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节和叛变,从来都只需要一个突破口,只要有了开始,底线就会不断溃退,直至最后像倒豆子般吐尽所有秘密。
许忠义你完了!!!
他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揪住鱼雷衣领迫:“说,许忠义是不是地下党?是不是鱼雷团伙的核心成员!?”
鱼雷嘴唇颤抖,眼看就要吐出那个名字。
突然!一道无形黑光没入他的额头。
鱼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猛地垂了下去。
齐公子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中,仿佛已经看见许忠义跪地求饶的模样,压抑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出口,他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
但等了十几秒、半分钟、一分钟......鱼雷始终毫无反应,齐公子终于暴怒:彭忠良!别给脸不要脸!只要你指认许忠义,我保你将功赎罪!
彭忠良?!彭忠良!!
齐公子死死盯着垂着头的彭忠良,最后一点耐心耗尽,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咆哮:你他妈倒是说啊......
但无论他如何嘶吼摇晃,彭忠良都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毫无反应,脑袋随着晃动无力摆动,瞳孔早已涣散放大,分明已没了生机
齐公子心头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瞬间窜遍全身。他颤抖着将手指探到对方鼻下..
没有呼吸!
死了?!
这怎么可能?!齐公子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刚才明明还活着!明明就差一个字!
他突然发疯似的按压对方胸口: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老子准你抽烟!抽大号的!
可触手只有冰凉的体温和僵硬的胸膛。
他猛地抬头,恍惚间竟看见窗玻璃上映出许忠义嘲讽的笑脸,那嘴角弧度仿佛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差一步?!齐公子瘫坐在椅子上,对着尸体发出凄厉的惨笑,连老天爷都给他开挂吗?!
他精心布下的阴阳局,被破了;
精心设计的请君入瓮,被破了;
游击队没抓到,内鬼没揪出,连借来的都成了死鱼!
一切谋划全都化作泡影,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戏弄他的人生。
这根本不科学啊!!!齐公子崩溃地抓扯头发,难道许忠义真是天选之子?每次都能卡着bug逃出生天?!
“队...队长,现在该怎么办?!”黑蛋战战兢兢地问道,生怕齐公子把鱼雷的死算到自己头上,他对天发誓,真的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鱼雷啊!
我他娘的哪知道怎么办?!齐公子愤怒咆哮,谁知道他突然就嗝屁了!这特么比碰瓷还离谱啊!
想到徐寅初还在上面等着要人,他简直欲哭无泪......这让他拿什么还?难不成真的拎条咸鱼去交差?!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审讯室,抬头望天。天空蓝得刺眼,蓝得像要把人吸进去的深渊。
一步一步挪向陈兴洲办公室,每步都沉重得仿佛拖着千斤枷锁。
此时陈兴洲正火力全开,用尽毕生演技拖延徐寅初。见齐公子面色沉重地走进来,顿时激动得眼睛放光。
卧槽!这表情!肯定是挖到惊天大鱼了!
连有太子背景的齐公子都纠结成这样,这得是多大一条鱼啊!不,这得是鲸鱼群吧!
怎么样?是不是全招了?!陈兴洲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快说说挖出多少条大鱼?!
他现在完全没把一旁怒目而视的徐寅初放在眼里,功劳到手,姓徐的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主动权已经牢牢握在他手里,之前的承诺?那都是屁话!
拿下鱼雷,端掉奉天地下党,扳倒许忠义...他陈兴洲这次彻底支棱起来了!到时候别说奉天,就是金陵那边都得给他记头功!
齐公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噩耗要是说出来,怕是要现场上演混合双打啊!