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浴室的火爆和秦风在朝堂上的“胜利”,显然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明的搞不过,暗地里的小动作便开始滋生。
起初只是一些小打小闹:浴室门口被人偷偷泼了脏水,写有“秦风卫浴”的牌子被涂鸦,甚至有几个地痞流氓试图在浴室门口收“保护费”,结果被莫小贝带着护卫队揍得满地找牙,扔进了京兆府大牢。
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麻烦,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降临。
这天夜里,负责西市浴室夜间看守的老张头正打着盹,忽然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提着灯笼循声望去,只见几条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浴室的后墙,手里似乎还拿着凿子、锤子之类的工具。
“什么人!”老张头大喝一声。
那几条黑影吓了一跳,其中一人恶狠狠地低吼:“老东西,少管闲事!滚开!”
老张头年纪虽大,胆子却不小,尤其是对这秦大人弄出来的“宝贝浴室”有着深厚的感情。他非但没跑,反而敲响了手里的铜锣,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贼人要破坏浴室啦!”
那几条黑影见行迹败露,恼羞成怒,挥舞着工具就冲了过来。眼看老张头就要吃亏,突然,一道更快的黑影如同夜枭般从房檐上掠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叱:
“呔!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来砸你莫奶奶的场子!”
正是莫小贝!她早就料到会有人使坏,安排了明哨暗岗,自己更是亲自带人轮流值守。
那几条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小贝和几名护卫干脆利落地放倒在地,捆成了粽子。
“说!谁派你们来的?”莫小贝一脚踩在为首那人的背上,恶狠狠地问道。
那贼人嘴还挺硬:“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爷爷嘴里套出话来!”
“哟呵?还挺横?”莫小贝乐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细长的、闪着寒光的……银针!“本姑娘最近跟孙神医学了点针灸皮毛,正愁没地方练手呢!看你印堂发黑,肝火旺盛,来来来,免费给你扎几针,帮你疏通疏通经络!”
说着,她就拿着银针在那贼人眼前比划,作势要往他眼睛周围扎。
那贼人看着那明晃晃的针尖,吓得魂飞魄散,他宁可挨顿揍,也不想被这母夜叉拿去练针灸啊!万一扎瞎了怎么办?
“别!别扎!我说!我说!”贼人瞬间怂了,哭嚎着交代,“是……是‘悦来澡堂’的胡老板!他……他嫉妒你们生意好,花了一贯钱,雇我们来……来把你们浴室的进水管道给凿漏了!”
“悦来澡堂?胡老板?”莫小贝眯起了眼睛,“好家伙,商业竞争玩不过,就开始玩阴的了?”
她并没有立刻去找胡老板算账,而是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更“绝妙”的主意。
第二天,“悦来澡堂”照常开门,胡老板正为昨晚派去的人杳无音信而忐忑不安时,忽然看到莫小贝带着几个人,抬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牌匾,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胡老板!生意兴隆啊!”莫小贝笑嘻嘻地打招呼。
胡老板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莫……莫部长,您这是?”
“哦,没啥。”莫小贝掀开红布,露出一块崭新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秦风卫浴技术指导合作单位”!
“我们秦大人听说胡老板的澡堂经营遇到困难,心怀怜悯,决定对你们进行‘技术扶贫’!”莫小贝一本正经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秦风卫浴’将派出技术骨干,对你们‘悦来澡堂’进行全方位的升级改造指导!包括但不限于:热水系统优化、防滑地面铺设、标准化服务流程培训……当然,作为回报,你们澡堂以后利润的两成,要作为‘技术指导费’上缴给我们集团。”
胡老板一听,差点背过气去!这哪是技术扶贫?这分明是巧取豪夺!还要分他两成利润?
“你……你们这是强盗行径!”胡老板气得浑身发抖。
“强盗?”莫小贝瞪大了无辜的眼睛,“胡老板,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可是正经的商业合作!你想想,有了我们‘秦风卫浴’这块金字招牌,有了我们的技术指导,你这破澡堂立马鸟枪换炮,生意能不火吗?两成利润换来的可是源源不断的客源和口碑!这叫双赢!”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当然,胡老板要是不愿意合作,那也没关系。只是嘛……这长安城地下管道复杂,万一哪天你们澡堂的进水管道‘不小心’被施工队挖断了,或者取暖的烟道‘莫名其妙’堵住了,又或者有客人投诉在你们这里洗完了身上起红疹……唉,那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对吧?”
胡老板看着莫小贝那“你懂的”眼神,再想起昨晚派去的人神秘失踪,顿时冷汗直流。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商量,是通知!要么合作,交钱保平安;要么,就等着被各种“意外”搞得关门大吉!
在“自愿”与“被自愿”之间,胡老板艰难地选择了前者,哭丧着脸在那份“不平等条约”上按了手印。
莫小贝兵不血刃,不仅化解了危机,还顺手收编(吞并)了一个竞争对手,为集团开辟了“技术输出”这条新的财路。消息传回总部,王大锤佩服得五体投地:“高!实在是高!莫部长,你这招‘化敌为舅’……啊呸,是‘化敌为友’,简直绝了!”
刘主事则在一旁摇头叹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这与市井无赖何异?” 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莫小贝这法子,虽然流氓了点,但效果立竿见影。
经此一役,“浴室破坏团”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敢打“秦风卫浴”的主意。长安城的澡堂行业,在莫小贝的“铁腕”(和流氓手段)下,暂时实现了“和平”。而莫小贝“智斗破坏团,巧收保护费”的事迹,也成了集团内部新的传奇,让她“长安一霸”的名头更加响亮。只是苦了那位胡老板,每天看着自家澡堂门口那块扎眼的“合作单位”牌子,心情复杂,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