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瑞福祥绸缎庄的一场大火,让初出茅庐的消防队一战成名。而在这场救火行动中表现最为抢眼、故事也最为传奇的,莫过于消防队总教官、东市消防小队临时指挥官——莫小贝。
火灾被扑灭后的几天里,整个长安城都在热议消防队的英勇事迹,而莫小贝的名字,更是被加上了各种夸张的修饰词,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被反复传颂。版本之多,情节之离奇,简直可以编成一部《莫小贝火场传奇》。
**版本一:轻功救婴,火中飞燕**
这是流传最广、也最富戏剧性的版本。
据说当时火势最猛时,瑞福祥隔壁一家住户传来凄厉的哭喊,原来是一位母亲发现自家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反锁在二楼卧房,而楼梯已被大火封住!眼看火舌就要吞噬整个小楼,母亲哭得晕厥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莫小贝如同神兵天降!她施展绝世轻功,足尖在燃烧的断壁残垣上轻轻几点,身影如穿花蝴蝶,又如雨燕抄水,在浓烟与烈焰中几个起落,便轻盈地跃上了二楼窗台!她一拳击碎窗棂(这个细节在不同版本中有差异,有的说是用斧头劈开,有的说是用眼神瞪开),冒着灼人的热浪钻进屋内,片刻后,怀里抱着一个毫发无伤、还在熟睡的婴儿,从窗口一跃而下,衣袂飘飘,稳稳落地!姿态优美,堪比仙女下凡!
这个版本尤其受深闺妇人和说书先生的喜爱,充满了英雄主义与温情色彩。莫小贝也因此得了个“火中飞燕”的雅号。
**版本二:力劈火魔,斧定乾坤**
这个版本则更突出莫小贝的“暴力美学”,在市井男性和一些武将中广为流传。
传言火场中有一处关键位置,堆积着大量桐油桶,已被引燃,随时可能爆炸,将整个东市卷入火海!水龙喷射无效,破拆工具够不着!就在这危急关头,莫小贝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她运起毕生功力,抡起那柄门板般的巨斧(在这个版本中,斧头尺寸被夸大了至少三倍),使出一招“开天辟地”!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巨斧不仅劈开了熊熊烈焰,更将那些着火的油桶连同后面的墙壁一起劈成了两半!硬生生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生路!此举彻底扭转了战局,奠定了胜局!
这个版本里的莫小贝,形象高大威猛,如同女版巨灵神,充满了力量感。据说有些军中悍卒听了,都暗自咂舌,觉得这娘们惹不起。
**版本三:智勇双全,巧破危局**
还有一些稍微靠谱点(但也没完全靠谱)的版本,则强调莫小贝的机智。
比如说她发现水龙压力不足,立刻指挥队员用挠钩勾住附近水井的轱辘,现场改装了一个“人力加压器”,让水龙威力暴增!
又比如说她发现火势蔓延方向有变,当机立断,命令队员拆掉自家消防队驻地的围墙(反正也是临时的),用砖石临时垒砌了一道防火墙,成功保住了半条街的商铺!
这些版本里的莫小贝,不仅有武力,更有急智,形象更加丰满。
**流言发酵与“烈火英雄”的诞生**
这些越传越神的版本,经过无数张嘴巴的添油加醋,最终汇聚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烈火英雄”莫小贝形象——她轻功绝顶,能在火海上跳舞;她力大无穷,能劈开烈焰;她智计百出,能临危不乱;她更兼有一副菩萨心肠,救民于水火……
“莫英雄”、“火中飞燕”、“活菩萨”……各种赞誉如同雪片般飞来。甚至有人开始在家里偷偷供奉莫小贝的长生牌位,祈求防火辟邪。一些小娃娃的玩具,也从木刀木剑,变成了小小的“莫氏消防斧”。
“大唐建设集团”消防项目部,一下子成了长安城最热门的“打卡地”。每天都有不少百姓跑来,就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莫英雄”长啥样,有没有三头六臂。更有甚者,一些大胆的姑娘,偷偷将绣好的手帕、香囊往消防队驻地院里扔,搞得莫小贝莫名其妙,还以为是哪个仇家下的战书。
莫小贝本人,起初听到这些传言还挺得意,走路都带风,那身自制的“总管制服”穿得更勤了。但后来传言越来越离谱,连她“一拳打死火麒麟”、“眼神能灭火”都编出来了,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老板,他们说我能在火里洗澡,这扯淡吧?那不成烤乳猪了?”莫小贝叼着根草棍,向秦风抱怨。
秦风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这说明百姓爱戴你,把你当成了保护神。这是好事,有利于消防工作的推广。不过……”他顿了顿,“你也得注意点形象,别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下次救火记得穿防火服,别又光着膀子……呃,是别又穿着单衣就往火里冲。”
**朝堂之上的涟漪**
莫小贝的“英雄事迹”自然也传到了朝堂。李世民在听内侍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莫小贝火中飞燕救婴”的故事后,不禁莞尔。
“这个莫小贝,倒是员福将。”李世民对身旁的长孙无忌笑道,“虽行事莽撞,然忠心可用,勇武可嘉。此次东市救火,消防队居功至伟,秦风练兵有方啊。”
长孙无忌面色有些复杂。他不得不承认,消防队此次表现确实出色,大大减少了损失,赢得了民心。但他对莫小贝这种“市井英雄”的崛起,以及秦风借此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的方式,本能地感到警惕。他只能躬身附和:“陛下圣明。消防队初显成效,实乃百姓之福。然,其队员多为市井之徒,还需加强管束,以防恃功骄纵。”
**“英雄”的烦恼与新的挑战**
成为“烈火英雄”给莫小贝带来了名声,也带来了烦恼。
首先,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穿着她那些奇装异服上街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有一次她只是想去西市买串糖葫芦,结果被认出来,瞬间被热情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差点造成踩踏事件,最后是王大锤带着工程部的人把她“救”出来的。
其次,找她“切磋”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些自诩武功高强的游侠儿、或者想出名的地痞,跑到消防队驻地门口叫阵,想打败“火中飞燕”一举成名。起初莫小贝还挺兴奋,出来活动下手脚,把挑战者揍得屁滚尿流。后来人越来越多,她烦不胜烦,直接在门口立了块牌子:“打架预约,收费十贯,伤残自负!” 这才清静了不少。
最大的变化是,消防队成了香饽饽。之前京兆府塞来的那些“老弱病残”关系户的家属,现在又提着礼物找上门,想让自家孩子“浪子回头”,加入光荣的消防队。之前对预算抠抠搜搜的户部,也主动表示可以考虑增加拨款,用于改善消防队员的待遇和装备。
莫小贝看着这些变化,叉着腰,得意洋洋地对队员们训话:“看到没?跟着姑奶奶混,有肉吃!有名望!以后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敢偷懒,坏了咱们消防队的名头,老子把他挂水龙上喷到城外去!”
然而,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东市火起的成功处置,让人们对消防队的期望值大大提高。接下来,消防队能否应对各种复杂情况?能否将东市的经验成功复制到西市乃至全城?莫小贝这个“烈火英雄”,是昙花一现,还是能继续书写传奇?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而莫小贝自己,则在琢磨着,是不是该让王大锤给她那柄消防斧镀个金,这样看起来更配她“英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