什么原因,必将遭到灭杀,没有第二种可能。
念及此处,他深吸一口气后,便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对晚辈如此上心。”
“此事,晚辈一定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晚辈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以感谢前辈的不杀之恩。”说完此话后,李长青拱了拱手,随即绕开阴冷修士,步伐坚定的缓缓朝着远处走去。
阴冷修为望着李长青缓缓远去的背影,顿时面色铁青,对方竟然没有按照他预想那般攻击他。
而且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如此隐忍,这都能忍下去。
同时,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寒而栗之感,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他会非常后悔此时的选择。
但他很快便摈弃了这种念头,自己堂堂金丹后期的修士,会惧怕一个区区筑基巅峰的毛头小子?
随后他思索了片刻,心中暗自决定,为了保险起见,等这小子以后离开此城落单之际,直接出手将其灭杀,以绝后患。
念及此处,阴冷修士再次望了李长青背影一眼后,随即快速施展身法朝着远处飞去。
……
李长青在离开广场后,便径直朝着古皇城外的一处营地飞去。
由于古皇城因为地下遗迹坍塌,此时的古皇城早已经大半变成了废墟,早已经不能住人,在古皇城管理者的安排下,城外早已经建立了一处巨大无比的临时驻地。
而此时李长青来到营地上空后,根据手中玉牌的感应,便径直朝着营地中央一处不大豪华庭院飞去。
等来到庭院大门前,李长青望着眼前这与周围格格不入,材质颇为特殊的府邸,在感受到其淡淡的灵气波动后,他猜测这府邸定然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此时,在府邸门口早已经有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在此等候,她望着李长青到来,随即快步来到他面前。
她先是对着李长青行了一礼,随即轻声说道,“公子,我家公主早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请跟我来。”说完,青衣女子便率先转身朝着府内走去。
李长青也没有犹豫,随即他抬脚快步跟了上去,对方提前知道他要来,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意外。
方才离开广场时,在周围那数百名修士中,肯定也有支持柳彩衣之人,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她想必都已经知晓。
两人穿过了两条长廊后,便来到了一处散发着淡淡桃花香的庭院门口。
放眼朝庭院内望去,但在庭院的内却种满了正开得正旺的桃花,将庭院染成了一片粉红之色。
这时,走在前面带路的青衣女子停下身来,转身轻声的说道,“公子,我家公主就在前方的修炼室内,公子自行前往便可。”说完后,她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李长青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抬脚便朝着院内走去。
等进入到庭院后,他才发现庭院内别有洞天,其的空间大得超乎他的想象,入眼的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粉红花海,让他顿感犹如来到了一片粉红色的仙境一般。
他寻着地上的路径漫步在这片桃园内,在感受到空气中那浓郁至极的灵气后,顿时让他周身毛孔舒张,疲惫尽消。
一呼一吸之间,丝丝缕缕的灵气顺着呼吸渗入筋脉,让他原本停滞的修为,都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提升。
显然,这处桃园不止景色绝美,还是一处极佳的修行之地。
在感受完此处的独特后,他也不再迟疑,跟随神识的感应,缓缓朝着桃园深处走去。
不久,他便根据神识感应,来到了一处由特殊材质搭建而成的木屋面前。
此刻,木屋的房门大门紧闭,李长青也不敢贸然上前,而是在门口静静等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木屋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传来柳彩衣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听见此话后,李长青也不犹豫,立即迈步朝着屋内走去,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副用于打坐的蒲团外,便再无其它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